“成亲八个月,肖羽早产生下来一个儿子,聂清淼中年得子,便更加的宠爱肖羽,三个月后,原配夫人居然暴病身亡,自此,肖羽变成了聂清淼的填房夫人。”
“暴病?另有文章吧。”
晟烈很肯定的说道。
“听原配夫人的贴身丫鬟说,夫人身体向来无恙,可是一夜之间居然暴毙,她没有为聂清淼生下一男半女,聂清淼平时本来就不在意她,所以也没有追究她的死因。”
“看来那个肖羽很不简单啊!”
见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晟烈对这些小把戏清清楚楚。
“讲下去”
“肖羽在聂清淼的女人当中算得上是最得宠的,而肖飞也仗着这个姐姐在聂清淼的身边混的是风生水起,他本身也算是个聪明人,在聂清淼身边帮他出谋划策,短短五年时间,徐州城的业绩就跃居为最好的城镇之一,没有天灾,也没有发生大案件,百姓富足,温饱不愁,也正是因为这样,朝廷对此地的巡查少之又少。”
“可是,实情却与此恰恰相反,这徐州城里有钱人确实很多,但城郊的穷人也不少,他们很多都露宿荒野,听说,两年前,聂清淼说要为皇上在徐州城建盖行宫,于是便征收了南山方圆百里的土地。”
“那一带,多是贫民百姓,百姓几代都住在那里,所有的房屋和土地也在那里,百姓不愿意,官府就逼迁,强拆了他们的房屋,每个人只补了两吊钱,全部赔偿下来一千两银子都不用,而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就被赶到了郊外,任其自生自灭,也不会影响到他的业绩。”
“可是,被围起来的南山根本就没有要盖行宫的意思,今天属下几人也去打探了一下,那南山方圆百里之内果然没有人家,而且戒备森严,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
“山上围满了树木,可中间却有很大一块寸草不生,属下们查探过,那地方有个山洞,有很多男丁在那里进进出出,应该是在采矿,有官府的人在看守,对待采矿的男丁很残忍,今天属下就亲眼见到他们打死了人,居然将尸体从山上的断崖处扔了下去。”
“私自采矿,看来他们是要钱不要命了。”
东阳国对这方面管理的非常苛刻,无论什么矿都必须由朝廷负责开采,若有私自开采者,主犯凌迟,从犯斩首,就连家眷也不能幸免。
“属下们打听过了,那些男丁是官府以建盖行宫的名义招募的,一丁三两银子,签卖身契,进山后就不准在出山,是生是死无人知晓,照今日所见,只怕是终有一日都会葬身崖底,可即便如此,仍旧有很多男丁卖身,只因为三两银子能够维持很长时间的家计了。”
杨柏补充说道,难得他一尘不变的脸上有了一丝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