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宋玉成刚才将他的军官证抛给老夏的时候,江华盛也慢慢的凑到了老夏的身边,伸出头看着老夏手里的军官证,毕竟他对宋玉成的身份也是非常关心。看到宋玉成少校的级别之后江华盛心里也是暗吃了一惊。但是宋玉成满脸不在乎高傲的神态又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平时都是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别人来仰视他,什么时候情况竟然颠倒了过来,轮到别人用高傲的姿态来俯视他,让他心里一阵的不舒服。这才在老夏出言想缓和调节一下他们两方的关系时下意识的出口拒绝。不过他也没有想到宋玉成竟然也如此的不依不饶,甚至看上去比他还要委屈,让他恨得不由牙根发痒,当下恶狠狠的盯着宋玉成,一副俨然要择宋玉成而噬的样子。
宋玉成怎么可能怵江华盛,嘴角含着意思冷笑毫不退让的和江华盛对视着,不屑的道:“那我就想听听江少你是个什么态度,你划下道来,我宋玉成接着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打了小的老的就出马。今天的事我宋玉成全数的担下了,有什么事你就冲着我来,欺负了我们军队的人,而且还开口侮辱我的亲人,要不是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不给你一般见识,我废了你的心都有。我告诉你江华盛,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不识进退别怪我不给你父亲面子。”
宋玉成的话让沈扬眉心里泛起一阵暖流,宋玉成这是有意在诱导江华盛,用后世一句比较流行的话来形容就是“宋玉成朝江华盛使用了‘嘲讽’技能,有意识的在刷江华盛对他的仇恨值。”宋玉成之所以这样做,沈扬眉
心里也明白不外乎就是因为江华盛身份的原因,他怕沈扬眉为难,遭受到江源中的暗地里的打击报复,这才主动将事情给担了过去,也好让沈扬眉先撇清。纵然江华盛的老子江源中能量再大,也难以影响到军队内部,更何况宋玉成的老爹在军队里也是数的着的强人,更不用怕他江源中。但是沈扬眉相对的位置较为不利,毕竟是同在地方党委系统里面工作的干部,虽然江源中和沈扬眉两人之间的差距有些大,或许江源中还无法直接威胁到沈扬眉,但是一些想要讨好江源中的干部难免会利用打击沈扬眉的行为来取悦江源中,这样无疑会给沈扬眉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所以,宋玉成才想着将这件事给担了过去,让江源中父子的仇恨集中到了他一人身上,免得让沈扬眉为难。
江华盛被宋玉成气的暴跳如雷,一边叫嚣着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尚叔叔,我是华盛,我父亲是不是已经给您打过电话了,对对,对方是军分区的人,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撒谎,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知道了尚叔叔,好,我把电话交给夏警官……”江华盛说完,将手里的电话递给了夏波,夏波诚惶诚恐的接过了江华盛手里的电话,背过身转身走开了几步,压低了声音道:“尚局长,你好,我是夏波,是是,情况差不多属实,和江少说的差不多,江少是受了伤,而对方显然是没有什么伤害,对方的身份,是军分区后勤科的少校,对对,是少校,姓宋,宋玉成,我绝对没有看错。好好,我知道了,务必将他们给带回警局,好好,我明白了!”
夏波静静的挂断了电话,长长的吐了口气,看来江华盛是铁了心要和对方死磕到底了,看样子已经没了任何和解的可能了。刚才他已经在电话里向尚长青如实的反映了现场的情况,同时也说明了明了宋玉成的身份,但是尚长青却是在电话言之凿凿的告诉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将这几人带回警局,在必要的时刻甚至是允许他采取一些“出格”的举动来控制住这几人,而且尚青春还派出了刑警队的刑警前来支援。夏波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尚长青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魄力,非要将这件事情搞到不可收场。这下子老夏是为难了,怎么才能“控制”住宋玉成他们几个,等到刑警队支援的人赶到,难不成真要采取一些“出格”的举动,想到这里老夏也不由的感到一阵头痛。
其实尚青春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如此,尚青春在市局里一直和历山川就不对付,甚至是矛盾重重,作为市局的第一副局长,尚青春背靠市委常委江源中和李大力,在局里已经形成了和历山川分庭抗礼之势,甚至是已经有进一步要取历山川而代之的趋势。可是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竟然因为一件金店劫案发生了巨大的转折,历山川竟然将坏事变好事靠着这件事上了市纪委书记林志天的船,而他的靠山李大力和江源中却因为王德才的事情受到了连累,虽然没有伤筋动骨般那么厉害,可是威信无疑是受到了影响,不得已暂时的蹈光隐晦。虽说李大力靠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在常委会小小扳回了一程,可是无疑间接也得罪了不少市委常委。尤其是林志天这个不确定因素勾连的一个小团体的形成,还有梅杰势力的抬头都让李大力和江源中一系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顺带着尚青春在局里的话语权就被剥夺了不少,俨然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一呼百应了。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他颇为器重的手下葛海滨竟然背着他投向了历山川的阵营,葛海滨的这一举动无异于当头给了尚青春一记闷棍,一下子让他有些慌了手脚的感觉。
尚青春也知道葛海滨是个非常能干的人,正是靠着葛海滨刑警支队这几年才能屡破奇案,而尚青春正是靠着这实打实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