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记,我……”杜海宁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顾不上擦额头的汗水依然。抬头见林志天用眼睛一直盯着他,心里直发毛,战战兢兢的说:“林书记,我一直都坚信项北京是清白的。不瞒林书记您,我也曾经利用手里的资源查过这件案子。虽然没有掌握太多有用的证据,但是也发现了一些疑点。”
林志天见杜海宁总算端正了态度,不再顾左右而言它,总算吐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这才点点头,开口道:“说说吧,都发现了什么疑点?”
“加梁县民间有种说法,加梁县县委书记王德才手下有四大金刚,他们分别是加梁县县委办主任唐思明,常务副县长李兆东,县财政科科长文质斌,加梁镇党委书记梁家辉。虽然只是民间传说,可是这四人无疑是王德才的嫡系。加梁县的水泥厂就坐落在加梁镇,加梁镇党委书记梁家辉也是水泥厂改制小组的副组长,同时他也是此案的关键证人。但是,我却发现他的话存在许多的疑点,我曾经听人提起过,刘敏和梁家辉两人关系暧昧,而且这种暧昧关系已经保持了很多年。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刘敏和梁家辉的证词存在问题。恐怕这刘敏真正的情人不是项北京而是梁家辉。”说到这杜海宁看了林志天一眼,“林书记,刘敏自称她是项北京的情人,可是除了那几张照片,并没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她的话。而就此事我曾经仔细的询问过项北京的妻子赵敏霞,赵敏霞信誓旦旦的表示这件事绝不可能。而且她还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证据,据她说项北京曾经出过一场严重的车祸,虽然没有伤及性命,可是左肾受到了重创。自从车祸之后,一直受肾病的困扰,夫妻间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怎么还会有心思去找其他的情人。她还拿出了不少项北京的病例记录,从而也佐证了她说的话。因此,我不相信项北京还能在外面找个情人。而且,我也曾经派人暗地里监视过林敏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刘敏和梁家辉两人关系匪浅,但是却没有掌握什么有力的证据。只是,我就在设想,会不会是项北京在水泥厂改制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问题,而这些问题和加梁镇的党委书记梁家辉有关,所以,梁家辉伙同刘敏和周宇共同炮制出了这些证据陷害项北京。”
听了杜海宁的推论,林志天不禁在心里击节称赞。可以说杜海宁和林志天以及沈扬眉的关于项北京一案的看法是一致的。都是看出了整个案件的关键集中到了刘敏身上。但是林志天因为手下没有信任的人,害怕打草惊蛇,一直不敢采取行动。而沈扬眉刚想采取些行动却阴差阳错的住进了医院。只有杜海宁采取了行动,而且还取得了一定的效果,最起码看到了刘敏和梁家辉交往甚密。他能通过这一线索推断出项北京是因为水泥厂的问题而被人陷害,实属不易。但是,限于杜海宁手里的权利有限,他的调查也只能到此为止。况且他恐怕做梦做梦也不会想到,陷害项北京的不是梁家辉,而是背后隐藏的更深的黑手王德才。
“你认识沈扬眉吧?”林志天问道。
话题的突然转移让杜海宁稍稍愣神,“沈扬眉……,这个名字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哦,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在金店结案中勇擒劫匪的傻……小伙子么?”
“除了这个,你对他就没有其他的印象了?”林志天沉声问道。
“其他印象,”杜海宁皱起眉毛努力的想着沈扬眉这个名字,他也不过偶然在电视台的一档新闻节目中看到过关于金店劫案的新闻,面对持枪劫匪临危不惧挺身而出,当时他还跟妻子说这是个傻小子,惹得妻子老大的不快。不过接着新闻上报道这傻小子是个党员,而且还担任一个什么县的干部,因为当时他正忙着哄生气的老婆,就没有仔细听,只是在心里想着这小子因祸得福,恐怕以后要发达了。后来事情的发展也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在市委大张旗鼓的宣传下,沈扬眉成了青年干部学习的榜样和楷模,头上顶了无数的光环。市委还掀起了学习沈扬眉的浪潮。对于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的老干部,他只不过晒然一笑,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政治秀,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所以,今天咋一听林志天突然提了沈扬眉,他却始终想不起在以前曾经听过这个名字。只是林志天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他,难道他也和项北京一案有什么关系。
可是任凭杜海宁绞尽脑汁,始终想不起这个人和他有什么交集。
林志天见杜海宁苦思无果,就开口提醒道:“杜科长,沈扬眉现在任加梁县县委办的副主任,之前可是项北京的专职秘书……”
“什么,是他,”当听到林志天提到沈扬眉是项北京的专职秘书的时候,杜海宁眼睛一亮,脑子中模模糊糊有了印象,他忙开口道:“原来是他,以前倒是见过几面,他曾经跟着项北京来过我哪里,只是一直叫他小沈,却忘记了他的名字。”说完,杜海宁又不解的看着林志天,疑惑的问道:“怎么,林书记您也认识他?难道他也牵扯进了项北京的案子里面?”
“牵扯进去到不至于,只是……唉!一言难尽!”既然已经看出杜海宁确实是站在项北京的一边,且在他这么强硬的态度之下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想来杜海宁还是可以信任的。既然杜海宁通过了“考验”,林志天也就没再瞒他,当然这种事也瞒不住,相信很快就会有很多应该知道金店劫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