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富丽堂皇的包厢内,何书红遥遥向沈扬眉举起了茶杯,郑重的道:“沈书记,这一次我的事能够马到功成,
多亏了你的上下奔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何书红的时候,你只管开口就是,我何书红绝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说完自后,何书红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沈扬眉亦笑着举起了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道:“何大哥你太客气了,且不说以前你帮了我那么多,我都一一记在心里。单说这件事我最多也只不过是在项县长面前举荐了你,至于项县长能够慧眼识珠,多半还是因为你个人的能力让项县长心生爱才之意,我可不敢居功。再者说了,这以茶代酒似乎显得你的诚意可不足,我还想着今天中午能和何大哥你好好的喝上一杯,然后一起等着项县长那边传来的好消息呢!”
听了沈扬眉的话何书红“呵呵……”笑了笑,心里颇为受用,他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既然沈书记你说了,今天中午我就陪着你不醉不休。”说完之后,何书红话锋一转,继续道:“只不过,我现在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对得起项县长对我的这份信任和期望,能不能快速的适应新的工作岗位,替项县长掌握好县企业办,攻坚陷阵。如果到时候真的力有不逮,还需要沈书记你助我一臂之力啊。”
“何大哥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凭你的能力,再加上项县长的支持,想来李正刚也没了多少争权夺利的心思,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控住局面,说不定到时候需要帮忙的倒是我才对……”
正说着,突然包?
??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沈扬眉自然知道这个时候除了徐曼丽恐怕没有旁人来打搅他们,随即说了声“请进”。
包厢的房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粉红色旗袍的徐曼丽摆动腰肢款款的走进了包厢。眼波流转看了两人一眼,娇笑着道:“两位领导,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两位领导什么时候用餐?”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徐曼丽,可是何书红还是被徐曼丽的艳光所摄,两只眼睛不由自主的在徐曼丽胸前的高耸上留恋的徘徊了一阵。
对于艳名远播的徐曼丽,何书红自然不陌生,这可是前任县财*政局局长文质斌的禁裔。以前几乎人人都知道,想要从文质斌局长的钱袋子里掏出些钱来,即使是前任县委书记王德才开了“金口”,“御笔亲批”也不见得撬开文质斌的钱袋子。但是倘若你走通了徐曼丽的门路,枕头风这么轻轻一吹,事情多半能够水到渠成。这是很多加梁县乡镇和行局领导私下里心照不宣的秘密,自然也瞒不过何书红。何书红陪着宝寺镇的镇长黄明亮就没少在“金玉满堂”宴请文质斌。可即使以黄明亮一镇之长的身份,徐曼丽也只是过来简单的敬了杯酒,恐怕那还是看在文质斌的份上。所以两人虽然见过面,但是却没有什么交集。
后来当文质斌因为贪污受贿而锒铛入狱,何书红也同很多人一样正等着看这朵失去了“肥沃”土壤的鲜花最终会被攀折何人之手,谁又能最终人财两得。可是最终徐曼丽的反应却是让众人跌碎了一地眼镜。
徐曼丽先是为了营救文质斌上下奔走,后又为了偿还文质斌挪动贪污的公款几乎散尽家财,比文质斌的家人还要上心积极。虽然表面上很多人对此呲之以鼻,认为徐曼丽不过哗众取宠罢了,但是熟知的内情的人却不由的翘起了大拇指,暗地里由衷的称赞一声徐曼丽有情有义有义。
及至后来褚言猛做了那个人人想做但又不好先当的“出头鸟”,意欲将这朵鲜花采摘下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看似已经无害的徐曼丽却实实在在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也不知道徐曼丽走通了谁的门路,金玉满堂一跃成为了市军分区的拥军拥属单位,曲阳市军分区定点招待单位。不但让褚言猛闹了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更为骇人的是这时背后有人借故发难,将刀把子递到了项北京的手里,褚言猛一下子成了刚刚上位急于立威的项北京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将自己也搭了进去的褚言猛成了近一段时间县里热议的“悲剧人物”,而借此事再次崛起的徐曼丽在众人的眼中更是变得扑朔迷离,成了众人眼中谜一样的存在。可是即使众人在私底下四处打听,也没能找出隐藏在徐曼丽背后的“大人物”究竟是哪一位?至于私下里传闻那就多了去了,有人说徐曼丽上了齐州军区某位大人物的床,亦有人说徐曼丽是攀上了市军分区某位领导的公子哥等等不一而足。
但是今天,何书红却是从徐曼丽对他和沈扬眉的态度上看出了一丝丝的端倪。似乎徐曼丽对两人的态度太过于殷勤了,忙前忙后低声下气。何书红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现在炙手可热的徐曼丽如此低声下气的伺候。那么徐曼丽如此殷勤的根源无疑就归结到了沈扬眉身上。尤其是何书红观察徐曼丽看向沈扬眉的眼神,眼波流转之际甚至都能漾出水来,如果从这些线索中还看不出沈扬眉和徐曼丽之间存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那么何书红三十多年的也就算活到猪身上了。
正是隐隐约约窥破了沈扬眉和徐曼丽之间的关系,何书红已经在心里给徐曼丽打上了“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标签。而今天沈扬眉在金玉满堂设宴似乎又隐隐在向他暗示什么。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