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朦胧间只听到丁虎和郑老旦的惊呼声,好像来自极遥远的天际,最后渐渐消失无踪,彻底昏迷过去。
再说丁虎一拳把弟弟打昏过去,惊得懵了起来,似乎,似乎表演有点过头了。
还是郑老旦很快反应过来,赶忙道:“快快,丁虎,你把三郎抱到后厢,郑贵,速去请郎中过来。”
丁虎这时也顾不上再和郑老旦论理,听话地抱起弟弟,跟随而来的混混们七手八脚地帮他抱手抱脚,一起把丁晋抬到后厢房,安置到床榻上歇了。
郑老旦拍拍丁晋的脸,轻声唤:“三郎醒来,三郎醒来。”
丁晋却如同前几天生了怪病般,任凭你怎么折腾就是没有声息,旁边的丁虎吓得呆了,犹如犯了过错的小孩子,老老实实地站在床榻前,紧紧盯着弟弟苍白的脸。
郑老旦摸着丁晋脑袋上被丁老虎打出来的好大一个包,怒道:“阿虎你个小狗才,手可够狠啊!这一拳要打在俺身上,这把老骨头还不被你拆散架哩?”
丁虎诺诺道:“俺弟怎样?可有大碍?”
郑老旦冷笑:“老夫又不是郎中,怎能知道?碍不碍事,难道你不清楚自己拳头的威力?三郎若有个闪失,呵呵,你阿爹绝绕不过你。再说,三郎现在还算老夫的准女婿,就算老夫大度不和你计较前面胡闹之事,这个伤害亲人的过节也要和你好好算算。”
丁虎怒道:“前头要和俺弟退婚的是你,现在又说他是你女婿,怎地道理?三郎如有闪失,俺自会请阿爹处置,又和你牵扯甚鸟关系!”
郑老旦被他噎得胡子抖动脸se发青,感觉和这个浑人说不清道理,于是转头不理他。
旁边,众混混感觉无趣,凑前对丁虎道:“哥哥,现在如何?弟兄们该怎么办?”
那个青皮混混更是鬼鬼祟祟低声道:“虎哥,莫不如把那老东西狠揍一顿,跟着砸了郑家,抢些财货,带三郎回家罢了。”
丁虎冷冷看了青皮一眼,发寒的目光直接让青皮犹如冰天雪地冻僵般全身发冷,那种冰冷透彻的目光,哪像一个蛮横粗鲁之人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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