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努力下,裕县的农业经济有了一定的提高,但是丁晋还不满足,他认为虽然自己的一些政策表面上搞得热火朝天、天翻地覆,也为自己博得了赞誉和政绩,实际上,对农民来说,暂时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农业生产毕竟是一个缓慢、渐进的过程,如果不坚持下去,不继续掘更多、更好的刺激和改良办法,得意忘形,暂时的成效转眼便会成空。
索秀玉半是奉承,半是敬服地道:“大人为民之心,吾辈实在汗颜。惜地农产荒芜已久,yu要清理,必定耗费太多jing力,望大人保重身体为好。”
丁晋诚恳地谢过索秀玉的关心,这段i子,他确实是忙坏了,十多个乡里,今天到这个地方视察、训导,晚上又会连夜赶到下个乡里,准备明天的“讲演稿”和督察工作,有时,甚至还需要亲自下到田里,和农户们耕种庄稼、聊天攀谈,切实了解百姓想法和所需;如果县署有重大事情,又必须急急赶回去处理,不说其间过程的耗心费力,就是山路上的颠簸,也让人极为难受。
所幸,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后,大部分基础工作已经做完,不能说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地等待收获,但确实是可以不用再四处奔波了,也就是度过了最艰难的步:建设期,进入了第二步:维护期。以后如能维持好现在大好地局面,收获的时间,也不会太遥远。
新作物的培育、田地土壤的治理告一段落后,丁晋并没有将农业方面的工作完全抛下不管,而是采取了任命得力人员专职主管、自己遥控地办法。进行有限度地“z fu干预”。
这里说的干预。是好的“干预”,因为农民毕竟在某些方面欠缺足够的见识和眼界,需要“专业人员”的指点和督促,再者,官府地一些好政策。也能促进农民地生产积极xing。
比如。丁晋为了保护劳力。禁止一切非公地徭役摊派,并同时减少公事中的摊派数量,为农户保留足够的壮劳力。而在以前。衙门里有工程要摊派,地方上过公差要摊派。礼房修建校舍要摊派,团练使编练武装要摊派,工房督修城垣要摊派,粮房库房起造仓囤要摊派,来一任官员去一任官员,举行欢迎或欢送仪式,也要摊派;还有迎接“圣谕”更是大地摊派。
如果,单纯看分摊在每个百姓头上的徭役,可能并没有多少,但是实际上,因为很多富户和富裕农民、商贩,会通过缴纳钱物地办法,逃避服徭役的义务。因此,最后这些林林总总的力役、杂役,会集中摊派在那些贫困的农户头上,而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种田,如果徭役的时间正好赶在农忙时节,便会耽误农业生产,极大地影响他们的生活。
举一个例子,便能看出这些农户承担的徭役是多么频繁。按照习俗,迎接“圣谕”需要笙箫鼓乐、吹吹打打,以营造出一种天恩浩荡、全民同喜的情形,而且照例还需要有和尚道士一起来凑热闹,如同做“水6道场”一般。
可惜裕县却是一个偏僻的小地方,丁晋也是个节约务实的人,不可能因为每年不过数次的迎接圣旨事务,便专门组织一个恭接圣谕的“乐队”,铺张浪费。于是,这些事情通常便会请来那些“民间艺人”,以“服徭役”的形式完成。
话说,今年入夏的时候,小皇帝过十二岁生i,朝廷派来一位“宣告使”,到并州来传达小皇帝过皇岁并实行大赦的“圣旨”。到了裕县宣讲的时候,丁晋赶紧让人请来民间艺人和和尚道士们,充当欢迎的阵容。
但是,在恭迎的过程中,丁晋现有个光头和尚位置站错了,这不应该是久经阵仗的和尚应该犯的错误。幸好,“宣告使”并没有现不妥,敷衍了事地宣完圣旨后,便急忙躲进了凉快的厅房中。
事后,丁晋找来那名光头,责问他是怎么回事。光头在酷热的太阳下,站得已经有点头晕脑胀,此时也顾不上惧怕县令大人的威严,牢sao说:俺来就不是什么劳什子和尚,年初已当过宣王了,现在又差来当和尚,还没轮到俺服役的时间呢。
周围的人听了无不笑疼肚子,原来这家伙竟然是个假和尚。
丁晋随后责问负责此事的小吏,才明白其中的内情。原来,裕县历来便缺少红尘方外之人,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通常需要到并州城,高价恭请那些庙里、观里的“大师”们来裕县充当临时的欢迎嘉宾。
而丁晋担任县令后,一向勤俭朴实,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效焉”,下面的官吏们,不管是真心佩服他的作为,还是有意奉承巴结,都会自然而然地注意“节俭”。所以这个小吏才会为了节约下一点钱,从当地百姓中寻找了几个家伙充当假和尚陪位。
从这个假和尚的事情上,可以看出当地百姓服徭役的频率还是非常高的,丁晋便是顾虑于此,因此制定了一系列的“摊派准则”,尽量避免在那些非公务的项目上摊派徭役,即便是无法避免的摊派,他也希望能尽可能少地占用人手。
在纯粹以“人力”为工具的古代农业生产上,只有保证足够的人手,才能保证生产的正常进行。
而当年裕县农业的丰收景象,也恰恰从一个方面验证了这一点。虽然,能获得丰收,是很多因素综合的结果。但要是没有足够地劳力,根不可能取得如此成果。
丁晋在农民交田赋的事务上,也做了开创xing的改革。虽然这份改革,是建立在他长期的印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