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丑陋的风景……”吉尔伽美什乘坐着他的方舟航行在巨怪的头顶,看着底下正在努力作战的几个英灵,带着怜悯的感慨。
“虽说是杂种,可好歹也是稍有名声的勇者,到头来却落得收拾这般污秽之物的下场……可叹也该有个限度吧。”吉尔伽美什俯视着底下一群的英灵,但言语中的隐怒针对的却是身为他e的远坂时臣,当然了,对方自然听不出这一点。
因为他的全部心神已经被底下的海魔所吸引了。
“王啊,那巨兽是破坏您庭院的害虫,还请劳烦您除了它。”看着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远坂时臣,吉尔伽美什沉默了一会儿,歪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方砚,接着收敛了眼中原本流露出的怜悯。
“那是园艺师的工作……还是说,时臣,你该不会觉得本王的宝具就如同园艺师的铲子一般低贱吧?”
“不敢,但是正如您所见,其他人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这可是真正的英雄展示神威的好机会,还请您明断。”
方砚站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啄了啄,示意他出手。
“切。”远坂时臣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伊的意见他还是要听一听的,毕竟不论如何,那家伙还是和自己一方的。
不过是浪费几把宝具而已……
况且他也知道,远坂时臣有令咒能够强制自己完成这件事……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自己千刀万剐了远坂时臣也挽不回自己的面子……
“……不出所料。”方砚感受着大量凝聚起来的魔力,再看了看被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所射出的伤口很快地愈合起来,带着平静的语气。
“就为了验证这个想法你胆敢让本王浪费四把宝具?”吉尔伽美什听到耳边方砚的低喃,忍不住皱起眉,他伸出手,把对方捏起来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真的会啄你,不是开玩笑的。”方砚圆溜溜的小眼睛盯着对方,颇有些不满他的粗鲁。
“我们撤了,时臣。”勾了勾嘴角,吉尔伽美什也不在意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叫了声还焦急地注视着战场上海怪的情况的远坂时臣。
“我已经无法再目视那怪物了。”他说着把方砚摆回了自己的肩膀,兴趣缺缺地说道。
“怎么……英雄王!还请您等等!”
看到对方不折不挠的样子,吉尔伽美什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时臣,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已经扔了四把宝剑宝枪……碰了那么肮脏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再去回收……你可别轻视了我的慷慨。”
“可是能够打倒那怪物的英雄,除了您之外就没有别人了!有那么强的再生能力的话,只能够用一击将它的总体消灭殆尽,英雄王,只有你的ea才能……”
“蠢货!”听到远坂时臣不经大脑的话,吉尔伽美什原本的不悦瞬间变成了大怒,他一把扔掉了自己的酒杯,站起身来:“你是说忘我在这种地方拔出我的至宝ea?识相点,时臣!面对王的这番诳语,足以判你刎颈之罪!”
方砚动也不动地像是钉在了吉尔伽美什的肩膀上一样,他撇了撇嘴看着那个惶恐地弯下腰请罪的远坂家家主,冷笑。
这家伙怎么不干脆说让吉尔伽美什用天之锁定住那东西呢?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好么?
还是说,这些e果然还是没有意识到他们所召唤出来的究竟是多么麻烦的家伙们?
固执地守着旧有的荣光,固执地秉承着自古以来的法则,固执地高傲,固执地,学不会妥协。
“!”没等两人之间的对话完毕,方砚忽然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一架侦察机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哦,那只疯狗也来了,有趣。”看着beseke直接操控着侦察机向他飞来,吉尔伽美什倒是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眼神,
“我就不打扰你和那家伙的有爱互动了。”方砚拍打着翅膀说道,他知道吉尔伽美什想要和那只黑漆漆的家伙玩游戏了。
“嗯。”吉尔伽美什挥了挥手,恨不得对方快点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这家伙就是来碍眼的!
方砚在离开了方舟之后就祭出含光站在高处俯视着下方不断战斗的几个英灵。“那个cae呢?真是的,要是找不出来的话就真的是太麻烦了……”他把目光放到了不远处围观的人群上,细细搜寻着自己曾经见到过的橘红色头发的青年。
“被破坏…被撕碎…被摧毁…被吞噬…死,不断的死……全部都死掉!”
还没等方砚找到青年时,对方在人群中犹为怪异的动作以及狂热的神色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呵呵笑着,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前所未见的内脏接二连三地让我大饱眼福……每天…每一天,世界上,将会接连不断无止尽地……”话音未落突然整个人飞了出去。
“动作真快。”方砚还没出手,橘红色头发的青年就已经被某人用狙击枪给袭击了。他转过头,看着子弹飞来的方向。
“……卫宫……切嗣么……”他远远地就飞到了某人的上方,带着果然如此的眼神看到了对方手背上的令咒。
“e果然是他,这么说,他的妻子只是他打出的障眼法而已……该怎么说呢,这家伙连自己妻子的安危都不在意么?还真是……冷酷的男人呢……”勾了勾嘴角,方砚面无表情地驾驭着含光向着海魔飞去。
“时间也差不多轮到我出力的时候了。”
“含光,陪我战一场么?”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