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师父嘿笑着,用指腹摩挲着那物什上的纹路,“咦!这回不是你八哥的人。”
“嗯,应该是十哥的人。”东方朔淡然的回答。
“啧啧,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明师父将那物什丢回给东方朔,苦恼的伸手挠头。“怎么会连十皇子也牵扯进去了?”
东方朔低头摸着手中的物什,刻纹很精细,暗镶了篆体的字在里头,是十哥的字,他暗叹一声,想到自己为四哥的人设计的信物,花纹简单,很容易仿制,但重点却不在正反两面,最容易引人注意的花纹上,而在信物厚度上的刻纹。
触手冰凉的信物似乎是玉制的,看来十皇兄家底也很丰厚嘛!
天没亮,吴木森就过来了,看到被丢在角落里的三人,不禁微愣了下,他上前拉了拉绑缚的腰带,发现绑的很牢,他看了东方朔一眼,“师叔这是您绑的?”
“绑的不好?”
“哦,不,绑的很好。”他顺手拉了一下,其中一个人微微的呻吟了声,他一脚踢上那人的昏穴,那人又没了声息,东方朔静静的看着,吴木森眼角瞟他在看,又在另一个人身上踢了一下。“师叔要试试吗?”
东方朔起身走上前,照他的样子踢上那人的昏穴,吴木森又与他说了穴道的位置,让他再试一次,就这么来来回回试了不下二十几次,直到明师父伸了个懒腰道:“得了,那人已经晕死了。”
说起来他这个师父当的很不象样,很多该他教的事,都由吴木森这个师侄孙代劳,吴木森倒也很任劳任怨,尤其在得知十二皇子在他不知晓时,帮他重修了祖坟。又将他师父的墓迁到他祖坟附近,一并委人照料后,他照顾起十二皇子可比他这师父细心多了。
吴木森问要怎么处置这三个人,明师父翻个白眼,把问题丢给东方朔。
东方朔道:“送交官府吧!不,把他们留下,对,将他们好好的看着,然后…….”
吴木森听完后,面微有难色。“师叔,这成吗?”
“成,嘿嘿。怎么不成!”明师父笑得有如偷吃了煎鱼的猫儿,贼兮兮的又心满意足,“他们既然要作怪,咱们不回敬一番怎么成?”
吴木森只得苦笑,“知道了。这就命人去办。”他出去后。不一会儿带了假扮行商的侍卫进来,将地上三人提走,又去处理客栈的事,前一晚动静不小,最主要是吴木森那间房有人一头撞上了炕桌,窗让人撬坏了。掌柜的瞧了后,本要吴木森赔钱,不过隔邻的住客们好奇的跑来看。大家七嘴八舌的问着掌柜的。
“昨儿怎么回事,睡到半夜老大的声响,不是遇贼了吧?”
“不,不,不。咱们客栈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贼!”掌柜的抬手抹汗。边频频朝吴木森使眼色。
吴木森瞧了暗笑,与那几个住客道:“不好意思,是小弟睡胡涂了,起夜时不小心撞到了炕桌,扰了各位兄台安眠,真是对不住。”说完团团朝人拱了拱手,众人瞧了,这房的住客长得这副模样,应该也不会有贼敢摸上门来吧?
几个人摸摸鼻子散去,左邻的那个临进房时还在嘟嚷着:“唉!还想着闹上一闹,能省下一晚的房钱呢!”
掌柜的听到了,脸色有些难看,吴木森暗笑,面上一本正经的道:“掌柜的,话我帮你圆了,不过你这客店着实不安宁,你看……”
掌柜的脸色黑如锅底,“你待如何?”
“不如何,你免了我的房钱,我就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吴木森板着脸道。
掌柜的还待考虑,邻房的住客们大概是收拾好了,三三两两走过门前,有一两个还好奇的朝掌柜的与吴木森看,掌柜的想了想,决定损失一间客房一晚的房钱,总好过其他房客因此赖账,名声还受损,于是点了点头,让吴木森不用付房钱。
却说夜袭吴木森房的黑衣人们,那个莽撞的家伙被那么一撞,昏了,另外两个人久候另一拨人未归,心里忐忑不安。“你说咱们要不要回去找头领?”
“你傻啦?头领在客栈里好好的,咱们要是贸然找上去,万一被十二皇子发现怎么办?”
“说我傻,你才傻了。十二皇子又没见过我们,就算看到我们又怎样?”另一个没好气的斥同伴胆小,两个人吵吵闹闹好一会儿,忽地觉得自己太无聊,摸摸肚子觉得饿,可是另外三个人没回来,头领也没传消息,再瞧瞧睡在炕上那个还昏迷着。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十殿下也是,为何要杠上十二皇子?”
“是啊!十殿下如今事事顺利,只待皇后孝期过了,他就能娶老婆了,为何要去凑这个热闹,就算八皇子出头,也不关咱们十殿下的事啊!人家有着嫡嫡亲的兄弟哪!皇贵妃也不会让八皇子把好处给咱们殿下。”
“可不是。”说着说着,忽地有个奇异的念头涌上心头。“你说,咱们殿下是不是…….”
“是不是?”
“是不是…….”说话的人不敢直说,吞吞吐吐的,把另一个人急死,伸手用力往他后脑杓猛力一拍。
“快说啊!”
被打的那人摸摸后脑,嗫呶着道:“咱们殿下是不是也想争太子之位?”
“啧,你就这么点出息,这话也说的吞吞吐吐的。”打人那个冷哼两声。“若是有机会,谁不想争?哼,我告诉你,只怕四皇子也怕皇帝会将太子之位传给十二皇子吧!”
“咦?”
“怎么你不信?要不他干么说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