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丫鬟来报,原来张太太没打声招呼,自一人去了二奶奶那儿。“也不知那位太太跟二奶奶说了什么,二奶奶气得脸色发白肚子疼呢!”来回话的小丫鬟不过八、九岁,说话声音似莺啼,说的消息却很不好听。
慕越眉头一皱,朝站在不远处的雀儿招招手,示意她随小丫鬟去二奶奶那去。
雀儿走过来,问明情况后,问:“奴婢过去只镇不住,不如请大高嬷嬷回去一趟?”
慕越沉吟半晌,“也好,这位张太太是谁啊?”让人去请大夫回来,又让小丫鬟去找大高嬷嬷,慕越不禁好奇这位张太太的身份。
“奴婢知道,这位张太太似与二奶奶娘家人有亲,前不久曾听说,她请二奶奶帮忙为她小儿子相看媳妇呢!”
“哦!”慕越听了之后不以为意,这时又有女客上门,慕越上前相迎,不少女眷想去瞧瞧大奶奶,慕越让圆儿领路,开席后,慕越仍是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将客人都送走了,慕越回到自己院子时,何妈妈心疼的迎上来。
亲自侍候慕越更衣沐浴之后,待慕越打着呵欠,坐到炕上时,雀儿拿着烘得暖呼呼的大棉帕,帮她擦头发。
“二奶奶那儿没事吧?”
“大夫说只消好好喝几帖药就好。”二奶奶坐不住,上次怀蘅姐儿时,就常因坐不住动胎气,而被勒令静养,后来罗大夫摸清楚她的个性,只消祭出喝苦药这个方子,怕吃苦药的二奶奶再怎么坐不住,只消想到动胎气就得乖乖喝上几日的苦药,当下就老实了。
雀儿看何妈妈出去了,靠在慕越耳边沉声道:“您道张太太相上谁当她媳妇?”
“我?”
“咦?姑娘您怎么知道?”雀儿诧异的问。
慕越呵笑两声,又问:“啊?还真让我猜中了?”
“是啊!奴婢问了二奶奶身边的丫鬟,她们说,张太太缠着二奶奶有段日子了,大家都说,张太太也不想想,她那个儿子不学无术,是宁夏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就连她家里的丫鬟都不愿去侍候他,还想娶您!”
慕越抱了个大迎枕在怀里,夜里起了风,一阵紧过一阵的风声在院里呼啸而过。
“二嫂怎么说?”
“二奶奶早跟她说了,您的婚事那轮得她这个当嫂子的做主,叫她若真有心,就找了媒人亲自去跟老爷提亲!”雀儿摇头。“二奶奶不理她,她就在二奶奶房里头闹,说话可难听了。”
慕越转头惊讶的问:“二嫂就由着她那么张狂?”
雀儿早去问明白:“二奶奶是不想理会她,不过张太太与高老夫人是亲戚,二奶奶得叫她声表姑。”
“这家人是才搬到宁夏来的?”
“去年底搬来的。她找上门时,正好是老爷和大爷失踪那会儿,二奶奶没心思应酬她,谁知张太太竟去信给高老夫人,翠堤说了,高老夫人写了封信来数落二奶奶呢!”
慕越托着腮,“翠堤是二嫂身边的大丫鬟?”
“不是,是大高嬷嬷身边侍候的,二奶奶身边的丫鬟是才换上来的,什么事都还摸不清呢!”雀儿暗叹,这些丫鬟不晓得能待上多久,不要她才跟人混熟了,就又被换下。
二奶奶之前将身边不安份,起异心的丫鬟一气打发了,现在换上来的,虽然还不称手,但至少不敢心生异念。
雀儿又与慕越说了新来的丫鬟的事,才说没多久,雀儿忽觉姑娘好一会儿没应声了,探头一看才发现姑娘已经睡着了。
她小心的下炕喊来圆儿,和圆儿一同移走炕桌,然后侍候慕越睡下,圆儿将屋里的灯熄得只剩角落的羊角宫灯,雀儿帮慕越掖了被角,才与圆儿退出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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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中了什么魔咒啊!一天比一天晚更啦!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