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笑嘻嘻的挽住蓝慕葭的手,“姐姐放心吧!不会让姐姐和大伯母丢脸的。”
蓝慕葭对李月秀姐妹道:“两位妹妹且安心住下,放宽心来,不用担心外头的事,表姑太太向来能干,想来很快就能处理好,到时就能把两位妹妹接回家住了。”
李明秀娇羞的点了头,李明清却嘟着嘴,“我听丫鬟说,蓝府的规矩大,所以母亲平日都不肯带我来。”
蓝慕葭对她笑笑,与慕越和远大奶奶点头示意后,扶着丫鬟的手走了,李明清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呢?她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慕越和远大奶奶,远大奶奶招呼她们姐妹随她们去园子,蓝慕金扯住了慕越,等远大奶奶带着李氏姐妹走远了,才低声对慕越道:“你小心些,我总觉得表姑太太把她姐妹两塞进来,很不寻常。”
慕越笑着应了,蓝慕金看她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不由急了,“你别不当回事儿啊!而且你可千万别犯浑,让她哄得你信了她,来个什么姐妹情深舍不得她,然后来个共侍一夫的戏码!娥皇女英那种事只存在戏文里的,生活里头那有这么好的事!”
“姐姐现在有孕在身,可给姐夫安排了人侍候?”
“我婆婆可着劲儿的想送人过来侍候,可你姐夫没应,本来嘛!他成亲前就有两个通房了,成亲后,我就听我娘的,瞧着是老实的,就留着她们没打发出去,现在我婆婆想塞人过来,你姐夫说屋里有人侍候了,弄那么多莺莺燕燕的,吵死人了。”
慕越听着一笑。通房啊!不晓得阿朔现在有没有通房丫鬟侍候他呢?啊!不对,人家那都是有品级的宫女呢!
蓝慕金忽然觉得背心一凉,左右张望了下,发现慕越脸上虽笑着,浑身却散出冰冷的锋芒来,她愣了一下,怎么慕越突然恼了呢?又想到自己方才在说的事,想到了李明秀,想到了顺王的身份,慕越的婚事。突然福至心灵的道:“你别多想,顺王待你的好,咱们都看在眼里的。就算有旁人,也绝对越不过你去。”
慕越回过神,朝蓝慕金苦笑了下,“我明白的。”
阿朔就算不想要,也会有人硬塞进来。李明秀那样的还好应付,最怕的是那种面上与你称姐道妹,脚下却下绊子扯后腿的,若是傻傻的信了她们,对她们推心置腹,转个身就被她们卖了。她们还声泪俱下的对你哭道是为你好。
摇摇头,甩开那些已经陈旧不堪的前世,皇贵妃不可能只派那几个不成样的来找自己麻烦。更多是的,想藉自己和太子妃的手,替她摆脱不合用的弃子。
接下来呢?她会做什么?还有,豫王,此人受了这么大的挫折。竟然能静下心潜伏于宫中养伤,甚至在事败后。脑筋动得飞快,先杀秦王好吸引大家的目光,这样他折了汾王的腿,只会被想成是他原想要汾王的命,后念及往日情份而放他一马,从而借汾王身边内官之手,取得医治自己的药。
直到伤势转好,他才溜出宫去,然后就失了踪影,也不知隐龙卫到底找到人没有!对此人,慕越总有种莫名的戒慎之心,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知此人甚是危险,需要小心防备。
可是现在是敌暗我明,想防都不知从那儿下手……
雀儿见慕越心神似乎不宁,也不敢催促,蓝慕金却是拉着她,嘀嘀咕咕着小夫妻间的烦心事儿,浑然未觉慕越心不在焉,倒是蓝慕金身边的嬷嬷见自家主子聊得开心,怕她忘形,一会儿站久了,回去又嚷腿酸涨疼的,便在旁咳了几声。
“咦?嬷嬷是感了风寒,觉得喉咙不适吗?”
慕越闻言抬起头看过去,那嬷嬷还没开口,她就觉雀儿扯了自己的袖子一下,她转头看雀儿,雀儿在肚子上比划了下,慕越点点头,就听到嬷嬷才开口劝,蓝慕金就娇嗔着嚷嚷开来。
“就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只记挂我肚子里的这个,连我娘也是,只疼这个,不疼我了,才叫你成天盯着我,就怕我把她的宝贝金孙给搞没了!”边嚷还边跺脚跳着,把那嬷嬷吓得,连连告罪。
“姐姐这是说那儿话啊!嬷嬷是大伯母派来照顾姐姐的,是心疼姐姐,怕你怀了孩子,身子有什么不适的,立刻就能照应着!”
嬷嬷见慕越解围,忙连连附和着,“是啊!是啊!大夫人是怕姑奶奶身边的姐姐们没经验,不知如何照应您,怕您累着了,才让小的在您身边看顾着,都是小的不会说话,惹恼了姑奶奶,还害大夫人被姑奶奶误会了,小的真是该死。”
“嬷嬷这话可别再说了,什么该死不该死的,姐姐肚子里的娃可聪明着呢!听了这话要不开心瞎闹腾,那可就连累姐姐受罪了。”
“是是是,小的这就改过来,这就改了。”嬷嬷陪着笑,总算把蓝慕金哄笑了,慕越忙让她回房歇息去,就怕累坏了她,蓝慕金这才在众人簇拥下离去。
雀儿等蓝慕金回去了,才扶着慕越走回房,远远的就看到草儿迎面而来。
“姑娘可回来了,大奶奶让我出来看看,怎么走着走着姑娘就不见人了。”草儿虽是笑着,但隐约可见恼意。
“怎么,谁惹我们草儿不高兴了?‘
“姑娘,那两位表小姐真要住在我们那儿?”草儿着恼的问。
慕越与雀儿交换了一眼,“怎么回事?”
“那位大表小姐进了咱们那儿,就说喜欢,想要住下。”
“大嫂怎么说?”
“小少爷们方才玩水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