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越虽不知那位万夫人的性子,但本来子嗣不顺,好不容易怀上了,却传出这种事情来,若是待在婆家也许还会收敛下脾气。回了娘家嘛!那可就难说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孙子还在媳妇肚子里,虽然金贵,但比起疼爱相处多年女儿来说,两边真起冲突,真的很难说婆婆还会很明理吗?既然不能留女儿一直住在娘家,只能不断叮咛她要小心自己和孩子,天大的事都等生完孩子再说。
蓝慕金的脾气慕越也知道的,好相处是好相处,但她却像爆炭似的。稍一撩拨就……“不如让大伯母,派身边得用的嬷嬷过去陪几日。”
“这怎么成!”娘家母亲派着嬷嬷陪着回来,当婆家是龙潭虎穴吗?
“一直是派嬷嬷陪着去。但话是看咱们怎么说的不是?”慕越浅浅一笑,蓝慕葭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她笑着去找母亲。
大夫人还在跟蓝慕金交代着,蓝慕金翻着白眼,快要听不下去了。她不懂母亲为何在此时,拉着自己说事,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自己不晓得,但回府后知道之后,就会不痛快的?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冲口而出:“娘,难道是相公他……”做了什么事情,自己知情后。会不痛快生气的?她双眼迅速涌上泪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大夫人卡住了,她没想到小女儿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歪了去?
蓝慕葭正好走过来。听到母亲的长篇大论及妹妹的问话,她立刻明白母亲最重要的事没跟她说。上前与蓝慕金几句话交代清楚,这下子蓝慕金忘了哭,换她卡住了。
不理会卡住的妹妹,蓝慕葭将慕越的提议说给大夫人听,果不其然,大夫人觉得这样做,会让亲家有所误会。“娘,其实只消说,妹妹有身孕后,性子有些左,怕她一回去一个不小心就冲撞了婆婆或太婆婆,您才派身边的嬷嬷去管着她的。”
“这,成吗?”大夫人迟疑的问。
“成,一来事先跟亲家招呼了,慕金有孕之后,脾气不是太好,这也是提醒她们,慕金怀着身子,二来,您怕她冲撞长辈,还派了嬷嬷去管着了,若是真有个什么不好,慕金真的跟姑奶奶闹上了,咱们也有说法不是。”
就怕慕金的婆婆因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回娘家后,要找地方撒气,挑这些嫂子们的刺,而且听那位夫人所言,慕金的几位妯娌都已经被这位姑奶奶气得够呛了,所以大夫人才怕女儿回婆家,受这位姑奶奶的气。
大夫人想想也是,那姑奶奶有孕,她女儿有身孕啊!她当娘的都派人去管着她了,姑奶奶还能把慕金惹毛,就不能把错推到慕金身上来。
“你说的是,我就派赵柱家的和方才家的去照看。”
事情说定,大夫人总算松口气,此时宫门前的人也陆续上了自家的马车走了,蓝府之所以耗在这儿那么久,不是因为自家车驾没过来,而是在等蓝慕金和蓝慕意婆家的马车来接。
两个女婿一前一后过来,与老夫人及岳母见了礼,把妻子送上马车走了。
蓝府的女眷们,这才放心的上车回家。
而延禧县主与丈夫会合后,说了席上的事给丈夫听,纪增听完之后,道:“你往后行事要收敛些的好。”
“这是为何?”延禧县主委屈的问。
纪增看她一眼,道:“父亲散席时,跟我说了些话,咱们已经站错边一次,断不能再错第二次,皇贵妃虽还有人,但秦王都死了,难道要我们越过太子去扶持秦郡王不成?皇上今天说话有气无力的,看来年初受创至今还没完全调养过来。”说句大不讳的话,皇帝还剩多少日子只怕数得出来了,豫王已是过街老鼠,他们家一直是秦王一派,新皇登基后,他们家只怕要缩着尾巴做人一阵子的。“若你真照皇贵妃的意思,去为难那位顺王妃,顺王可是太子最亲近的弟弟,咱们家会有什么下场,你且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