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冬日阳光暖暖的洒在宫门内外,宫前青龙大道远远的来了几名骑士,健硕的骏马快速奔驰,来到宫门前,打头的骑士翻身下马,利落帅气的动作,吸引了宫门前不少人注目,一行轮休出宫的宫女瞧着,羞红了脸双眼晶亮的行注目礼,两个小内侍走过她们身边,还好奇的打量了她们几眼。
那人长身玉立俊眉朗目,未语先笑的脸,让宫女们见着心儿怦怦乱跳,宫门前的两名御卫上前行礼,恭敬地道,“王爷安,王爷可是要进宫见驾?”
“嗯。”东方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
“是是,是,太子殿下刚下朝,才陪着皇上回御书房歇息。”那御卫不以为意,连忙讨好的道。
顺王微颌首,将马交给上前来接缰绳的小内侍,御卫统领检了随行人的腰牌,召来两名御卫在前领路。待顺王一行走远了,他才轻咳了下,利眼扫了四周一圈,众人见状方才缩了脖子,该干么的干么去,不一会儿功夫,宫门前只余御卫巡视,宫女们早已散去。
顺王朝亲卫卫祥生暗做了个手势,卫祥生微不可见的点了头,待到了御书房,他便与内侍打了个招呼,送了讯息去后宫给佟雪,东方朔则直奔御书房,端坐在御案后的皇帝见到他来,满脸笑容的朝他招手。
“来来来,瞧瞧这个,这是海外来的玩意儿,你瞧瞧,有声儿!”
东方朔直觉得朝坐在下首的太子看了一眼,只见他面露无奈的笑容,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御案前,看到皇帝掌心上的一小木盒,四四方方的毫无奇特之处。只是在其中一面有根小铁棍,皇帝笑嘻嘻的伸手转动铁棍,不一会儿小木盒发出了金铁的乐音来。
曲调很简单,外形也很简朴,但怎么会发出金铁般乐音来?东方朔好奇的伸手从皇帝手里取过来,就站在御案前研究起小木盒。
皇帝见状毫不以为忤,只蓦然纵声大笑,朝太子道:“瞧瞧,还是朕了解他,哪哪哪!愿赌服输啊!把彩头拿过来吧!”太子无奈起身。走到御案前,自怀里掏出一个贴身收着的小木扁盒,放到御案上。
东方朔抬起头。茫然的看着皇帝和太子,“父皇和四哥这是在干么?”
“没干么,只是父皇和我打赌,他说你进来,见了这个八音盒。就会忘了自己要来做什么的了!”话声方落,就见东方朔难得的局促了起来。
“父皇恕罪,儿臣没见这种东西,所以一时忘形,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不以为意的摆手道:“知道你喜欢这些稀奇玩意儿,会忘形也在所难免。不误正事就好。”
东方朔将八音盒放下,退了三步,跪下恭敬的磕头道:“多谢父皇不罪之恩。”
太子摇头。“儿臣确实不如父皇,父皇日理万机,还能注意到十二这习性,儿臣自叹弗如。”
皇帝被两个儿子这般一拍捧,乐得脸上开了花。将太子放到桌上的彩头收下,朝内官招手。皇帝心腹内官笑着手捧一檀香托盘,内衬红绒,上头摆着五、六个各式各样的八音盒,有陶瓷制的,也有木制的,但个个形态十分华丽,远非适才皇帝给东方朔看的那个纯朴简单。
他让东方朔起身,指着那托盘的八音盒道:“哪!你们两兄弟全带回去,这是海外来的贡品,说是从瑞什兰国来的。”
太子忙谢恩,东方朔却只盯着皇帝手边那个看。
“傻儿子欸!”皇帝将手边的小木盒递给东方朔,面露疼惜的道:“这可是朕的心爱之物啊!就给你了,可好好的爱惜它。”
“儿臣遵旨。”东方朔兴高采烈的接过,垂下眼仔细的观看木盒,只是垂下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如获宝物的欣喜,而是怀念,太子不经意投过来的眼神里,也是怀念之情,皇帝却毫无所悉,问东方朔来意,东方朔忙把八音盒收到怀中,收敛心神方才拱手道:“回父皇,儿臣有事要禀,还请父皇屏退左右。”
皇帝见他神色严肃,便依言让人退下,只留两名心腹内官立于身后,待东方朔从怀里取出一张玉版纸,他狐疑的看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满脸疑惑,看着东方朔将纸张铺平在御案上。
“这是……”
“这是越越与儿臣说起逆王时,帮着写下的关系图,她对逆王不熟,儿臣也对他不甚熟悉,不知这上头可有疑漏之人。”
太子看了一下,指着上头的人名道:“这些人都已被押在刑部大牢,倒是靖南侯一家,除故靖南侯,就不知是否还有人与他来往密切。”
皇帝倒是注目良久,方若有所思的道:“当年皇后与淑妃交好,想来富昌侯一家与他,应也是往来密切才是。”
东方朔垂下眼点点头,他早想到了向家,但在越越面前,他只轻轻带过,没有多提,就怕她多想,倒是没想到父皇会提到向家。
太子略沉思了下,转头问东方朔:“我记得易容术在江湖中颇为盛行?”
“盛行倒还不至于,不过西南边有一武林门派,擅于易容之术。”他对武林中事并不熟悉,想来皇帝也不会高兴,儿子对江湖事感兴趣,便轻轻带过。
“禀父皇,儿臣记得向家有一女便是嫁了江湖人为妻。”太子记得这事,因为皇后还命他去查明此事,他是查了,不过那个向二小姐本就是庶出,向国舅本打算把她嫁逆王,后来不知为何,他宁愿惹火皇后,也要将女儿嫁给一个连姓都没有的江湖人。
皇帝点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