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穗又进府来侍候,不稀奇,可再进七姑娘院里侍候?
大少奶奶知她不服管教,才被遣出去的,严氏又让她进府里来侍候慕越,打的是什么主意?
“大少奶奶,夫人该不会不晓得,老爷不打算将七姑娘嫁十二殿下了吧?”
大少奶奶摇了摇头校园全能高手。“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
容穗性情张扬,是个不服软的,她可不是蓝家的家生子,她的身契在严氏的手里,严氏安排她进府里当差,难道不怕她惹事?大少奶奶揉着额角,颇为头痛。
严氏怎么说也是长辈,她将人送过来,慕越那儿能不要吗?大少奶奶正想着是否想个法子,帮慕越推辞时,丫鬟来报,道是二少奶奶娘家人来了,她只好先放下此事,前去迎接高家的人。
慕越对容穗又进来要侍候她,倒是显得很冷淡,何妈妈却是气得直绞帕子,慕越觉得何妈妈手里的帕子,可能被何妈妈当成继母那细白的脖子了,看得她心惊惊,抬手摸摸脖子不自在的吞了口唾液,方轻咳一声,转头问媚儿。“夫人答应容妈妈让容穗进来,可有另外应承她什么?”
媚儿微愣,想了下才憨憨的摇头回道:“这倒没听她们说,只说夫人很干脆的应了,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对?”
“没事。”慕越摇摇头,严氏原就想拿捏她院里的人,所以年前才会打发掉一批,换上圆儿、媚儿她们进来,不过父亲当时在家,先拨了喜儿两个进来,加上平儿和雀儿,近身的四个丫鬟名额就足了,圆儿她们是后来的,自然只能在外围当差。
其实严氏大可拨一个年资比平儿她们高的进来,只不过她身边的丫鬟也是青黄不接,再加上蓝慕雪那儿时不时的换人,因此她拨不出一个够听话,资格老的丫鬟过来她这里。现在严氏那里,还是拨不出人手过来,而且听说昨天严老夫人来,又问严氏要给那个丫鬟开脸,虽然继母没有回答,可她身边侍候的丫鬟,资格较平儿老的年岁也都不小,在主母身边但凡有一丝机会能上位,她们又怎愿意来侍候一个年方九岁,婚事还没落定的小姐呢?
因此,容穗的出现,算是解了严氏之急吧!
她是容嬷嬷的孙女儿,自然与严氏亲,容嬷嬷过世了,严氏念着她的好,待容穗也会不同于一般的丫鬟。
这点,慕越都看懂了,何妈妈和平儿她们自是明白的,所以何妈妈才会气急败坏。
“早知道那会儿,就不要给容嬷嬷留脸面,直接撕破脸捅开来,也好过这会儿哑巴吃黄莲,得认了这记闷亏。”何妈妈悔不当初。
慕越看着何妈妈生气,掩着小嘴笑道:“奶娘,千金难买早知道!再说,谁晓得容嬷嬷会去得这么早?”
媚儿看着有些不安,觑了个空,脆声的道:“姑娘,那些婆婆妈妈们都有些不安,觉得府里连着死了两个人,有些不祥。”都是意外身亡,怎不叫人不安。
“回头我跟大少奶奶说一声,看是要请人来府里做做法事,还是在寺里或道观请师父们帮着消灾诵经。”慕越想了下便应承下来。
媚儿笑嘻嘻的道:“好咧!一会儿我就跟那些婆婆妈妈们说去,让她们放心。”
“嗯,你去吧!”慕越朝她笑道。
“早些回来,别疯玩误了时辰。”何妈妈板着脸,媚儿乖顺的点头迭声应诺,何妈妈让她离去,她方转身出去。
“奶娘待她真好。”慕越看着何妈妈直笑。
“好什么?奶娘是怕她进不来,给姑娘添麻烦。”何妈妈为慕越将散落的鬓发抿了抿,然后又道:“姑娘心里有数就好,容穗再进来,咱们冷着不用她就是。”
慕越摇头,“不成,要用她,还得重用她。”慕越嘴角上翘,见何妈妈疑惑的看着她,她轻声的对何妈妈低语,何妈妈听了之后惊诧的看着她。
“姑娘,这样做好吗?”
“她可是母亲给的,自然是得用的,奶娘,你且看着吧!她若是收敛了,就不会咬这个饵,若还是张狂的,也怪不得咱们,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慕越拉着何妈妈的手,“咱们得庆幸,母亲给的是她,咱们多少也已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了,要是来个不知究底,明面上又挑不出错的,那才叫人头疼呢!”
何妈妈想想也是,至少容穗此人,她们心里都有个底,她家里眼下的情况,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奶娘再跟我说说,容穗家里的情况。”
“她老子在外院当差,夫人与老爷不睦,连带着他在外院也不受用,人人当他是夫人的人,处处排挤他,年前升上了管事,却不受用,在家喝了酒就大声抱怨,容妈妈丢了差事之后,待在家里却没闲着,在咱们后巷开了家摊子,卖吃的,她手艺不差,生意倒也还好。”
“嗯,既然她生意不差,怎不把容穗带着,让她帮忙?”慕越从食盒里拿了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兴许是容穗不肯帮,她还有两个妹妹,小的那个是家里摊子两边跑,大的那个是跟着她娘在摊子上忙进忙出,哦,对,她还有个弟弟,之前说要进府来侍候,夫人原要安排去大少爷身边侍候,不过容嬷嬷心疼孙子,舍不得他跟在大少爷身边当侍从。”
也许怕的不只是这个,严氏的小动作不断,想毁婚另聘严家侄女为媳,又想安排人在哥哥们身边当差,在几个哥哥身边侍候,可不只是当小厮,还得当严氏的眼线,容嬷嬷是严氏最亲近的人,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