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离府,大少爷夫妻领着慕越,二少爷小心翼翼的扶着妻子,站在垂花门前送行,至于蓝守海,他一早就带着阿朔出去了冷情王爷“死神”妃。
严老夫人得知后,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严氏掩面痛哭,根本无法照母亲交代的,对继子女们说些场面话,严老夫人只得命自己贴身的嬷嬷扶她上车,自己代女儿对几个孩子交代着:“你还是个新媳妇,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命人到家里来问我……”这是对大少奶奶的吩咐,大少奶奶脸上温婉的笑着应下。
严老夫人看着实是恨不得将她脸上的笑给撕下来,但她硬是咬牙忍下,转头对二少奶奶道:“你代外祖母向大高嬷嬷赔个不是,容妈妈敢这般狠心歹毒,我一定会好好的处置她,给大高嬷嬷出气。”
二少奶奶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来,有点生硬的道:“老太太别生气,为那起子黑心肝的人气坏了身子,才叫外孙媳妇过意不去……”二少奶奶笑意不到眼的道。
严老夫人为她那句黑心肝的人呕得够呛,她青白着脸转向慕越,慕越朝她露出可爱的笑容,“老太太,容穗在您那儿侍候的可好?”
“好,好泪雨荷花梦!”严老夫人现在一想起容家母女,就如吃了苍蝇般恶心,也顾不得再说什么,扶着丫鬟的手,匆匆上了车走人。
大少奶奶拍了慕越的头。“瞧你,把老太太气走了。”
慕越很无辜的揉揉额头。“她把容穗要了去,也没跟我这个主子打声招呼,我关心一下她也不行喔!”
二少奶奶噗哧一笑。“成,当然成,不过啊!只怕容穗已经不在严家了。”
蓝慕远兄弟两个站在一旁,看着车队远去,不禁好奇的问:“母亲是把所有的家当都带走了?”
大少奶奶掩嘴轻笑。“也许吧!”
二少奶奶想了下问:“母亲似乎没有带随身侍候的人同去?”她这么一说,大少奶奶也注意到了。“是啊!好像没看到青柳她们,难道她们都留在府里了?那母亲身边不就没人使唤?”
慕越在一旁拉着蓝慕远:“父亲带阿朔去那了?”
“吃醋了厚?”蓝慕远逗着妹妹。
“母亲去庄子静养,还不知何时能回来,父亲没有送她一程,说出去不显得父亲薄情?”
蓝慕远戳了妹妹额头一记。“那又如何?父亲是武官,要紧的是能把仗打好,安一方平靖因公忘私又何妨?想要面面俱到,只会顾此失彼!”
大少奶奶正与二少奶奶说着话,猛然听到丈夫说到的这段话,让她心有所感,一时间便有些恍惚,二少奶奶久未出门,难得出来心情大好,兴致勃勃的拉着大嫂闲聊,倒没注意到她心不在焉。
她犹如被关禁多时的鸟儿被放出鸟笼,吱吱喳喳兴奋不已,旁边侍候的丫鬟、嬷嬷们全都提着心吊着胆小心翼翼在旁小意劝着。见她丝毫不理会,丫鬟、嬷嬷们不禁向二少爷投去求救的眼神。
蓝慕声清咳两声,上前挽过妻子的手,“好了,你们几个是打算全杵在这儿罚站不成?”
大少奶奶回过神,对着小叔子取笑道:“知道你心疼媳妇儿,走走走,咱们先到花厅去歇歇脚。”
二少奶奶马上附和,“好啊!好啊!”不是她不孝,严氏真的让她觉得芒刺在背,就算不是亲生的,慕越也不曾对她不敬过,她竟狠得下心,使人对她下毒手,而容妈妈让人对她下药,更是让她愤恨难消,若非没有靠山,容妈妈那来这么肥的胆,敢对主子做这种事?
就算不是严氏指使,也是严氏默许的,难道因为自己生不出儿子,就见不得别人怀孩子?想到严氏对着慕越斥骂的那些话,二少奶奶不由紧紧的抱住丈夫的手臂,蓝慕声本有些不好意思,可见妻子小脸紧绷,以为她担心路不好走,便一手护着她的肩,夫妻两紧贴在一块,虽是有些不合礼,但在自己家里,二少奶奶又有孕在身,大家也就不计较。
大少奶奶在后头看着,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微转头去看丈夫,就见小姑甩了她大哥,跑过来挽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说:“大嫂,大哥不乖,咱们别理他。”
大少奶奶听她这般孩子话,忍俊不住笑出声来,一旁侍候的丫鬟仆妇们也掩嘴微笑,蓝慕远没好气的走过来,指着妹妹道:“你知道她让我干么?父亲昨儿才吩咐大家要低调些,她丫头要我带她骑马去找爹和阿朔。”
“这可不行,父亲昨儿才交代,最近这段时日,咱们都得低调些。”
慕越懂,但是故意吵着:“大哥不乖啦!咱们别理他,大嫂,一会儿用饭,两只鸡腿都我的。”
“你问你二嫂吧!”大少奶奶把问题推出去,慕越也不过去,只扬着声在后头问着,二少爷夫妻两早听到动静,停在道上瞧热闹,闻言,二少爷便力挺小妹。“那有什么问题,二哥做主,鸡腿都给你了,不给大哥。”
蓝慕远被弟弟、妹妹排揎也不恼,朗笑着道:“没关系,父亲交代我招呼客人上富盛酒楼用饭去,家里的鸡腿就留给你们了,我上酒楼吃好的去。”
慕越不依的拉着大嫂要她修理大哥,几个人又吵又笑的好不热闹!
京城四皇子府正房,四皇子正端着白底彩绘茶碗,专心听着一名内侍禀事。
“……皇后娘娘一进御书房,便与皇上抱怨着十二殿下久滞不归的事,皇上只专心看奏章,根本不理会她,皇后被逼得法子了,才道为十二殿下相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