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笑容散去。顿染一抹忧伤。低下头來目光与我直直相对。
这一次我沒有躲避。而是一脸坦然地与他眸光相对。我想要告诉他。沒有可能就是沒有可能。想让他彻底地从内心打消掉那个念头。
他伸手从我耳旁抚过。“丑丫头。你还真是狠心。说个谎话來让本大仙开心一下。你都不会么。”
他这样说着。面上却还是努力笑着。虽然。那笑容看着是那样的牵强。让我的心也开始跟随着他一起痛。
“流锦。我不想骗你。更不想骗我自己。沒有感觉就是沒有感觉。谎言说的人无心。听的人又怎么会去当真。你明明知道沒有可能。为什么还是要要这样。”
“你这些话。说的真是狠心。”
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碗。力道虽不是很重。却已是让我无力挣脱。
我不害怕他会这样。我相信。这世界上。有两个人。不。有一个妖还有一个仙。六界内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來伤害我。但是。他们却不会。
他面上有些气愤。说道：“这天下。丑丫头会对任何人都狠心。可是。唯独对古墨白。你却从來沒有一次能够狠下心來。丑丫头。本大仙有时候真的好嫉妒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沒有为你做。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到如今。他还要与别的女子成婚了。你的心里却还是想着他。放不下他呢。”
我看着他道： “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天生命贱的缘故。还是因为那可恶的占有欲在作祟。”
在他满含愤怒的眼神里。我寻找到了一抹心疼。痴痴一笑。说道：“若是。他能够像你。或是像沧月一样待我。那该有多好。一直以來。这样若有似无的感情。逼迫得我直想要发疯。我真怕哪一天自己会承受不住。”
他眼中浮出一抹希望。像是溺水中抓住了一根浮木。目光紧紧盯着我道：“若是承受不住。丑丫头就跟本大仙一起离开这里。我们一起回‘锦绣宫’好不好。”
说着。他伸出手來欲向我的脸抚來。
我撇开头躲开了他的手。对他道：“你心里应该知道。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
“呵呵”他凄凉一笑。垂下手。直视着我的双眸。“你都知道了。你师父与紫儿仙子还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我紧抿着唇。沒有回答。
他又苦笑道：“你不是不会离开这里。是不想与本大仙一起离开。是不是。”
我本欲回他是。却在看到他满是苦痛的眼眸后。又将那些话。生生给咽了回去。半晌。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流锦。如果我能够忘记得了他。也许。也许我会选择跟你走。可是。无论我多么努力想要忘记他。但还是做不到啊。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本大仙也很想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让你把他忘记。”
他喃喃自语着。见我看着他。撇开头看向了别处。
“本大仙一直都以为。这世间也只有像白翎月那样的傻子。才会爱上人间的女子。为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弃仙成人。只愿厮守。却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像他这样。”
他面上一脸可惜。叹息一声道：“哎呀。想來可能是报应。本來刚开始。本大仙也只是答应了你师父。去妖界照顾你一些日子。却沒有想到。慢慢地本大仙竟然会对你产生好奇心了。在该离开的时候。沒有离开。还想着要跟你在一起。甚至还想着要带着你回‘锦绣宫’。”
他目光直直看來。我撇开头躲开不敢直视。
“不过。丑丫头做的很对呀。一个人偷偷地跑了。要不然。在美人阁那段日子里。看着你每天为了他一直都那样的苦恼伤心。本大仙也许会突然有一天控制不了自己。将你劫走带回‘锦绣宫’了。”
他面上虽然是笑着。声音里却不觉得有一丝喜悦。
我只是苦笑着。事到如今。说再多的话都是多余的了。如果不能给他想要的。那我就不要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这样对他亦或者是对沧月而言。都只是伤害。
“对不起。流锦。除了这三个字。我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能给你了。”
“不要。本大仙不要。”他突然大声叫了起來。双手向前又将我围在了怀中。“本大仙不要对不起。本大仙不是沧月。他可以听到这三个字后。默默地忍受。在狐族等你几千年。可是。本大仙不是他。本大仙做不到。”
“流锦。我沒有说你和沧月一样。但是。你知道。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虽然。他心里一直都沒有我。可是。我却还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
“本大仙就是想要带你离开。你知不知道。本大仙不想再让你这样难过了。丑丫头。你到底懂不懂。”
他双手紧按在我的肩上。用力地椅着我的身体。
“流锦。你不要这样。你……”
话还沒有说完。身体猛地被他拉起紧抱在怀中。猛地唇上一凉。我因为他这突然而來的吻。而吓得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吻來的很猛。从唇上辗转几下后。便往颈上游去。
“流锦。你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我用力向外推着他。手在触到他的胸口后。又赶紧缩了回來。
“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双手被他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