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笑而不语,拍了拍耿雁南的肩头,“老四,你快从第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了!”
“我也是没想到啊,地狱的第十七层和第十八层原来是有区别的!以前,以为自己见识过地狱了,这阵子才明白,原来那些都算不上第十八层,充其量也就是十七层以上……我前世一定跟猫的祖宗有仇,三伏天请过她烤地火,三九天偷过她棉衣,这一世她才如此的折磨我!”
“你也不该把帐算在诸晓晨身上,其实真正的肇事者应该是唐少——唐弘韬!”
“可不是。舒骺豞匫你以为我没动过那心思吗?我曾经请示过大哥,是不是除了那个人?可你知道大哥怎么回答的?他说,除掉那个人,他办法多的很,可他不屑。他说,一旦唐弘韬死了,或许就永远住在诸晓晨心里了,他说那只猫或许隔三差五的就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以自己的方式祭奠自己难以忘怀、永垂不朽的初恋情人,他要的,是她把那个人从心中连根拔掉,即使街头巷尾偶遇,她吹不起半丝的涟漪……搞得我从那以后,还暗暗的祈祷唐少唐弘韬千万别出个什么差池意外,否则,大哥一定认为是我背着他干的!到时他不能天随人愿,我可不就是罪大恶极了么……”
秦川离得远远的,飞快的在手机上写着短信,“老婆,看到我刚刚发过去的那棵残了的树了吗?它可是为大哥和猫昨晚的破镜重圆献身了呢g呵,大哥心情好的话,我等的死罪不但有望赦免,活罪也不用受了!无限期待ing……辶”
“感谢当初在那楼旁种树的人,他多有先见之明啊!阿门!”
秦晋转身拍了拍蒋子尧的肩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兄弟,谢谢你救我们于水火。”
蒋子尧见到秦晋那欲言又止的非常眼神,心里就一翻个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沸”
“蒋哥,这阵子你跟那只猫走得有些近哟!”耿雁南有些得意的道破暗语。
“她是我病人好不好?!”
盛世三兄弟便只是笑着,蒋子尧最后也不自信了,“不会吧?!他不会连这医患接触这种飞醋也吃?!他到底是什么酸性体质?!”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里,病房里的画面非常的唯美。
宽大的病床上,睡着一对紧紧相拥的年轻男人。若排除知道这里是圣和医院的疗养楼外,乍一看,还以为这是某对小夫妻新婚的婚床。男人的手臂紧紧的将女人圈在怀中,女人将自己的头枕在男人的心窝处,紧紧的依偎着男人。
夏日阳光的照射令睡梦中的女人眉毛微皱,不舒服的动了动,男人便醒了,悄悄的下床,将房内的窗帘轻轻的拉上,并顺手打开了房内的空调。
做完这一切时,重新躺回床上,做女人最依赖的抱枕,女人尚在梦中,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便像闻到油味的心子一般,贴上去便将这个舒适的大抱枕抱入怀中。
男人笑了,满眼的宠溺,任由女人像八爪鱼一般的把自己攀得牢牢的。
想起这丫头昨晚那个折腾,不由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想着她今天起来,肯定还得继续闹腾,于是选择了得过且过,抱紧她,继续睡。
“这是什么情况?”
“这都下午了,这两人也太能睡了吧?!”
“子尧?要不,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儿!”
“这提议倒是很销.魂,只是……谁去?小五,你去吗?”
秦川拼命的摇头。
“耿四?”
“no、no、no……我最近霉运当头,若我去了,肯定正好碰到爱情动作片最煽情、最给力的部分……你们都知道的,欲求不满的大哥忒吓人!最近,我正被大哥视为眼中钉呢,我还没活够,一是墓碑上写点什么也还没想好,再之我还没为我们老耿家开枝散叶呢,我不能去!我不能去!”
蒋子尧看了看秦晋,秦晋尴尬一笑:“子尧……还是你去比较好,大哥一般不好意思冲你发作……”
盛世三兄弟集体装熊,蒋子尧也心里没底,可还真担心病房里的情形,焦急的看了看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那就……再等等吧!”
蒋子尧心想,他呀,充其量就是一太医的命,哪里敢挠了皇上皇后的春梦,他的圣和妇幼保健院的项目可是刚刚启动的。
雷宇晟这一觉,觉得把这阵子欠的觉都睡了回来,再次醒来时,日已西斜,回头看到怀里的猫还在睡,只是仔细一看,才发觉这只猫的眼皮在微微的颤抖。
真就是个孩子!任性的孩子!他紧了紧怀中的她,轻轻的吻着她肿得像个烂桃的眼睛。想想昨晚,她那一颗一颗的晶莹如南菲钻石一般的泪水落在他的衬衣上,他的心早就被泡得软软的,自己在心里早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了,只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心想今后待她再怎么丢失原则、再怎么丧权辱国也不能和她渐行渐远了。
他的吻令她再也装不下去了,瞪着那双美目,有些微恼的推他。
这一推非但没推离半分,反被籀得更紧了,他抱着她,就像抱着属于他的整个天下,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宛如忧伤失伴的天鹅,垂翅难飞,“小猪……你儿子最近恋爱了!”
那双不断在推搡他的手突然停滞了,终于在昨晚之后,除了哭、推搡他,赶他离开之外,开始问说第一句话了,“谁?”
“咱们儿子呀!”诸晓晨还在愣神中,雷宇晟便笑着说,“加菲呀s菲恋爱了!天天赶四五里地的赶着去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