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郭佳玉记忆中的东西,晴鸢虽然能够把图画出来,但这些东西具体都是怎样做出来的,她可是一知半解诺安。郭佳玉是学的文科,基础物理倒是学过,但学得也不是很扎实,只知道点皮毛而已,所以当初上网查出来的那些资料也不过粗略看看罢了,只不过三分钟的热情,很快就被扔到了一边。如今,得到了这些记忆的晴鸢同样也只知道个样子而已,应该怎样拼装、怎样操作,可就是一头雾水了。
不过她倒也没想过真的能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罢了。毕竟是做梦见到的东西,是否真的可以弄出来也是两说,虽不抱什么希望,但若万一真的能做出来、派上用场,就可以缓解目前这种窘迫的局面,对大家来说也是个福音。若只是梦中瞎想的东西,做不出来也就罢了,没什么损失。
画好之后,她便叫来了管家。
管家名叫桂东,是家生的奴才,从祖辈算起已经在费扬古家服侍了三代人。因为个性还算稳重可靠,又是个知根知底的人,所以就被委派了庄子这边的管事职务,常年在这儿看着。他倒也没让主人操心,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为主子办事,很是得了些赞赏,否则母亲也不会放心让晴鸢到这儿来。
桂东正忙得不可开交呢,却听说格格找他,心里不由嘀咕了几句大小姐不识人间疾苦的话,但也不敢耽搁,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事务来到晴鸢面前,打了个千儿道:“格格吉祥。格格找奴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晴鸢喝了口茶,示意秋玲将刚刚绘好的图递给了他,笑了笑说:“桂管家,你且先看看这个。”
桂东接了过去,仔细看了两眼,惊诧于图上事物的精细,看那形状,心里也隐隐若有所觉,不禁抬起头来,看着晴鸢问道:“格格,这是……”
晴鸢笑道:“这是我闲时看书,从书中看来的东西,桂管家应该也看出来了,据说可以用来收割和脱粒。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其中原理,而且也看过很久了,很多细节都记不大清楚,只能画个大概。我寻思着,如今庄子里人手不够用,若是这两样东西真的能做出来,倒也能缓解一下目前的紧张状况,所以便画了出来,桂管家你看看,到底能不能做?”
桂东心中一跳,又再仔细看了看图。方才他就有些猜疑,这东西怕是用在农耕上的,却又因着画这幅画的人是从不知耕作的格格,心下存疑,不敢肯定。如今听说是晴鸢从书上看来的东西,倒也去了疑心,反复思忖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可以做出来,于是点了点头道:“格格这幅图画得详细,奴才看了,似乎做出来并不很难。不过奴才也对这器具的事情一知半解,还是要交给匠人们看看才知道准信。”
这话在理。晴鸢笑了笑说:“那就麻烦桂管家去办吧。若是能做成,便是一大喜事,若是不能做成,也不用勉强,目下还是收割为第一要务,不可因小失大。”
桂东听了,心中不禁对晴鸢的印象大为改观。原以为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格格,但如今看来,且不说她能够有那份心思愿意放在农耕之事上,就是方才这番话,一言切中要害,主次把握得当,是个条理清晰、能够当家做主的人!看她年纪不大,倒是见识深远。
当下急忙应了,道:“格格放心,奴才这就去做。若是能够做成,贱民们都会感激格格的恩德的!”
晴鸢不由笑了,说道:“我说过,尽力就好,不必刻意强求。况且他们也是为了我家的事情忙碌着,我身为主子,出一份力也是理所当然,哪有什么恩德不恩德的?”
听了这话,桂东更是心中感慨,于是告退出来,径自去寻匠人参详图画去了。
画完了图,做了甩手掌柜,晴鸢便又有些无所事事起来。天气渐渐炎热,坐在屋里也不觉凉快,她轻轻用扇子扇着风,有些烦躁。秋玲见了,便说道:“格格,如今院子里的玫瑰开得正好,要不咱们去看看?”
晴鸢想了想,点头道:“也好。正好院子里还有树荫,透风透气,不比在房里强?”说罢,笑着跟秋玲出了门,向着花园走去。
花园里的花正开得艳,姹紫嫣红,花香四溢,倒不仅只玫瑰这一种。晴鸢和秋玲走到园中的亭子里坐下,在阵阵轻风吹拂和馥郁的花香中,确实比在屋里舒服多了。她喝了一杯茶,支着头看着娇艳欲滴的花朵,渐渐的倒有了心思。
想到如今夏天空气干燥,每日洁面之后总觉得脸上干干的,皮肤似乎也粗糙了许多,按照郭佳玉那个时代的说法,就是皮肤缺了水!如今既然有现成的材料,又闲得无事,不如来捣鼓一些梦中所见的护肤品,也是不错的。
想到这儿,她笑着对秋玲道:“左右也是无事,咱们去摘些玫瑰花吧。”
秋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格格,摘来有何用?”
晴鸢笑道:“用处可多了!玫瑰花可入药,功能理气活血、疏肝解郁,主治肝胃气痛、食少呕恶、还有女人家的一些月子病等症,冲开水服,既香甜可口,又能行气活血,用玫瑰花泡酒服,舒筋活血,可治关节疼痛。而且,若是能用蒸馏的方法把玫瑰制成玫瑰纯露,《本草纲目拾遗》里说了,它气香而味淡,能和血平肝,养胃宽胸散郁。”顿了一下,看小丫头听得云里雾里,不由笑开了颜,捏了捏她的腮帮子,谑道,“最重要的是,玫瑰花可以用来美容,让肌肤水嫩幼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