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鸢叹了口气,既然他自己不愿。那她也懒得去做这个滥好人,便也歇了这个话题,顺着他的意思一起去感受孩子的动静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白天闹够了母亲,孩子到了晚上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动也不动的,让胤禛很是有些失望。不过那偶尔一下两下的伸胳膊踢腿儿倒也令他惊喜不已。欢笑连连。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这孩子,这样对她们母子都有利,晴鸢自然也不会说些或是做些什么去坏了他的兴致。
逗弄了一会儿孩子,晴鸢便有些精神不济,连连打着呵欠就想睡觉了。胤禛见了。虽然还觉得有许多的话想对晴鸢说,还想再摸一会儿孩子,却终究不忍心打扰到她。只得悻悻然叫了秋玲进来给她洗漱,然后就抱着她们母子一块儿上了床,躺在她的身边。
这下晴鸢倒是醒了,睁了眼道:“爷,您怎么还在这儿?”
胤禛挑了挑眉,问道:“我不在这里要去哪里?”
晴鸢张了张嘴,看了看那双隐含着警告的眼神,很没骨气地便收回了自己的话,嘟哝了一声便缩回了脑袋,不再多说什么。
她原以为,他新得了一个美人,会念念不忘去温存一番的。
胤禛好笑地看着她闭上眼睛,然后很快便沉入了梦乡,可见有多瞌睡,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疼。
眼光闪了闪,他便想到了宋氏和洛双。
不过问不是因为他蠢笨,而是不在意,不过晴鸢的话提醒了他,好端端的宋氏给他安排通房做什么?
要知道晴鸢当初安排侍寝时间的时候,是特意研究了各人的小日子然后定出来的,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到了该谁侍寝的时候葵水却来了的情况。即使偶尔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胤禛多数也是回到晴鸢的院子里,或是自己的院子休息,从未有过提拔通房的时候。宋氏这次这么做,必定事出有因。他原本并不在意这些,但既然晴鸢问了,那就去查一下好了。
继而又想到,昨晚上他歇在宋氏那里,给洛双开了脸,今儿个早上晴鸢就请了太医,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这么一想,他不由眼神转冷。
宋氏不过是个格格,洛双也不过是个刚刚开脸的通房,若是因此就以为她们有什么特别,敢对晴鸢下手的话,那可就打错了算盘了!若此事证实跟她们有关,他是不过放过任何一个的!
就这么杂七杂八地想着,他毕竟也工作了一天,便也缓缓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夫妻俩就醒了,实际上是被孩子吵起来的。
孩子在晴鸢肚子里做早操呢,顿时就踢醒了晴鸢,而晴鸢一醒又惊醒了胤禛,看了看天色,两人索性就起了身。
胤禛这些日子都因为各种缘故没跟晴鸢宿在一块儿,因此并不知她的睡眠竟是如此艰难。昨晚上一晚就醒了无数次。早上起来,看到晴鸢有些憔悴的脸色,还有眼眶下的黑眼圈,不禁便一阵心疼。
“这是怎么回事?上次你怀孕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事啊!”他搂着她坐在床上,很是疑惑地问道。
晴鸢早先也觉得奇怪,因此特意去问了侍候她怀胎的嬷嬷,得到的答案是:“每个人、每个孩子都是不一样,怀孕的情形也不一样。上一个孩子安安静静,这一个孩子就未必如此。这也是正常的,不必担心。”
胤禛这才稍微放下点心,但终究还是有些迟疑地说道:“看你这么辛苦,不如我跟皇阿玛说一声。就在家里陪你好了。”
晴鸢顿时哭笑不得,看着他道:“爷,我们女人家怀孕,您跟着又有什么用?又不能代妾身受苦,何必呢?没的倒让皇阿玛说您没志气,成天就知道窝在女人身边,让他老人家失望。”
胤禛也知道自己其实在不在都没什么区别,却总想着若是自己能陪在她身边,至少有个说话的人。但一见旁边的秋玲。顿时又把话给吞了回去,有秋玲陪着晴鸢说话不也一样的么?
顿时就有些丧气,好在一向自持惯了,并未表露在面上,只叹息了一声道:“那好吧,我依旧上差去。你昨儿晚上睡得不好。一会儿想睡就睡,也不用去管其他的事情了。李氏她们的请安就免了吧,有什么事也只管叫高荣去做就是,千万别累着了自个儿。”
晴鸢一一点头应了,好不容易才劝说这位担心过度的男人吃了早饭上差去。看着他走出院门,不禁大大松了口气。
秋玲若说昨天还对他有那么一丝怨怼,但见了今天早上的这一番表现。心里的怨气也就散了,反而劝说起晴鸢来:“主子,贝勒爷其实对您也很好的,前儿个晚上的事情八成是个误会,您也就别放在心上了。不管贝勒爷有多少个妾室,您总是他的正经夫人,又有他全心的宠爱,还用得着怕什么吗?”
晴鸢却只是笑着,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往回走,并不搭话。
秋玲不懂,男人的宠爱和女人的深情是不一样的!
男人的宠爱可以给很多人,可以任何时间给出去,也可以任何时间收回来,女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种调剂,有时候又像是一只宠物,高兴了逗逗,不高兴了一脚踢开。
而女人对男人一旦动了心,那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如此专注、如此唯一,愿意为了他生,也愿意为了他死,就像扑火的飞蛾,明知前面是粉身碎骨,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