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你
伤心的我
伤心的你我分不出对错
长长的路
我独自徘徊
伤心的来路已经没有了归途……”
这是一间装饰雅致的酒巴,当中的一个小型舞台上,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坐在钢琴前边弹边唱与我争锋。这首流行于网络,由不知名的作者所作的歌曲原本并不适合用钢琴来伴奏,但是青年人伤感而又略带沙哑的嗓音却让这首第三流的情歌充满了沧桑的味道,仿佛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婉转的音乐中流淌。
咖啡厅中零星的客人们好奇地对这个黑衣青年行起了注目礼,几位女士看着他略显单薄而落拓的背影,眼光中甚至已经隐含着某种特别的味道。
一曲终了,四周响起了疏疏落落的掌声。
“真是伤感啊!”
一个人影从角落里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站起身来,鼓着掌走到了黑衣青年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唱得太好了,兄弟,我要是你,我就去当歌星了。”
黑衣青年诧异地看了对方两眼,一把拔开对方搭在他肩上的手,很冷淡地道:“我认识你吗?”
这位前来搭讪的不速之客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长相颇为英俊,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特别有神的眼睛。他笑眯眯对黑衣青年伸出手,说道:“一回生二回熟嘛!交个朋友吧!我叫李啸。”
黑衣青年显然是对这位前来搭讪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他低低的哼了一声,举步就要从对方的身边绕过。
李啸伸手一拦,笑道:“兄弟,现在香港象阁下这样的人也不少。大家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我不喜欢交朋友。”黑衣青年冷冷地道:“麻烦让一让,你挡住我的路了。”
李啸还想说些什么,一个侍者走了过来,低声道:“对不起,请你不要骚扰这位先生,否则我要报警了。”
李啸回头一看,才发现很多客人正用一种古怪的眼光望向这边,其中一些人还发出一阵低低的嗤笑声。
这间音乐酒巴与那些落入了俗套的风月场所不同,来这里消磨时间的,大多是一些追求情调的白领。但是无论什么地方,总有一些很容易感到寂寞的人,他(她)们喜欢某种短暂的聚离,不断地从陌生人的身上寻找温暧。当然了,对于另外一些爱好比较奇特的人,他们所喜欢的“陌生人”,也不仅仅只是限于异性。
显然,这个叫做李啸的青年的表现已经让人产生了某种不怎么文雅的联想了。
李啸耸了耸肩,掏出了一张纸币塞入侍者胸口的口袋,对着黑衣青年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目送李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已的位置,招手向侍者要了杯红酒,在昏暗的灯光下默默地呷了起来。
一杯,又一杯。。。黑衣青年没有再上台唱歌,他就默默地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时间无声地流逝,夜色渐深。一个身材丰腴的少妇从另一张桌子旁站起,她手中端着一杯暗红色的酒液,走到了黑衣青年的跟前,很优雅地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娇声道:“先生,这里有人坐吗?”
青年人抬起了头,昏黄的灯光下是一张英俊、白皙,但是写满了忧伤的脸,他有点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女郎,下意识地问:“你又是谁?”
“我叫agatha,你呢?”少妇露出一丝矜持的笑容,很自然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可以请我喝一杯酒吗?”
“agatha?”青年人喃喃地重复着少妇的名字,眼神忽然一亮,放肆地对少妇上下打量起来。
这个主动前来搭讪的少妇,微笑的背后,有着某一层人所共知的隐晦暗示,远处几位单身的男士看过来的眼光隐约的已经带上了一丝妒忌。
可是青年人热切的眼神很快就黯淡下来,他摇了摇头,喃喃道:“不是的,你不是她!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是她!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说着长叹了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桌上抛下了几张钞票,再不理会尴尬万分的少妇,起身走了出去。
已经接近午夜时分,街头灯火通明,热闹而喧熙,但是黑衣青年似乎心情很郁闷,他失魂落魄地在人群中穿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
时间在夜色中飞快地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青年身边的人流渐渐消失了,夜色也变得格外的浓重。因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沿着公路,远离了喧熙的街头,走到了这座城市的郊区。
远处传出的一些轻微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黑衣青年微微侧耳倾听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离开了公路,向夜色中走去。
这是一个堆放废旧汽车的垃圾场,无数拆得只剩下一个空壳的破旧汽车凌乱地堆放着。虽然已经接近凌晨,但是惨淡的月色仍然让这片远离了灯火的荒芜之地,并没有彻底地陷入黑暗。
黑衣青年绕过了几辆堆彻得奇形怪状的汽车,立即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小块空地上,两个满面凶相的大汉正死死地把一个女子按在地上,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撕得七零八落,另一个大汉一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正手忙脚乱地解着自已的皮带。
黑衣青年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是这几个大汉不知是不是被兽性烧晕了头脑,对于逐渐走近的黑衣青年竟然是毫无所觉。
眼前丑恶的一幕让黑衣青年皱起了眉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