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不属地踱来踱去的老鬼并不知道,他先前用来哄张标的话也并没有完全错校园全能高手。他阅书无数,那一段话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某本话本古籍之中看来的,便随口告诉了张标。
类这种源于道听途说而记载在一些话本古籍之中流传下来的秩闻奇事,以讹传讹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尤其是修真界之外的世俗中人,对修真界的诸多传闻往往是夸大其词,加以自已的想象蒙上种种神秘色彩。是以这些话老鬼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的向张标说起,其他自已也并不相信这请乩之术会有着如此巨大的威力。
请乩之术是在修真界之中并不是独门的秘术,很多门派及修真家族之中都有所流传,只是各家在术法之上有着细微的差别。这一术法修炼起来并不艰难,对于修真者的修为境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那怕是只是稍微对灵气有所感应的低阶修真者都可以修炼此术。而这一点,也正是在修真界之中将这一术法看作是低阶术法的原因之一。
其实请乩之术对于修真的修真天赋也并非没有特别的要求,请乩之术成功与否,与修真者的天生灵根没有关系,但是却需要修真者有着非常灵敏的灵识。这“灵识”并不是指修真者后天修炼有成之后而相应变强的灵识,而是指修真者的先天灵识。这种先天的灵识源自天赋,并不会因为修为的增强而有什么变化,在异能界,这种先天的灵识便被称之为“精神力”。
现今修真界传承式微,“请乩”这一门术法的传承更是日渐凋零,这请乩之术需要先天灵识特别强大的这种条件,也渐渐的湮没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数千年来,这种修炼请乩之术必备的常识已然是无人知晓,老鬼博览群书,也同样的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如若修真者的先天灵识只是一般,虽然不致于不能修习此术,但是在施术之时,未免便威力不足,不是如张标一般请错“神灵”,便是请来的所谓“神灵”威力不足。比如请“齐天大圣”上身之后,施术者却往往只会象猴子一般的翻跟斗,却没有孙悟空通天彻地的**力。
修炼此术的人并不知道这是需要先天灵识的缘固,反倒是因此而更加认定这种术法没有价值。数千年来,除了在世俗之中骗吃骗喝的那些初阶修真之士,这一门术法在修真界已几乎没有什么人修习,如果张标不是出于“家传”和无知,而且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术法好学,恐怕他也不会修习这一门“绝学”。
其实这请乩之术练至术法高深,确实是数息之间便即完成施术,就算是吟咒,也可以在心中默颂,意动之间便即完成。而且如若请乩之地灵力浓郁,所请的附身“神灵”,强弱之间也不可同日而语。这门术法,其实并不逊于其他名声赫赫的一些强大功法。只是现今的世界灵力微弱,修习此术的,就算神灵附体,也自威力不足,这才让这一门术法衰微如斯,以至沦为旁门之道,几乎无人问津。
张标所在的修真家族血脉独特,先天灵识特别强大,是以不知源自哪一代的家主才将此术法定为“家传绝学”。只是传到了张标这一代,人丁稀薄,整个家族就剩下他这一根光棍,对于自已的先天灵识天生就远超常人,张标却是一无所知。就连修习这请乩**,张标也是混混噩噩的就练上了。
他向来一人独居,这术法一旦请神上身,往往灵识蒙昧,所以张标虽然通晓这一术法,却也不敢经常修炼,因为担心着一旦“神灵”上身之后,自已在神智迷糊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起来他熟习这传的术法典籍之后,真正施展此术也就是两次而已,而两次都弄出了不小的笑话。老鬼这一次无意之中,却算是让张标受益非浅了。他本身先天灵识就远超常人,灵力修为却是低微之极,最是适合修炼这请乩之术。这请乩之术所请附体神灵的强弱,只与施术者的先天灵识及施术之地的灵力浓郁程度有关,一旦将此术练至运转自如,如若是在一个灵力浓郁之地成功施展,这请乩之术的威力自不用细说。
张标对此是一无所知,不过被老鬼以真话“骗”了的他现在可是干劲十足。摇了摇摔得晕乎乎的脑壳,张标一骨碌爬了起来,再度竖指在额前,又孜孜不倦的跺起了脚......
老鬼一指把张标点倒,便懒得再理会这个打了鸡血的家伙,他愁眉苦脸地踱几步,终于无法可想,闷闷不乐的从口袋中掏出那一块破破烂烂的“玉简”,又再度参详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地下室的某处,虚无之中微微的波动起来。
“咦?”
正要把玉简再度贴上眉心的老鬼微微一怔,眼中闪现过一丝喜色,但是很快,这一丝喜色便迅速的黯淡下来,老鬼肩膀一塌,忍不住又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已经看清楚了,从虚空波动处走出来的并不是李啸,而是那位超级热心的清虚宗的宗主太隋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几天前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太隋子又恢复了一身光鲜,他一甩拂尘,诧异地看了一眼张标,奇道:“几位檀越,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呆得无聊,又想唱戏吗......”
张标念咒正到要紧关头,灵识正在似冥非冥之间,太隋子的这句话听在他的耳中,差点儿让他一个筋斗栽到了地上。不禁又气又恼,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太隋子却是完全没有在意,他仰首挺胸,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