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玥买了机票飞去hn省省会z州,从那里到她的老家新乡县南新庄很近。不过也没有直达的车子,只能坐大巴先到新乡市,然后坐小巴去县里,最后坐拖拉机改装的三轮车,一路颠簸到她前世的家。
幸好王宝玥没什么行李,不过她倒是给家里人带了很多礼物,都装进空间里了。要不大包小包,中途还要换好几趟车,那可真是要命。
(我也想要空间,每次出门旅游的时候,特别想要。)
下了车,揉了揉已经被颠得没有感觉的屁/股。王宝玥看到熟悉的黄泥土,一栋栋泥土垒成的矮墙围起来的农舍,激动万分。
村口那一排排白桦林放佛又稠密了一些,高大的玉米秆上结着沉甸甸的玉米,已经快要可以丰收了。玉米田周围还种满了向日葵,黄灿灿的花朵在夏日阳光下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花盘里结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瓜子。
一切的一切都这么熟悉,放佛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可偏偏又那么陌生,让人感觉恍如隔世。
王宝玥拐进村口满是白桦树的小树林,瞅瞅四处无人,先拿出了给家人的礼物。接着满怀惆怅地走在熟悉的乡路上,往前世的家走去。
她既想走快点,早日见到思念已久的亲人,又怕亲人相见不相识,将她当陌生人。再徘徊踌躇,这么一段路也走到了目的地。王宝玥见到已经很粗大的香椿树,在夏风的吹拂下唰唰作响。她激动地快走到大门前,想要敲门,偏偏又犹豫地放下了手。
想敲又不敢敲,在门口迟疑了半天,连拎在手上重重的礼物将她的手指勒得嵌入肉里,手指前端都肿胀痛麻都毫无察觉。直到远远看见有人走过来。怕引起他人疑惑,王宝玥才鼓起勇气拍打起大门。
“来了,来了。是谁啊?”屋里响起一个粗犷的女声。
王宝玥听着这熟悉难忘的妈妈的声音,泪水差点儿夺眶而出,赶紧趁着妈妈还没有打开门之前擦拭掉。
她冲着院子喊道:“请问,这里是李亚云家里吗?”
门打开,出来一个粗壮高大的女人,头发已经花白,黑红的脸上都是皱纹,一双手粗砺有老茧。还有些地方已经干裂。她一脸狐疑地看着王宝玥说:“闺女,你找谁啊?”
李亚云是她的女儿不错,可是已经去世了。怎么还有人找她?
听着熟悉的乡音,王宝玥也忍不住激动得说起了hn话:“俺找你,你可是亚云姨的妈妈?”
“是啊,你哪位啊?”李亚云的妈妈——张阿妹问道。
看着已经老了许多的妈妈,王宝玥终于忍不住掉眼泪了。把张阿妹唬得不知道手脚放哪里好。王宝玥不好意思地自己拿出手绢擦泪,一边说明来意。
“姥姥,我是亚云姨的学生。亚云姨以前曾经教过我英语,待我很好。我妈妈经常要出差不在家,是她经常照顾我。她既是我的老师,又像我的妈妈。这次我来z州玩。顺便来看看亚云姨的老家。以前听她提起好几次,如今她不在了,我就来她的老家看看。”王宝玥结结巴巴编着故事。拼命压抑着自己想喊妈的冲动。
张阿妹虽然心有疑惑,但是总没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她一边请她进来坐,一边说:“哦,这样啊,那你先进来聊。”
进了院门。王宝玥发现家里已经有很大的变化。枣树只剩下一棵了,葫芦架早就没有了。院子里浇了水泥地,而不是以前的黄泥土。房屋本来只有一层的,现在都搭起两层楼,在南新庄也算独一份了。
她的弟媳妇正坐在院子里搓玉米,见到有客人来,也没有起身,只是对着她笑了笑。弟媳妇也变得老了,人也发胖了,王宝玥差点儿认不出来。
王宝玥随着张阿妹进了屋,她前世的爸爸李大壮和弟弟李亚辉都不在,估计去地里劳作了。
坐在炕上,王宝玥将手里的礼物都放在上面。然后一件一件拿出来,说这个是给姥爷的,那个是给叔叔的,还有给姥姥的,婶婶的,给弟弟的最多,不但有衣服还有玩具之类的。
王宝玥平白小了一个辈份,称呼着真别扭,有时候口快还要叫错,幸好反应及时,没有露馅。
张阿妹见到她拿出这么多礼物,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推辞:“这可怎么好意思?闺女,你还是拿回去吧,俺们也用不了这么多。”
王宝玥劝道:“姥姥,你就收下吧。总不至于这么大老远的,让我带回n市吧?再说,我这也代表亚云姨向你们俩老尽的一片孝心。”
“唉,俺那短命的云妮儿,咋就那么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啊。那造虐的司机,怎么开的车哦。”张阿妹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王宝玥赶紧在旁劝慰。
从聊天中,王宝玥了解到,自从她出事以后,是公司通知他们的,然后父亲跟弟弟两个人赶到n市替她收尸。公司为了避免家属闹到单位,影响不好,就专门派人解决他们的事情。还协同他们找那个肇事者协商,最后让他赔偿了50万。
怪不得去公司打听,没有人肯说,估计是怕家属来纠缠不清吧。房东挂电话估计是嫌晦气。
父亲跟弟弟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就什么都不追究,带着钱回家了。
回到家,拿着这笔钱将房子改造了一下,又在村里开了一家杂货铺。李大壮不在家是管店去了,李亚辉是一个人去的地里干活。现在也不是农忙,所以一个人去地里就够了。
两个人聊了一下午,直到弟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