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换了鞋,温和地笑道,“你不让说,我就没说,下了班我就直接过来了。”
“家里的电视都是新买的,我调不明白,你帮我调调呗!再帮我看看那个闭路线能接上不!”董言言弯起眼睛对他笑道,“我学了两年专业课,在这方面还是个白痴!你先弄着,我从法国带回来一瓶红酒,呆会儿你尝尝!”
说着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酒架上去给他拿红酒,许程笑笑,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低下头熟练地找到了墙角的接线盒,拽出线头,接好了线,然后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搜台。
董言言把高脚杯放在茶几上,闲闲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调台,她穿着那种浴袍似的连体睡衣,长度只到小腿,腰间用带着松松地系着,这一坐下,领口微微敞开了半边,浑圆挺翘的双峰若隐若现。
许程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酒喝了两口,他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眼睛怎么总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这酒的味道真醇。”他移开目光,掩饰着说道。
董言言却浑然不觉地跟上来,拽着他的胳膊说道,“卧室里还有一台电视,我看墙角也有线,弄起来不费劲吧?”
“呃......好的。”许程抓着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却越来越炙热。
董言言几乎是扶着他进了卧室,一进门,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摸,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她赤裸的身体,根本想不了别的了。
“言言,我——”他脑子里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她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搂住了他的脖子,把香软丰满的身体塞到他怀里,许程喘着粗气一把抱起她,把她压到床上。
“许程,给我一个孩子......”董言言低喃着闭上了眼睛。
当年,他们就是在这个月有了孩子的,从一年前开始,她就开始每日计算着调整着自己的生理周期,然后算准了她最容易受孕的这一天把他约过来。
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给他拿了度数很低的红酒。也没有在酒里给他下药,她只是在自己耳后涂了一种从植物中粹取的有催情作用的香水,只这一点点香。就足以让他丧失神智。
她只要她的孩子,在他清醒之前,她会把所有的痕迹都清理掉,然后编一个谎话,让他以为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他喝多了做的一场春梦而已。
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宋明诚急匆匆地跑进来,顺手反锁上了门,看了一眼地上的鞋子,脸色一沉,紧跑几步踹开了一间卧室的门,见里面没有人。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踹了隔壁卧室的门,几步跑到床边,猛地把衣衫不整双眼通红的许程薅起来。
董言言没想到他会进来。也顾不得遮住自己的身体就扑过去拽他的手,“你给我放开他!宋明诚你听着,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不要让我恨你。”
宋明诚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不顾形象的歇斯底里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疯子。
“白羽来了!就在门外!如果你不想让他好不容易安稳起来的婚姻毁在你手里。你就听我的话!快去到衣柜里躲起来!”他低声吼道。
董言言愣了一愣,随即说道。“求求你,先把她支开!我不需要很多时间,真的!”
这个时候,外面的门铃已经响了。
“你不去是吧?那你出去!我不管他们的婚姻,我只要我的孩子!”董言言说着拼了命的去推他,宋明诚放开许程,扑过去把她摁在床上,拿过床上的睡衣带子麻利地把她的双手捆到身后,然后不顾她的挣扎,连拖带拽地趔起她,把她塞到最里面的衣柜里。
“宋明诚!你不能杀了我的孩子!你不能这么残忍!”董言言满脸哀求地看着他,“求求你......没有这个孩子,我活不下去。”
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怕他出来破坏,她已经很小心谨慎地瞒着他,可是还是被他发现了!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有了今天的教训,以后许程理都不能理她了,难道要她绑架他囚禁他,再向他要孩子吗?
宋明诚顾不上她哭得多伤心,直接关上了衣柜。
眼前一片黑暗,董言言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脑子也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她拼命地挣扎着想弄开手上的绳子,可是现在许程被他弄走了,她即使出去了,能怎么办呢?
她学了六年的散打,却从来都不是宋明诚的对手,许程离开了她,一会儿也会慢慢清醒,她清楚他的为人,他是不会做这种悖德的事的。
从来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她想着璐璐的小脸,想着她可能永远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她就觉得自己是侩子手,是杀害自己亲生孩子的侩子手。
宋明诚把许程拽出了卧室,拖到了客厅里,拿起茶几上的红酒对着他的嘴猛灌下去,这一灌就灌了大半瓶才放开他。
许程瘫在沙发上,拼命晃着头,满脸的潮红,“言言,言言......”
宋明诚不知道董言言给他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怎么折腾了这么半天,他还是不清醒?
而门外,门铃还是固执地响着。
“许程,你给我听着,你如果不想让言言身败名裂的话,就按我说的做!听到没有?!”他拽起许程的脖领子,铁青着脸低声说道。
“言言......”
“白羽!跟我说,白羽!”宋明诚气急败坏地说。
这次许程很听话,茫茫然地跟着他说,“白羽......”
“对头!你老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