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明月将满,清辉的月光照耀着大地,挥洒在人们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温柔穿越田园生活。

云溪城高大的城楼上,上千士兵仍旧恪尽职守的笔直站立着。柔和的月光照耀在他们坚毅的脸上,冰冷的刀枪上,似乎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使得原本平凡的人也显得不凡起来。

守城的将军四处走动着巡查四方,在城楼上仔细察看了一圈回来,也差不多用了大半个时辰。不过好在防务做得很好,值守的士兵们虽然多少有些疲倦,却还没有迷糊失职,让他放心许多。

走回城楼上供守将休息的小房间,还没进门呢,就借着那清晰的月光和城楼上火把的隐隐光芒看见有人仰卧在了一旁。年轻的将军眯着眼一看,那人黑衣黑甲,手里似乎还拿着个什么东西,听见有人走过也不曾回头。

轻易的猜到那人是谁,将军勾起唇角笑笑,倒没了之前的紧绷:“王爷,又在想谁啊?”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了那人身边,然后随意的靠在城墙坐下了。

手上一动,将手里的东西迅速的隐藏在了掌中。楚湛倒没有起身,眯了眯眼盯着那年轻将军:“关将军这闲事可管得宽了些吧。巡视了这一圈还不够你忙乎的吗?如果真闲得慌,本王不介意你今晚一直巡视下去。”

关启听了她这威胁似的话,连连摆手,神色间却没有表现得太在乎:“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嘛,你至于这么认真吗?打了这么几天了,你不累我可累了。”

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放到怀里去收好,也不管关启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子,楚湛将手枕在了脑袋下面,目光无意识的盯着头顶的天空:“离歌也走了快半个月了,若能成事的话,这场仗估计也打不了太久了。”

听了这话,关启也抬头看了看天。接近草原的地方,天空似乎总比楚国内有些不同,这抬头一看便是天高地阔的感觉。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是啊,这场战事拖拖拉拉的都快两年了,越国也被拖得够呛了吧。”

两年前的冬天,他们带领着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越国人擅骑射,攻城、野战都是一把好手,可是这城池阻碍了铁骑的步伐,守城时畏首畏尾的倒是多有不足,所以楚湛他们收服失地倒也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越国缺粮,发动战争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为了抢夺粮食。这次他们迅速攻陷了七座城池,城中粮食牲畜财富被掠夺无数,兼之屠戮百姓,楚湛他们后来虽然抢回了城池,但损失却是不可估量的。越国铁骑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可谓是惨不忍睹。

七座城池花了好几个月才全部夺回,不过城内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但随后,已经在这场战争中尝到了甜头的越国人却没有要退兵的打算,他们将目光放到了周边其他城镇中,挥舞着弯刀呼啸来去,用抢夺来的财富粮食做军需,和楚湛他们打起了持久战。

楚越两国交界的几座城池,几经易主,战争的痕迹落满城墙。城内的百姓这两年也多逃往了内地,就像楚湛他们现在所在的云溪城,除了守城的并将和攻城的越军之外,已经很少能见到普通百姓的踪影了。

其实年初的时候,越国曾经表露过要求和修好的意思,不过边境的越军却一直没有撤走,所以他们便也只能陈兵以待。楚皇没有召回楚湛,楚湛便继续留守驻扎在边疆,结果两个月前战事果然又起,只是这场仗的规模却远不是两年前那样了,应该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两人静静地在原地或坐或躺,连日征战后难得的放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关启见楚湛没有开口的意思,突然说道:“那泥人我看你这两年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虽然我不知道那是哪家姑娘,不过这战事大概也快结束了,回去之后你就上门求亲吧。”

楚湛斜眼瞟了关启一眼,手下意识的扶着怀里放着的小泥人,心思复杂却没有答话。关启见状又道:“我知道你们这些皇子公主的婚事都不由自己做主,不过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番才是啊。”

听了关启的劝,楚湛嘴角微勾,却是扬起了一个苦涩的弧度。轻轻地长叹一声,闭上眼不愿意再多谈这件事。

楚湛的顾虑是什么,关启自然是不知道的。关启见她不愿多谈也只好闭嘴不语,只是心里觉得楚湛对着事过于怯懦了。

两年时间,那思念不知不觉间已经深入骨髓了。楚湛知道,她想叶思羽了,想得抓心挠肝,想得恨不得立刻丢下这让人厌烦的血腥战事回到她身边去。当然,两年的时间也足以让楚湛想明白许多,比如她当初一直不愿意也不敢承认的,她对叶思羽的那份禁忌的感情。

上门求亲吗?怎么可能!

楚湛的手放在胸口上,怀里是那个小小的泥人。感觉着掌心泥人的轮廓,楚湛不能想象,如果关启知道这泥人是谁,他又会是个什么表情?若真有那么一天,等他再回想起今日劝她上门求亲的话语,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唉……两年未见,皇宫里的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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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楚京皇宫,凤仪宫

纤手轻抚,琴声悠扬,白衣仙子,蹙眉轻愁。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两年了,凤仪宫里冷清依旧。仙子般的叶思羽依然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只是当初那生机勃勃的凤仪宫里,似乎只是因为少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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