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薛府,芷兰迷迷糊糊地乱走,脑海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却没找到一个答案[宠物小精灵]忘忧。
王上召见了娘亲,还一直没送回来。这是什么意思?或是什么目的?娘亲在王宫中,王宫不像薛府廉府,凑个机会还能偷溜进出。这守卫深严的王宫,哪能是她一个小女子说想进就进,说想出就出的。
啊!救不出娘亲,她不忍心独自逃离;况且就不出娘亲,她逃离后非常绝对肯定会牵涉到娘亲,她会愧疚一辈子的。这该怎么办好。
芷兰扁着嘴欲哭无泪,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烦死了。这次,她没心情坐马车了,缓缓地一步步踱回去。穿过繁华的春意街,迈过热闹的街市,再辗转几个街口步入渐渐冷清的街道,走了足足二个时辰才接近乞巷。
那里依旧是个冷清的地方,夜深,寒风阵阵吹过,冻得衣衫单薄的芷兰一阵哆嗦。
芷兰感慨。唉……为何自由安稳的日子如此难求?她也不姓孙,没来得及大闹天宫,这要囚禁她在廉府到何年何月才是尽头。
累着,夜了。她不想回去那个囚笼,就蹲在墙角仰望西斜的天空,只觉那亮眼的北斗星独自盘踞在夜幕上,更显得清冷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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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远处渐渐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偶尔还带起兵器碰撞的声响。临近巷子,人群马匹掀起滚滚灰尘,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突兀。
“那边找。快。”远处传来模糊的几个字,还有隐约的喊叫声。
什么事?芷兰被惊醒,用手撑起身子,缓缓探出头向街口远处探看。
蓦然背后一只冰冷的手掌拍上了她的肩膀。
芷兰大惊:“啊!鬼……”
还没说完,身后的男子已经一把搂住她,一手立即掩盖她的嘴巴,身子往下一压,硬是把她压到到巷子角落。
干嘛,打劫?qiáng_jiān?还是个男人。这要财没财的,还相貌没相貌的,难道要杀了她。芷兰惊慌不已,眼角不停瞄向背后。可惜力量不足,光线昏暗,看不清状况。
芷兰慌张挣扎,急中生智一脚膝盖迅速抬起,用力踢向男子的下体。只听得闷哼一声,男子后退半步,松了一只手。
芷兰连忙奋力挣脱,甩开他的手又想大声喊“救命”。没想到男子行动迅速,一手又按住了她的嘴巴,另一手紧紧地圈住她的细腰。
嗯嗯嗯……芷兰说不出话来,男子力气大,抱着她呼吸不顺,几乎要窒息了。
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她耳边无力地说道:“别喊,我不会伤害你的。”
芷兰一愣,嗯,这声音有些熟悉。她想往后看,男子又出力按住她的嘴巴,让她的脑袋动惮不得。
芷兰瞪大眼睛,不敢再动。奇怪的是男子亦没再动作。两人贴紧的身体,隔着衣服都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不一会,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随着马蹄声消失在东北角,男子才一下子松懈下来,啪的一声瘫倒在地。
芷兰立马挣脱,手忙脚乱地爬到一旁,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服的男子倒在地上,他身材高大,带着闪着寒光的匕首……
杀人啊。芷兰愣了,想跑,回头一想。这前面就是院子的洞口,男子正压着去路。
这啥剧情啊,八点档警匪片,自己是受害者?电话,警察呢?芷兰左瞧瞧右看看,一步步的向后挪动,勉强找寻到一个角落位置暂居,再偷偷瞄看倒地的男子。只见他男子闷哼了一声,看似勉强想撑起身体,不料啪的一声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芷兰张望了好一会,见男子依旧毫无动静,才壮着胆子靠前仔细观察。只见他双目紧闭,蹙紧眉头,一手按着腰部位置,似乎痛苦不已。
芷兰不忍,轻声询问:“你还好吧?”
男子没回应,。
芷兰壮了壮胆子,上前踢了男子一脚。男子闷哼一声,依旧没行动,但眉头蹙得更紧。
死了?芷兰环视四周,没见人影。她缓缓走近男子身旁,偷偷抓住他的黑色面罩的一角一扯。
是他!芷兰惊吓。竟然是那日在廉府见到的男子。
芷兰连忙上前,摇了摇男子的身躯唤道:“喂,还好把。要叫医生吗?”见他没反应,又用力拍了拍他面庞,顺便探视他的脉搏。只感觉一阵温热,一滩粘稠的液体沾上手掌。
芷兰低头一看,是血!满手都是血。她立即拨开紧按着腰部的手掌,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一条寸长的裂痕从腰部一直划向胸部,隐约可见肋骨,鲜红的血液不停地涌出。因是黑色衣服,血液早已浸满了衣衫却不容易被看出。
救人!芷兰只想到这个念头。她将男子安置好,立即爬入洞口呼唤宛儿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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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身材高大,娇小的两人奋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运到落梅居的内室,搬到宛儿的床上。
宛儿累得一下子瘫倒在地,气喘吁吁地问:“小姐,这是谁啊。”
“不知道。”芷兰一边低头忙活着一边回应。
宛儿愣了一下,着急地说道:“男女共处一室,这男子还身份不明,有损小姐的清誉啊。我去告诉廉大人。”
她刚想走,男子突然一手抓紧她的手腕,吓得宛儿一阵惊呼。
“别。”男子只透了一个字又倒下了,但依旧紧抓着宛儿的手腕。
芷兰也制止了宛儿的行动。虽然忙乱,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