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玉阁出来,芷兰是既焦急如焚又无可奈何校园全能高手。
夏姬蛮仗义的,说要亲自去找廉大人求情。芷兰阻止了她。宛儿因她而受罪,她不愿意在牵扯多一个人进牢笼。况且,以夏姬的地位也说不上什么话,反而惹来李夫人的不满,徒增烦恼而已。
哎……如果那男人出现该多好。芷兰长叹一声。
突然,目光所及有一袭熟悉的身影。是他!真是叫天天就应啦。
芷兰一下子振奋起来,连忙跑过去大喊:“喂,喂。”
沧澜扭头一看是她,立即展开笑容招呼:“哎哟,夫人可真巧啊。”
芷兰急着,也不待他说场面话,立即道出主题:“这次你可真要帮我一下,还是你惹的祸。”
沧澜一愣,问道:“怎么啦?”
芷兰气喘吁吁地说:“你啊,就是你啊。无端端送东西来,害得我家宛儿被抓起来了。”
沧澜听得一头雾水,摊开双手无辜地问:“这送东西还是个罪名?”
“对。你送礼不会避开人躲着送嘛,这招摇得人尽皆知。哪有人这样做公关的啊,下属都像你这样贿赂上司早给人铲除啦。”芷兰气得胡乱指责。
沧澜真的只能无辜地凝视着她。不好意思,他没听明白。
芷兰翻了翻白眼,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缘由重说了一遍。
沧澜听着,越发蹙紧眉头。事情的确因他而起,廉莑也有些是非不分了。他爽快地承诺:“夫人放心,我这就找廉将军说话去。”
“好,真的谢谢了。”芷兰直把他当救命稻草。
沧澜干事爽快,知道廉莑不在府内就立即找到王宫的议事堂。
“大人,你误会了。”沧澜讽刺道,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廉莑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你为何会在我府内,还跟内堂的夫人认识?”
沧澜身负密令,不愿提及受伤之事。他思索了一番,道出理由:“薛相国对我有提拔之恩。他儿子叛乱事,王上震怒,我不敢劝说求情,心中已有愧疚。那日在府内见到夫人受到你家妻妾的欺凌,才出手帮忙。这倒成了不仁不义之事拉。”
沧澜叹了一口气,真心诚意地说道:“你府内的事情,我不应多说话。但她还是王上御赐的夫人,尽管目前只是个摆设,你不愿多理会也没什么,但该顾及一下王上的面子,在薛府还没盖棺定罪之前好生对待。”
廉莑低头不语。这话他听过多次,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愿意多见她。每次见到她,总是麻烦不断,更重要的是让他思绪烦乱。一个女子,他向来没摆在心上。如果她是特殊的一个,那最好就不要存在。
“我知道,会处理。”廉莑沉声说道。
沧澜看着他的神色,不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天色已晚,夜空上泛着点点星光,让寂静的院子里的人儿更显得冷清的孤单。
趁着夜色,芷兰在夏姬的帮忙下,偷偷潜入了牢房。
“夫人,半会就请出来吧。小人在这看守着。”牢房的守卫陈光低声说道。他是夏姬的同乡友人,受过夏姬的恩惠。
“好的,谢谢!”芷兰也不耽搁,说完即提着篮子溜了进去。
一见宛儿,芷兰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连连询问:“你可好?可有被欺负?受伤了吗?”
宛儿见是她也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泪流满面,说道:“小姐,我……我怕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呜。”
芷兰看着她手脚都带着链铐,细嫩的皮肤已经磨出了一层水泡,鬓发凌乱衣服破旧,模样甚是凄惨,不禁心酸,“哎呀,你怎么这么傻啊。怎么不待我回来再定夺呢?”
“他们诬陷小姐啊,我怕像上次一样,又不分是非地把小姐狠狠打一顿。宛儿就是死,也不要小姐受到欺负。”宛儿觉得委屈,呜呜地哭得说不出话啦。
芷兰不敢耽误时间,拉着宛儿的手吩咐到:“私自勾引男子,那是大罪啊。这也你顶下来。反正,记得绝对不可以认罪。你就说要等廉大人来才肯表白。知道吗?”
“可是我都已经认了。”宛儿哽咽着说。
芷兰一把掩着她的嘴巴,认真地叮嘱:“不,你就说那日是迫不得已才认罪的,他们抓你就大喊冤枉。我找到了那天救的人,他会找廉大人说话。你认了,就连命都认了。千万别认,知道吗?”
宛儿听话,点点头。
芷兰把篮子的食物塞到宛儿手上,又细心叮嘱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虽然劝说宛儿安下心,但连她自己都不是太有信心。反正争取得一日的时间就是一天的时间,即使只有一丝的希望,芷兰都要救下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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