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忙了整天,一回到自家的府院就受到消息,一位醉汉上门寻事。i^
这人不用说,就是那高大威猛的廉莑大人。
“又啥回事,你真把我这当酒楼还是旅馆啊。”沧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发泄。廉莑满身的酒气,熏得他不禁捂着鼻子。再看看他身旁空荡荡的七个酒瓶,不用说都知道他浪费了自己家多好瓶好酒。
“散散心而已,难道连这都不许。”廉莑虽然喝多了,但头脑还是清醒。他放下一个空酒瓶,啪地一声躺倒在椅子上,没把眼前大官当回事。
沧澜挥挥手散去面前的酒气,顺手把剩下的酒壶都扔给外头的奴仆后才说道:“是否又为着你家夫人?”
廉莑愣了一下,模糊地小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沧澜微微苦笑,并未回答,只是一边让人送来解酒的药,一边坐在了他的身旁问道:“她又跑了?”
廉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然后简要地把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沧澜听着不禁觉得好笑,“上次是我家侍卫无能,今次倒轮到你中招了。那女子可真够大胆的。”
廉莑苦笑两声,颇为无奈。
“为何不派人追赶,人跑丢了,可难跟王上交代。”沧澜以事论事。
廉莑低头颇为失落地说道:“人不跑,送给王上也是死路一条。现在跑了,反而省却了不少麻烦。&*";”
“那你呢?”沧澜有些担忧。虽然廉莑近期火热得很,但毕竟面对的王上,王上又颇为在意薛家,这般处置恐怕会惹祸上身。
廉莑摆摆手,一把手掌盖住自己的面,无奈地说道:“也没什么,就道我把人弄丢了。她逃跑的时候掉落山崖丢了性命。反正王上都想要她的命,命丢了即可。周边列国战事频繁,王上还需用得上我。即使心中不满,也顶多去个封号责罚一番,总不至于丢掉性命。”
沧澜苦笑,问道:“为着一个女子,值得吗?”
廉莑低头不语,只是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石戒指,似有所思。
沉默了好久,他突然想是抓到一丝希望似的对着沧澜问道:“你有何法子。”
沧澜低笑,讽刺道:“看来我还是有些利用价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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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节,其实就是妇女们游玩的各种乞巧活动。穿针引线也好,做些小物品赛巧也好,或是歌舞才艺表演也好,从富贵人家到一般的平民百姓,都各有各自的精彩。当然,王上指定要举行的女儿节游园则显得特别的豪华。
参考了芷兰的意见(当然是卿元公代为传达),此次女儿节还邀请了王公贵族的未婚公子参加,并在湖边搭建了一处华丽的阁楼,连着湖上建起的雕栏平台,供贵族女子们一展才艺。简而言之,就是古代版的相亲会。
女子都盼觅得如意郎君,所以来到樊城的小姐们均是盛装打扮,偶还见一些奴婢带着乐器前来,估计是要陪着小姐做表演。
按照计划,芷兰和鲁夫人也到场。两人一相见已是泪流满面。
“兰儿,可想死我了。”鲁夫人一边抚摸着芷兰的面庞,一边伤感地说道。
芷兰亦是感动,哽咽地说道“我也是,娘。”
两人相拥,说了好一会的话语,才跟随迎上来的奴仆进入楼阁内。
因为鲁夫人身份再不济,名义上也是卿元公之女,未定罪的薛府正妻,而芷兰更是廉府的第一夫人。两人出身高贵,所以负责组织此场活动的月夫人将两人被安排在前台。
不过朝野的动向就是贵族妇人们的风向标,名头上她们坐在了首席,但薛家两母女一坐下,身旁的贵妇就用手帕掩盖着面,似乎看到脏污物一般的躲避开来,而且口中唠唠叨叨地说着琐碎的话语。
鲁夫人涵养再好,也不禁有一丝的伤感,微微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芷兰冷眼瞪着那妇人,倒把那妇人吓得一跳。她扶着鲁夫人坐下,劝道:“娘,别理她们。”
鲁夫人略微苦笑,勉强打起精神笑着说道:“我不介意。”
两人一同坐下,宛儿在在后头侍候着。
没有贵妇上前主动谈话,奴仆们招呼后即退下。芷兰觉得无所谓,只和鲁夫人聊天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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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廉莑和沧澜亦身着华服出席。
“可见她的身影?”廉莑有些担忧地问道。
沧澜手指着西边方向的楼阁,答道:“就在那。”
廉莑仔细观望,终于看到那绽开笑容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沧澜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早说过,王上不会难为她的。何必这般紧张。”
“唉,她一向莽撞,天知道又弄出什么事情来。”廉莑蹙着眉头,无奈地说道。
“瞧你说的,看她这般伶俐,倒还不许需你担心。人家信不过你,不就自己找人帮忙来着。”沧澜对于芷兰竟敢私自逃离颇为佩服。他想起廉莑以酒消愁的模样,于是讽刺的笑道,不过换来廉莑冷冷的一瞪。
沧澜觉得无趣,唯有闭口不说,只是心中埋怨这人见色忘义。
其实听完廉莑的一席话后,他又找人打听消息,沧澜终于知道整个事情就个误会了。
其实廉莑当日找他商议为的就是寻找让芷兰脱险的法子。廉莑一向忠心于赵王,并未曾试过欺君,但让他亲手把芷兰送上火葬场,却又又心中不忍,且觉得此事只会影响赵王的声誉却不一定能按计划取得效果。所以廉莑和沧澜商议后,决定设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