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吗?”叶紫灵和采璎在张泰的带领下,来到宁州东边的贫民区,进入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最后,在一个极其简陋的、四面只围着篱笆墙的小院子前停下重生娱乐圈之我是传奇。
张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里重生之宸蕊的田园风。我记得,当时知道胡师傅夫妇俩只是为了儿子才克扣粮油,我们还来这里看过他们的儿子,每人还捐了一点银子,虽然不多,可也算是一份心意。”
叶紫灵轻声叹道:“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胡大娘不会故意找茬的。一定是有人允诺了高薪,才会让她心动。”
张泰咳嗽一声,朝院子里喊道:“有人在家吗?”
喊了好几声,因为和叶紫灵闹矛盾而告假在家休息的胡大娘才用围裙擦着手从低矮的茅屋里走出来:“谁呀?”
等看清楚了来人,胡大娘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们来干什么?”
叶紫灵摆出了一副不计前嫌的样子:“胡大娘,我们是来看望小虎的。”
“看望小虎?”胡大娘愣住了。
自从儿子小虎那年烫伤了双脚,就没怎么出过门,这十多年来,小虎只在晴朗的天气里,被她和胡师傅偶然抱到院子里晒过太阳,刚开始,有不懂事的小孩子指指点点,笑话小虎,可后来,周围的大人都告诉自己的孩子,小虎遭遇了什么,让他们不许再笑话小虎。
孩子们听了那个悲惨的故事,一个个眼泪汪汪的,都保证决不再笑话和欺负小虎,反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主动拿给小虎。只是小虎虽然个头儿没长多少,但毕竟按岁数,也是个少年了,正处于最敏感最叛逆的时期,对于大家的同情和怜悯十分受不了,但又知道大家是好意,不忍拒绝,只得天天待在屋子里,越发连到院子里晒太阳都不愿意了。
如果,今天只是张泰前来,胡大娘也不会意外,因为张泰以前也来看望过小虎好几次,所以,那天在厨房里挑衅,她才会给叶紫灵留了一点面子,主要是给张泰一点面子,当然,叶紫灵不想把事情闹大,抱了息事宁人的态度,让她的戏也没法儿再往下唱。
只是,怎么和人家交代呢?幸好没收人家给的所谓的定金,否则,胡大娘这会儿死的心都有了。
其实,胡大娘并不是因为和叶紫灵闹了一场才请假休息的,而是心中烦忧,不知道该再找个茬子离开老店还是就此罢手,因此才想在家静静心,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只是,叶紫灵的忽然出现,让胡大娘心里很不痛快。虽然,是她存心闹起来的,可是,毕竟是叶紫灵给了她这个闹起来的机会,而且,撇开其他事情不谈,单就是叶紫灵一个林家的小妾跑到作坊里来指指点点的,就让她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胡大娘总觉得,往那天中午的饭菜里面掺了巴豆的事情,总会被这个叶紫灵查出来。所以,她从内心里抗拒着这个笑吟吟的、一脸阳光的女子。
自然,对叶紫灵也就没有什么好态度了:“是叶姨娘啊,有何贵干哪?”胡大娘不冷不热地招呼了一句,扎煞着两手,也没打开篱笆门,看样子,并不打算请三位客人进来坐坐。
张泰笑道:“我们来看看小虎,这是罗家饼铺刚刚出炉的绿豆糕,小虎最爱吃了,我们买了一些,拿来给小虎。”
胡大娘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不好意思拂了张泰的面子,另一方面,实在不想给叶紫灵服软,这要是一服软,以后再想找机会离开老店,就更难了,自己可是答应了人家的,更重要的是,那边给胡师傅的工钱,比老店要足足高出一倍。胡大娘倒不是自己贪念这些银子,而是心里想着自己两口子不能守护儿子一辈子,总是要走在儿子前头,现在若是不给儿子的将来攒够银子,等他们两口子两腿儿一蹬,儿子该怎么活下去。
胡大娘一面暗骂自己忘恩负义对不起大少爷,一面又安慰自己,不管老店还是东记,总之都是给庆盛昌做事么,没有对不起林老爷和林夫人,况且他们真的很需要银子,也算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尽管,做法和过程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矛盾来矛盾去,胡大娘决定,还是宁可得罪眼前这几位了:“我家小虎这两天肚子不好,大夫说不能吃点心,请张先生回去吧,不要再来了,我们这穷门小户,招待不起各位。”
叶紫灵开口了:“胡大娘还是在因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吗?”
胡大娘冷冷地说:“不敢。我哪儿敢还生您的气呀?您是谁啊,林家的姨娘啊,我一个做粗活的,惹不起这个人。”
叶紫灵示意采璎拿出一个小纸包:“好吧,胡大娘不想要点心,我们只好拿回去。可是这件礼物,胡大娘不能不收。”
“什么呀?”胡大娘疑惑地瞅了瞅采璎递过篱笆墙的那个还没有小孩儿巴掌大的小纸包。
叶紫灵笑笑:“胡大娘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胡大娘将手伸出去,眼看着就要结果纸包,可忽的又缩回了手:“我才不上你的当哩。我不要。”
叶紫灵告诉采璎:“把东西放在门口,我们走。”
“哎——”胡大娘看三个人就这么走了,倒有些不知所措,张开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心想算了,随他们去吧,那个叶紫灵,一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走了也好,免得看着生气。
可是,人倒是走了,可那小纸包还孤零零地躺在篱笆门里面。
不会是毒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