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照过相?这女人明显睁着眼睛说瞎话!
龌龊的心?莫名其妙,我有什么龌龊心了?她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孟沧澜沉着脸,这是他的一贯表情,并非故意针对安知芝:“安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果然!这家伙居然连她姓什么都摸的一清二楚了,肯定是老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安知芝恍惚间觉得小时候在心里形成的正义解放军叔叔形象,瞬间坍塌了。
她忽闪了一下翘翘的睫毛,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鄙视的眼神,语气却充满警惕:“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安?”
孟沧澜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女人怎么会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果然,女人这种生物最奇怪了,自己打定主意今生不结婚看来是十分英明的确定啊。
伸出修长的右手食指指了指安知芝的胸口。
安知芝脸腾地红了,心里恼怒,口气严厉:“稍微先生,请你自重!”这臭男人居然用手远程戳弄自己的胸,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戏啊!
孟沧澜越发听不懂安知芝的话了,什么意思?自己指了指她的胸牌,她要他自重什么?
“安知芝女士,我是真有事找你帮忙!关于相片……”孟沧澜心里记挂爷爷,不打算再跟面前这糊涂护士纠缠下去了,正事要紧。
安知芝闻言脸色大变,完蛋了,对方居然连自己名字都一清二楚,怎么办?逃吧!她打定主意后,嘴里大声斥责了一句:“我都说了我从不照相的,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这里是医院,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再骚扰我我就喊人了!”
周围有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停下脚步往这边奔望。
有胆大或者跟安知芝认识的,想过来帮忙,却被两个手握钢枪的士兵冷着脸用杀气腾腾的目光拦住了。
孟沧澜被周围的人看得周身不自在,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抓住安知芝的手腕往卫生间拽去。
安知芝花容失色,发出高分贝的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别喊,再喊我一拳打昏你!”孟沧澜感觉好丢人,这种事他从来没有做过,就连主动拽住一个女孩子的手也是第一次,入手绵绵软软的,感觉好奇怪。
孟沧澜把安知芝拖到男卫生间门口,一脚踢开门,冲里面冷声喝道:“都给我滚出来!”
有嘘嘘的中途被打搅了自然很不满,骂骂咧咧的,不过一看到孟沧澜笔挺的军装,英挺的身姿,以及肩膀上金光闪闪的将星,再被他凌厉的眼神一瞪,都灰溜溜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安知芝此时又是惶急又是羞囧,只想着今天估计清白不保了,保持了二十七年的处子之身难道要被动交出去?而且还是在臭烘烘的卫生间里。
孟沧澜不理她,将她一把推进门,扭头冲跟过来随身保护的士兵沉声命令道:“守住门,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两名士兵说了声“是”,敬了个礼,随后便分站两边,把守住了卫生间的大门,其实两人心里都在骇然:qiáng_jiān女人是要犯法的呀,军长到底怎么回事?再憋不住也不能违反军法啊,而且还是在军长爷爷奄奄一息的时候。
不过两人冲锋枪枪口斜斜朝外,耳朵却在静静倾听里面的动静,打定主意如果里面叫得太惨烈,得想个理由把军长喊出来。
卫生间里,安知芝脸色苍白地一步步后退着,水润的眸子瞪得老大:“你……你要干什么?qiáng_jiān罪很重的!”
孟沧澜恍然,怪不得这女人吓得要死,原来是误会了,他啪的一声双脚并立,敬了个教科书般标注的军礼,然后低声道:“安小姐,你误会了!我爷爷现在病危……”
他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然后肃容说道:“所以我才想找你买一张照片,如果你帮我忙,我孟沧澜一定把你的恩情铭记在心!”
原来这个男人叫孟沧澜啊,很好听的名字!安知芝听了缘由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满地嘟囔道:“那你在外面说就行了,干什么把我拉到男厕所来,吓得我半死不说,让别人也产生误会,还以为你跟我……”
“这里安静!”孟沧澜尴尬道。
“那你为什么挑我?外面那么多女护士女医生!”
“这个问题有两个原因,一来呢,你看起来还不错,比其他人强一些,我既然要拿你的相片冒充,自然得找个好看点的,不然我爷爷更不放心了,二来呢,我已经第一眼选中你了,你的拒绝让我更不能放弃了,革命军人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孟沧澜说话的时候态度严肃端正,说的话却让安知芝很恼火,什么叫看起来还不错?你会不会说话呀!
“可是我身上真没有照片!”安知芝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那你的办公室有吗?”
“没有!”
“那我给你现照吧!”孟沧澜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款黑色手机,将摄像头对准安知芝:“来!摆个poss!”
安知芝见鬼一样地看着对方:“照相?在这里?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