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一串疑问,间中还夹带着几分失落感。
沈临风怎么能一声不吭就闪了呢……
季度业绩考核期就快到了,通常这时候是不会安排员工公休的。她之前还想,若是部门经理实在不允她的公休请求,她就直接向沈临风提出来。
忽而间,她猛然瞠大一双眼,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心惊肉跳阄!
她与沈临风不是约定好了么?在青瓷,不要表现得熟稔,平时更应该注意避嫌。
然而……她擅自带着莫海芽闯进他的办公区向他“讨说法”是闹的哪样?
她第一直觉就想让他帮她的公休下“通行令”,又是想闹哪样?
她的内心已经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样、一定会帮她怎么样,是不是?
然而这个时候,理智又叫她不敢肯定了。
——这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而未经证实的想法哦。
……
四十九层的前台接待员,还有沈临风的特助秘书,都看到了她极度蔑视规章地一路领着莫海芽嚣张强入办公区。事毕,若是沈临风不因此责罚她,会叫这些人怎么看?
可是,他若真的因此责罚她,责罚的程度又会到哪一步?她自己又会怎么想?
在与沈临风日渐熟悉以后,她还能够接受他像对待一个违反规定的普通员工那样去对待她吗?
她这到底是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交待”,还是在向他讨要一个“交待”呢?
她凭什么?
她哪里来的理直气壮?
……
越想越乱,越乱越不安。
她不知所措地将目光四处扫视,瞄到头上方的输液瓶,药水已经空了。她急忙向下看着输液器,居然也是空的!
心口突突直跳,她慌慌张张地接连大叫了两声“郝仁”,病房外却没有回应。
她的呼吸愈发短促起来,眼见着最后一点药液已经滑近针管,她僵硬地扭过身子,抖着手摁响床头的医护铃。
护士给她拔针的时候,她的余光来不及收走,手背上一丝细密而冲劲十足的红丝喷进她的视线。
她紧咬着下唇,软软地靠在床头上,瞬间乍出一身冷汗。
护士捉住她另一只手摁住医用胶布下的棉签。她乖乖地照做,却不敢去看护士。因为护士手里提着的注射器里也有少许鲜红的液体。
郝仁进来的时候,护士隔着口罩的语气有些不悦:“先生,您刚才说会一直守着病人打完点滴的。”
“对不起,我刚刚接了个电话。”
郝仁说着,瞄了一眼病床,一瞄一惊。简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脸色白成这样?
护士马上给他解惑了,“针拔得晚了,血回流,这位小姐恰巧晕血。”说完直直地将郝仁逼得往旁边一让,冷冷地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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