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猛然间飞起身子一掌拍向向问天,将向问天本就重伤的身子打的斜飞出去撞在柱子上,他倾身上前,伸手拽住向问天的衣领,轻声问道:“说,阿清在哪里?”
他语音平静,仿佛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又仿佛毫不在意这个答案,只有被他紧逼的向问天透过那逼近眼前的双眸看到了滔天的疯狂与恨意,那一向绝艳的容貌此时犹如地狱罗刹般煞气逼人异能种田奔小康。
“哈哈哈哈……”向问天自知今日逃不过一死,索性再也不做任何挣扎,痛快道:“东方不败,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上官云那小子了,他已经死了,死了,哈哈哈哈……呃!”
东方不败放开已被扭断脖子的向问天,神色平静的来到剩下的唯一一个活口面前,语气几乎称得上是轻柔如情人私语,“你说,我的阿清在哪里?说出来我就饶了你!”
那假冒上官清的人此刻已吓的面如土色,面上涕泪交加道:“东方教主饶命,东方教主饶命啊!这一切都是蓝教主和向先生的主意,小人……小人只是听命行事啊!”
东方不败捻起垂在身前的发丝轻声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饶你一命。”
“这……这……”那人犹犹豫豫眼神闪烁,东方不败眼眸一沉,“你若是敢骗本座,本座必让你千刀万剐而死!”
“小的说,小的说!”那人被吓的立刻说了实话,“我只知道那人是蓝教主七年前带回的人,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向先生来到我教见到那人,竟说此人是……是东方教主的心上人,五毒教在云南正值内外交困之际,蓝教主就与向先生合谋用此人来对付东方教主。后来因那人一直不醒,蓝教主就在小人和那人身上下了‘双胞’之蛊。”
“所谓‘双胞’之蛊,就是能让母蛊之人形容内在俱与子蛊之人相同,后来……后来向先生又让小的假装失忆办成那位公子,将小的打成重伤之后引来贵教中人,后来,后来的事东方教主都已经知道了,小的真的再无隐瞒,求东方教主饶命啊!”
东方不败此时才方知原来七年前阿清竟是被蓝凤凰带回了云南,当时自己整在昏迷之中,等到醒来时却已失去了查寻的踪影,原来……竟是一直在云南吗?
“那他现在在哪儿?”东方不败慌忙问道。
“他……”那人咽了口唾沫,抬眼偷看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心下一沉,厉声喝问道:“快说!”声音中掩饰不住的恐慌与畏惧。
被东方不败的威势一吓,那人无暇思索立刻就连声道:“蓝教主说‘双胞’之蛊是母蛊存而子蛊亡,那人……那人已经死了……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啊!是蓝教主下的蛊,不关我的事啊!”
东方不败怔怔呆立当场,神思恍惚。
死了……
死了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似乎没有弄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穷尽了全身的神思精力也没能让自己凝神拼凑出这两个字的意思。
他想,这大概是自己的一场梦吧!
一场梦竟然做了七年,若是醒来时阿清必然是要着急的。这个梦做的一点儿也不好,竟然有人说我的阿清死了,他们真该死。阿清明明说过上穷碧落下黄泉这一辈子都会陪在我身边的,阿清说过他不会骗我的,现在阿清必然还在等着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对,我现在就要去找阿清。
东方不败恍恍惚惚的向殿外走去,想着赶紧回到院内,阿清必然要等着急了。脚下不提防踢到了人差点跌倒,他翻身落地,心中大怒,是谁不长眼竟然阻挡本座的路。厉眼扫去他心神一震继而大喜,慌忙向那人扑去。
“阿清,我正要去找你,我做了一个梦,人人都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他们骗我,你怎么会丢下我一个人……”
那刚才被吓的面如土色的人此刻更是惊恐的看着东方不败,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阿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你说过你会陪着我一辈子……”东方不败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满心的憧憬,伸手要去触摸对方的脸庞,看着对方如临大敌魂不附体的模样突然间又勃然大怒:“你不是阿清!”
看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流露出让人厌恶的神色,东方不败脸色更是冰寒似天山上中年不化的冰雪,“你怎么配拥有这张脸?”
声声如冰凌寒入骨髓,及至话音落下拂袖而过,一根绣花针穿透喉咙,那人未发出一丝声音就断了气。
殿内无声,只余四周墙壁上婴儿臂粗的蜡烛爆破的声音,似乎很长时间里东方不败都在茫然呆立半晌不知该做什么,略略转头,只见满屋都是昏迷在地的人,他只觉此地莫名熟悉却又想不出是何处。直到眼光扫见面前躺在地上的人时迷茫的视线逐渐转为清明。
“阿清?”他蹲□双手将人扶起,“阿清你怎么了?是睡了吗?”他将人揽在怀里靠在自己肩膀上,下巴轻触在对方额头上低声呢喃:“阿清,别离开我……”
萧遥收回手,将已经昏迷的人抱至怀里,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里面色苍白的东方不败,叹了一口气,运起轻功向后山飞去,夜幕下一红一白犹如鬼魅般瞬间就失去了踪影。
危耸的山崖之上,东方的天际渐渐透出亮光,清晨的朝霞亮丽如云锦铺满了天地相接的那片地。红彤彤的朝阳跃出地面时,东方不败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双眼,漆黑若幽潭的眼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