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未曦失望的是,杜宇并不知道严绾的近况,只是知道闫氏的董事会,大多时间并不是闫亦心夫妇主持。
“看来,他们还在云南……”白未曦默默地想着,伸手接过了两个盒子。
黑色的丝绒,一看就知道是装首饰用的。但是因为有点偏大,倒让白未曦疑惑了。
“白秀打开来看一下,手镯可以试戴,如果不合意的话,还可以稍作修饰。”杜宇伸出右手示意。
“手镯?”白未曦不安地笑了,“是什么材质做的?”
她当然知道,能让严绾托人带到巴黎给她的,绝对不会是凡品。恐怕在价值上,不会低于现在佩戴的这套红宝石首饰。
“是翡翠,闫太太在云南边境赌到的。”杜宇笑着说,“只花了三百万,就赌中了一块极品帝王绿。”
“她的运气可真好。”白未曦笑着说,“总算没有白去云南一趟。”
当然,她知道严绾赶赴云南,并不是为了去赌石。但能够创造巨额利润,当然也能赌一赌对他们夫妇不满的董事局成员。
“她的眼光准。”杜宇崇拜地说,“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珠宝售货员,到着名的世界级珠宝设计师,她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心血。”
白未曦失笑:“你倒没有把她当成是灰姑娘?”
“当灰姑娘,也是要有底气的。”杜宇不以为然地说,“我自己也做这一行,所以知道有些东西。不付出汗水,是不可能成功的。仅仅靠闫总的光环和照顾。她不可能站到珠宝奥斯卡的最高领奖台。她是第一次获此殊荣的中国设计师,而且还这样的年轻。”
“你说的对极了。”白未曦深以为然。
“我也在巴黎时装周上,看到过白秀的作品。”杜宇微笑,“难怪闫太太这么器重,你们是惺惺相惜。”
“不敢当,我也只是比别人多一点努力而已。. 每天多一天,积少成多。”白未曦谦虚地说,打开首饰盒后,又合上推了回去。“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这可不是我送给白秀的。是闫太太的心意。这块翡翠是她赌出来的,而且亲自设计,亲自雕刻。”杜宇摇头,“还有这一套,是紫翡,也是这次赌石的成果。”
白未曦诧然:“她赌了好几块?”
“有三块品质很好,一块是帝王绿,一块就是紫翡。还有一块是红翡。”杜宇对于公司的事倒是如数家珍。
“她不会假公济私。遭人诟病吧?”白未曦担忧地问。
杜宇笑了:“放心,闫太太一向公私分明,这一点上。没有人能挑出她的不是。这次赌石的费用,是由她私人出的,所以这些翡翠都是她私人拥有。当然,现在剩下来的翡翠石料,都已经以比市驰便宜百分之五的价格,卖给了公司。所以,股东们对于他们夫妇离开公司太久,也表示不出什么意见。”
“闫总很久没有主持董事会了吧?”
“上个月回来一趟,我回去也是为了参加这个会议的。”杜宇说。
“那……严绾……闫太太回来了吗?”白未曦急忙问。
“没有,她留在云南。”
白未曦失望地问:“这么说来,他们还要前往云南?”
“公司高层的去向,我们并不太清楚。不过,现在主持日常工作的,是刘离总临。”杜宇的话,证实了白未曦的猜想。
“闫太太还留了一句话给白秀:他们在云南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呢……”白未曦咕哝,“一去就是一两月没有音讯,至少多打两通电话,那也好啊!有闲心去赌石,我就不信她连打电话的功夫都没有。”
“我们要请示,也只能直接打给闫总。”杜宇笑着说,“刘离也很少能找到闫太太。”
白未曦不好意思地说:“我并不是抱怨,只是担心。”
“就当是度假吧!”杜宇倒是很乐观,“这两套首饰,请白秀收好。”
“要不,我还存在你们这里吧,要不然,我怕带回公寓,也没有妥善的地方。”白未曦接过盒子,又有点小担忧。
拒英国的治安还算好,但是财帛动人心,这两套首饰单是原料,就已经价值不菲,更何况还是严绾亲自设计和制作的。
“没问题,我可以锁在保险箱里,白秀需要使用的时候,拒来取。”杜宇很爽快,一点都没有推脱的意思,“事实上,闫太太也考虑过这一点,甚至有过建议。”
“那就太好了,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吧?”白未曦小声问。
“不会。”杜宇摇头,“白秀如果要参加巴黎时装周的话,恐怕需要绕道过来取一下。”
白未曦怅然:“今年我不参加。”
杜宇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未曦没有详细解释,却不免有点郁闷。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需要参加巴黎时装周呢?她敢肯定,这两款首饰,恐怕也是严绾为了巴黎时装周,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比严绾晚一步重生,又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彼此,得到她的照应。看来,选择时装设计师这条路,是选对了!
感慨地谢过了杜宇,白未曦走到店堂,才发现安尼尔正和两个女售货员打得火热。而他手里拿着的一款戒指,分明是女戒。
“安尼尔!”白未曦又好笑,又好气地叫。
“啊,你完事儿了?拿到了什么好东西,给我瞧瞧。”安尼尔立刻把戒指松开,还给售货员,然后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