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怪的间隙,乌鸦忽然说:“你是玉虚魔女,他是汐风无痕,难道真要奔现?”
周洛冰一个旋转,一招“符惊玉虚”将所有的怪都消除干净,反问:“有何不可?”
乌鸦在当前频道打了一串的省略号。周洛冰又聚了一波怪,说:“网络不过一个情感的一个载体,一个形式,看来乌鸦兄将之视为洪水猛兽了。”
她声音清雅,带了银铃般的笑。乌鸦闷头刷怪,许久之后,才叹息一声:“女子总是容易被情感所蒙蔽。所以,千百年来,功成名就的都是男子。”
“呵,乌鸦兄,不知道女子多聪明,什么都看得透,只不过想要证实自己是幸运的那个,于是不动声色,看这世间起落,看男人口是心非,谎话连篇罢了。”周洛冰说。心里却是苍凉的,她已不是懵懂的小姑娘,虽然没有亲自经历过,但也曾看过太多的分离,太多欺骗与谎言。大学兼修心理学,因为很有天赋,导师很喜欢她,她也为一些人提供义务的心理帮助。其实,她发现若是真的爱情,不是以物欲在一起的男女,没有哪个女子是傻的,在爱情里,每个女子都通透得很,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爱那个人,便纵容了所有,全力以赴,只为了证明自己曾努力过。
现在的她也是这样的:看得清楚眼前的路多么艰难,也看得清楚顾汐风性格上其实有很多缺陷,比如不安全感、控制欲、脾气暴虐、对人的算计等。同时,她对于顾汐风真不是太了解,她也不确定他对她的爱是否经得起考验,是否到地老天荒。
但即便这样,她决定跟这个人在一起,就承担了所有的风险,就会全力以赴。就算最后,结局不尽如人意,至少不会悔恨地说“如果当初”。
“没觉得。”乌鸦回答。语气不复平时的淡定,竟是带了些许的沮丧。
“另一位乌鸦兄可比你淡定多了。”周洛冰调侃。
“你知道?”乌鸦有些疑惑,但大致不太惊讶。“偶尔,是那位开的号。看操作看得出来的。”周洛冰气定神闲。觉得这事也差不多了,心里在盘算要不要问一下。
“好吧,果然是玉虚魔女,不仅仅自己操作好,还能看出操作的轻微区别。”乌鸦跳上一块石头。半蹲在那里,三重天的怪已清空。
“如果我没看错,你最初是玩天界系法师的,而那位偶尔开号的人,则是刺客本行出身,他的操作要干净利落得多。”周洛冰再度大胆推测。
乌鸦打了一串省略号,然后又是一串的感叹号,说:“早听闻‘玉虚魔女’是奇人,果然不假。你所言非虚。”
“谈不上,只是对这游戏熟悉罢了。”她说。想起整天泡在论坛看各种技术贴、琢磨各种pk套路的日子,那时,只为了能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无论现实还是游戏。
“我研究了这个游戏三年,也没你这样熟悉。”乌鸦缓缓地说。
“因为你的是工作,而我的是信仰。”周洛冰大胆地将这句话丢出去,今天是时候试探乌鸦的水深浅了。
果然,乌鸦似乎大惊,人物略一跳动,显示出是鼠标意外滑动的结果。他在当前频道打字问:为何断定我的是工作。而你的是信仰?
“曾经,想和一个人并肩站在一起,所以,我没日没夜努力练习。最终把玉虚角色玩成那样。我的是信仰。而你与我接触,对我说的话,来来去去的哲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第二种,这是你工作的某个范畴。”周洛冰在队伍频道打字分析。
乌鸦站在原地。过了良久,问:“那么,你认为我属于哪一种?”
“第二种。那种附伤的首饰、装备,没有匠师可以做得出来,也没有副本可以打得出来,除非是程序刻意编织。而能让官方刻意编织,不言而喻。”周洛冰笃定,用语音回答,声音里有笃定的轻笑,然后在乌鸦还没回答之前,继续说,“网络犯罪,一旦智商高到一定的境界,很难证据确凿的。乌鸦兄需再接再厉啊。”
乌鸦又打了一串的省略号,周洛冰却是拂袖而去,说:“有人召唤,刷‘一日囚’副本去。”
来到南天门,跳转画面,去往昆仑西山,云雾涌动,暮霭霞光流淌,副本“一日囚”就位于昆仑西山的绝壁之上。相传天帝的胞弟作乱三界,被西王母、火神祝融、水神共工联手压在昆仑山下。后破出封印,冥神郁磊与神荼二人携冥界“遮天蔽日”伞将其罩住,又用此伞创造出一个永恒的时间,让时间永远周而复始停留在某一天,囚禁其中的人数万年都过的是同一天的重复。而根据刑罚的轻重,这“一日囚”的一日可以定位为这个罪犯最痛苦的一天。
天帝的胞弟苏玄就被封锁在“一日囚”里,与他一同被封印的,还有一直守护着他的四大护法,以及陪伴着他的妻子。
进入“一日囚”副本,意味着先要挑战冥神兄弟二人的结界,破除结界,会遭遇苏玄的四大护法,最后的boss是苏玄夫妇的联手御敌。
总之,这是一个难度相当高的副本,至少一般要刷通关这个副本,全团的人物等级要比副本准入等级高十级。
“既然知道,我对你说的话,怎么可以当做耳边风。”乌鸦在许久之后,在好友频道说出这么一句。
“乌鸦兄,你别担心,我不是任何人谋算得了的。”她说。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乌鸦其实是反对她跟顾汐风在一起的,句句话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