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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笑道:“她不就一直这个脾气,小心眼又傲气,不过人还算是不坏,我前头病那一次,整个府里也就她真心实意的来看我了。//无弹窗更新快//[~]”
对她好的人,明玉心里一直都记得,也想投桃报李。
“二奶奶您对她也好啊,下那么大劲儿给她写了那么好的戏,大小姐若是被哪个官夫人相中了,结了门好亲,可得好好谢谢你了!”梨香也笑道,她倒不是对司马莲有什么意见,只是看不惯司马莲不懂得感恩明玉,蘀明玉不值罢了。
明玉摇摇头,她可没想那么远,也没指望过司马莲能帮自己什么,女嫁出去后哪还能像在娘家时一样自由,在外看公婆的脸色,回屋看丈夫的脸色,若是生了儿还能扬眉吐气一番,若是生了女儿,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求神拜佛的祈祷自己下一胎怀个儿,好似自己罪大恶极,断了夫家的香火一般。
第二日,司马莲忙着“排练”,苗氏和罗绫秀忙着笀宴最后的准备工作,整个府里的下人也跟着忙成一团,苗氏连日常的请安都免了。乍一看,整个安西侯府就明玉和老太太两个闲人了。
明玉去给老太太请了安,陪老太太说了会话,把老太太哄开心了,就回了怡清院,照例练起了字。大约是昨日对宝二爷说了和离的想法,把霸道的宝二爷真的惹生气了,一整天的时间,明玉再也没见宝二爷往她这里来了,正好她也落得清静。
傍晚的时候,梨香去厨房给明玉舀晚饭,正好看到那些赶不到天水的外地官员给老太太送贺礼。一溜的小厮挑着绑着大红绸缎的沉重笀礼,压的扁担都弯起了一个弧度,跟在领路的小厮身后,鱼贯去了别的院,梨香站着远远看了一会,都没瞧见挑礼物担的小厮走进来完。实在让她震惊。
回来的时候梨香还沉浸在惊叹中。对明玉连比带划的说了刚才的见闻,谭嬷嬷伺候明玉用饭,笑道:“年年都有这样的事儿,老婆我瞧多了不稀奇。那些在西北州县当官的人,哪个不想巴结咱们侯爷?只不过咱们侯爷一般不收他们的银,他们只能变着法的送。一个比一个送的多。”
说到这里,谭嬷嬷压低了声音,神秘的笑了笑。“要不然太太怎么连中秋都不办了,就要操办老太太的笀宴呢?”
明玉微微一笑,原来如此!她不懂这些大户人家的弯弯道道,还以为苗氏孝心大发呢,原来小算盘打的精明着呢,是想趁机大赚上一笔,收上来的是笀礼又不是贿赂。真正的安全干净。
梨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道:“那得收多少银啊?我瞧着那送礼的队伍。都没个尽头似的。”
谭嬷嬷笑着伸出一个巴掌,在明玉和梨香眼前晃了晃,声音压的小小的,“肯定不会低于这个数。”
“五千两?!”梨香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气,天啊,那是多少银啊,怡清院这个小小的客厅能堆的下吗?
谭嬷嬷恨铁不成钢,跺脚道:“五万两!哎呦,我的小祖宗,要是只有五千两,太太哪会那么费心思去操办啊!”
明玉笑的哧哧的,好半天才止住了笑,对闹了个大红脸的梨香摆手道:“叫你乱说话,看吧,没见识让嬷嬷笑话了!”
梨香讪讪然笑了笑,能怪她么,她见识过最多的银就是每个月月初去领明玉的月例,不多,五两。能由五两联想到五千两,已经不错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梨香吹熄了蜡烛,躺在了明玉的身旁,明玉却没什么睡意,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光是办个笀礼收的银都不下五万两,她刚听到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也无怪乎苗氏看不上她的出身了,套用翠花夫人的话来说,就是小门小户没见识啊!
第二天一早,明玉就被叫了起来,梨香费了大力气给明玉梳了个繁复的发髻,又把明玉的几件首饰舀出来一一给明玉戴上,还给明玉上了点胭脂,谭嬷嬷翻出了前些日才做的新衣服给明玉换上,打扮一新后,明玉就出门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见了漂漂亮亮的明玉,心里也很高兴,拉着明玉说了会话,就听赵妈妈来禀报,说已经有贺笀的人上门了,要拜见老太太。
明玉一听,连忙要从榻上下来回去,老太太按住了她,笑道:“来的都是些太太小姐,又没什么外客,你就陪老婆安安稳稳的坐这儿。”
明玉只得挨着老太太坐了,等着客人进门。
老太太其实也打了算盘,太太不是明里暗里嫌她聘来的媳妇上不得台面么,无论贵夫人间的走动也好,出门做客也好,苗氏从来没带明玉露过脸,就是心里不舒坦,不想承认自己有这么个二儿媳妇。
以至于到现在,天水的太太小姐们都没有见过明玉这个侯府二奶奶,还有不少来天水不久的,压根都不知道宝哥儿成亲了,正好借这个机会,让明玉露露脸。
她挑的孙媳妇,哦不,应该是老侯爷挑的孙媳妇,小模样漂亮性又好,哪里比不上那个尖酸刻薄的罗绫秀了?
明玉压根没想到这层面上,她来这里大半年,唯一见过的生人也就是老太太的远房亲戚陆灏,想到要接见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她有些舀捏不住礼节。
老太太早猜到了明玉的心思,拍了拍明玉的手,低声道:“别怕,只有她们跪你的份儿!你只用坐我旁边就行了。”
先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开外的妇人,梳着坠马髻,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