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
在这里,既然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前几天家里说要来个妹妹,没想到是你。”他有点不可思议的摇头。
惟清冷哼,“你还有没想到的是我要替你妹妹代嫁。”是什么样的语气,连她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样的。
黎曼娆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你们认识吗?”
慕矽抢快答道,“同学。”好像生怕他告诉黎曼娆他们原本的关系。惟清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时候她会变得这么不识大体吗?
他带她到楼上的房间。
慕家很大,楼上楼下的,她也似乎绕了几个弯。
慕矽推开一间的门,“以后你就住这里,我在你的旁边。”
“我能换到最远的一间吗?”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看见你。”
他伸手拉了拉惟清的衣角,“惟清。”
……
……
惟清留着泪闭上双眼,她抓起桌子上的白色药瓶,将里面所剩的药片倒在手里,放入嘴里,再用杯子里的水服下。
……
……
那年阳光很美,那年枝繁叶茂,那年他和她安然的肩并肩走在棕榈树旁。
她喜欢坐在她的单车后。
她喜欢吃他为她买的冰淇淋。
她喜欢和他一起去吃小店的酸辣粉,然后狠狠放一勺辣椒,看他吃辣而满面流汗的样子。
她也喜欢安静的陪他在图书馆的一角看书,尽管她看的是漫画,他看的是欧洲美术简史,同样的都是他们喜欢画画。她爱画他。
这是在生命里流落太久的光景,她亦想寻回。
……
……
渐渐的困意乏力袭上头。
惟清无力的将被子往上掩了掩。她都嫌自己脏。微弱的灯光射进来,照着她绝望,干裂的眼神。
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身体里某种东西的突兀的断裂之声。
屋里,一片死寂。甚至可以嗅到,带着零星的稠腻的血腥味。
--作为牺牲品,这一刻,我仿佛原谅了所有的人,爱的,恨的,陌生的。
惟清拿起手机给慕景焕发了一条短信:
--爸爸,我爱你。
然后又给慕矽发了一条:
--矽,对不起,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