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花少卿凝神地打量着梦悠儿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手臂上掉下来打破不条,显然是被什么抓伤后留下来的。璼殩璨晓只是,远远看去似乎她这没受伤,但身上那些血迹又是怎么来的?
该死的丫头,三更半夜不睡觉,难不成找人打架去了?
不对!
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血腥味,闻起来还不像是人血。熟悉,很熟悉,好像最近刚刚闻到过,是……
天!
她真把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去找火狼了?若真是这样,这一次她又是怎么回来的?碧绿看上去除了脸色难看,可是毫发无伤。莫不是几天不见,这丫头从哪里学来了不凡功夫,有了对付火狼的能力?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子里盘旋,他的眼神中除了好奇更多的就是怒气,恨不得将这丫头现在就脱了裤子狠狠地抽上一顿。
窗外吹起一阵清风,吹动着院子里的树叶,莎莎的声音将主仆俩的视线转移到打开的窗户,花少卿机警地往旁边移了移。
该死!
那小子来了,刚才的话怕是被他听了去。幸好,嘴巴没那么快,没把葫芦里装了火狼血的事情说出来。否则,这东西到他的手里不仅卖不了好价钱,有可能还得做个杨白劳。
“碧绿,时辰不早了,你也跟着我提心吊胆一个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梦悠儿挥了挥手,打算换下身上的衣服,晚些某人走的时候一定带出相府,免得到时候生事端。
“主子,您……”碧绿欲言又止地看着主子,眼见主子还不舍得将腰间的葫芦拿下来,一脸担心地以为她还会出去。
梦悠儿看出碧绿的担心,不得不先将葫芦拿下来,又解开了衣服的口子,露出一小片肚兜。红色v领肚兜特别养眼,在微弱灯光下若隐若现着她雪白的肌肤。
“主子您真的不会再出去了?”碧绿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问了一句。
“你当你家主子是铁打的不成,别忘了,今晚俺的敌人不是人,是吃人的恶魔。”光是跟它纠缠就耗尽了几乎所有体力。”梦悠儿戳戳碧绿的小脑袋,又大大咧咧地拍拍胸口:“不过,那该死的恶魔死得多惨,本小姐至少在它身上刺了不下二十剑。不,三十剑都有了,它的身体就像马蜂窝一样,恶心极了。”
想着,梦悠儿瘪了瘪嘴,而碧绿则是觉得恶心。
窗外,花少卿的眉头皱得不能再皱,难以置信地刚才的话。身子侧了侧,正巧看到梦悠儿摇头晃脑地拍胸口。半遮半掩下,宿兄一阵摇晃,看得他直咽口水,心也跟着砰砰乱跳。
“对了,那狼眼也被我弄瞎了。但,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瞎的。话说,若不是它瞎了眼,恐怕今晚躺在乱葬岗外的人可就是我了。”梦悠儿说到此处心有余寒,可依旧想不明白火狼的眼睛到底怎么瞎的?她可记得当时没机会用剑插它那双可怕的红眸。
碧绿对这话半信半疑,看到主子高兴,也就没打断她的话。用帕子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泥,负荷着笑了笑。
“怎么?你真不信?我对天发誓半句谎话都没说,不信,明早你出去打听打听消息,看那东西死了没?而且……”梦悠儿不满地挥了挥手指,很想告诉碧绿,火狼的血都被她放干了。可,想到隔墙有耳,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嗯嗯嗯!碧绿明儿一定去打探消息,现在去给主子打盆水来擦擦脸,擦擦身子好休息。”碧绿连连点头,决定还是得给住擦洗一下,不然这一身的味主子怎能睡得安稳?
檫身?
那不是被那色男看个精光?
不干这亏本买卖,上次那三百两银子还忘了跟他双倍要回来呢?
“不不不,不用,你若一出这院子,俏儿就知道我出去才回来。那鬼灵精,可是一个顶俩,心眼多得可怕。”梦悠儿想到那个定时炸弹,心情跌落千丈。
不行,一定得想办法把这定时炸弹给移走,否则,一不做二不休,就让她在相府意外的地方炸了。
对,就这么做。不能己用,就干脆谁都用不上。
碧绿被主子这话塞得接不上下半句,接触俏儿一段时间,她的却发现自己很多地方不如那丫头。不够那丫头的油嘴滑舌,也不够那丫头反应快。很多时候,她心里责怪自己太笨,才没让主子满意。
听不到碧绿答话,梦悠儿才发现小丫头自卑地低下了头。上前,拍拍碧绿的肩膀,她安慰起来:“人呢!总有好的不好的,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主子虽然喜欢像俏儿那样伶俐的丫头,但是她那种人的心机却也是主子最憎恨的。而且,你和秋玲都挺好,对我也好,做事也够麻利,就是胆子再大点,少啰嗦点会更好。”
“对不起主子!”碧绿嗓子沙哑地说了一句。
“你看,你个神经病。说过多少次,老子没死之前,谁他妈的都不能哭。”梦悠儿假装生气地黑着一张脸,又不忍心地给碧绿擦擦眼泪。外少花什什。
“主子,碧绿一定会照您的意思慢慢做好。”碧绿止住哭声,像个孩子跟大人那般保证道。
“好好好!什么都好,现在你回去睡一觉,明早早些起身给主子送热水过来沐浴就行。”说着话,梦悠儿推着碧绿出了门口,挥了挥手,看着碧绿一不三回头地进了另一间屋子。
关上房门,她贼贼地瞄了窗户一眼,走到桌前拿着葫芦走进帘子。小心翼翼地将葫芦挂在梳妆台旁边,她故意脱掉破烂的外衣,将某人的目光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