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青目不转睛地看着梦悠儿从身边离去,眼神中写满失望。可是,想到出门前爷爷说过话,他也只能收敛地低下头去。
司徒闵看到孙子眼中的伤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从儿子死后,这个孙子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总想把最好的给孙子。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一定会成全孙子的意思。
“司徒老爷还真是有空,是不是最近生意太过清淡了?”梦玉书故作讽刺地亮高了嗓门,口气中能清楚地清楚不欢迎之意。
徒不着写眼。哼!
好个梦玉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难道还想自己下不了台不成?
司徒闵听梦玉书的口气心里一阵怒气,却又不得不忍耐住,满脸笑意地回了话:“托相爷的福,我们司徒家的生意如今越做越大,过些日子还打算在东冥开两家分店。”
“那真是恭喜了!”梦玉书拱手冷语。
“相爷,现如今如您所想,我们家颜青已在朝为官,现在有资格做相府的女婿了吧?”司徒闵听梦玉书的口气,也没打算兜圈子,直言不讳地说出今天来此的目的。
哈哈哈!哈哈哈!
梦玉书听罢狂笑,扫了一眼在坐的公子哥,很是担心地问了一句:“老朽自然不食言,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也找来了在坐的公子们,看看谁更适合我们家三小姐和四小姐?”
司徒闵扫了在座的公子一眼,高傲地昂起了头,拍拍司徒颜青的肩膀,自信满满地开了口:“无妨!无妨!我们家颜青如此优秀,一定能配得上你们家四小姐。”
果然如此!
悠儿推测得没错,梦玉书为此更是觉得三姨娘的死十有八九就是司徒闵所为。心里一阵恼火,用怪异的目光打量起司徒颜青。
司徒颜青本来胆子就小,眼见梦玉书的目光中带着阴森的笑,忍不住发了个大大的寒颤,再次拱了拱手低下头去。
“司徒贤侄可是属鼠的气地问了一句,想不到胆大如虎的司徒闵能有这么个胆小的孙子。
丢脸!
司徒闵自然明梦玉书话中之意,对梦玉书恼怒,对颜青更是来火。若是这小子能有儿子一半的胆子,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丢脸。
然,司徒颜青居然还傻乎乎地回了话:“回相爷的话,颜青是属虎的。”
呵呵呵!呵呵呵!
梦玉书还未开口,就见胆大的梦昙花笑出了声,还撒娇地上前挽住爹的手说道:“爹,昙花可不要嫁这样的老实人,一点意思都没有。”160077子哥们的一阵低嘲,让原本还胜券在握的司徒闵一脸土灰。
“听到了,这是小女的意思。老朽向来宠爱几个女儿,自然要随她之意。”梦玉书听昙花这么一说,即刻高兴地接了话。
司徒闵听完一脸怒气,也不管那么多人在场,半眯着眼睛威胁道:“难道相爷忘了上次跟你提过的聘礼?”
聘礼?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谁都知道司徒闵家财万贯,不过梦玉书却是见多识广,要让梦玉书动心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此一来,众人心中更是好奇,盯着四目相对的两人不敢说话。
威胁?
梦玉书清晰地浮现出这两个字,目光中渗出凌厉的光,如同一把利剑等待着时机剥了这老小子的皮。
窗外,一直候着听堂的梦悠儿心纠了起来。司徒闵可是出了血本,不过这血本多半是林诗辰的麒麟图。这样一来只要接下这门亲事,恐怕不只是为了结相府这官户,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林家转移视线。只要林家的麒麟图在爹的手上,就势必让林家跟梦家结下梁子。
哼哼!
狡猾歼诈的老头子,果然心思紧密。若不是知道林家的麒麟图被老东西夺走,恐怕就没人知道司徒闵的真正用意。
紧盯着爹纠结的表情,她的心七上八下地砰砰乱跳。担心地看着爹,但愿别对那东西都产生贪念。
沉默,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清楚地听到风吹着院子里是树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