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长着几枚叶子的枯树,被紫衣男子夺走数片,仅剩的一片叶子显得愈发孤单,在寒风中来回晃动,好似不忍离开其生母而去,奈何所谓的神从来都不会在意下等生物的生死,哪怕是人类奴隶、矮人奴隶、兽人奴隶乃至精灵奴隶,也许,他们会在你的呼吸间与世长辞当饭碗被抢后……。
帝都中的狗,从不为抓贼而用,反倒成为某些贵妇人的玩物,漆黑的夜幕下,惟有风声呼啸,连寻常村落里的猫啸狗吠都听不到,某些地方倒也能听得马匹的嘶鸣,极可能是某些不开眼的盗贼,不小心摸进贵族的马厩所致。
曾有人怀疑帝都护卫队的耳朵比狗都灵敏,其中讽刺的意味半点不加掩饰,其缘由说来倒也可笑,该贵族在街旁与某位贵妇人苟合时,发出的响动让某位护卫听见;即便该贵族神威犹在,能纵横驰骋半小时而不泄又能如何,与别人的老婆苟合,传出去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紫衣男子的杀人手法颇为特别,看其斗气的质与量,都达到极为骇人的地步,反倒不如寻常战士的斗气声势浩大,倒是有些让人费解,莫非他已达到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境界不成!
一众人等以紫衣男子为首,好似一支利剑插进博尔德家族的府邸,与迎面而来的费尔撞个正着;费尔追随赫尔有些时日,虽说对紫衣男子极为不熟,却也曾在赫尔身边见过他,知晓他在赫尔面前的地位定然不凡,当即点头哈腰的施礼相迎。
身为博尔德家族的族长,费尔无论城府还是实力,都有其过人之处,其实力虽说算不得太强,却也达到烈骑士级别,年轻时的他可是一位受人敬仰的骑士啊!可自从陷入家族的纷争,他再无气力去追求单纯的理想,骑士的身份也再没有被谁提起。
费尔身体微欠,身为贵族的他会给紫衣男子行礼,或许传出去会被贵族耻笑,他心中却早已准备好措辞;正准备向紫衣男子请安,一股淡淡的血腥飘进他的鼻孔,张开的嘴瞬间凝固,费尔的面色变幻数次,终究没想明白血气从何而来。
“散开,不留活口!”抬头恰看见紫衣男子嗜血的微笑,费尔略显红润的胖脸瞬间变得苍白,许久不摸刀剑的手也颤抖起来,额头的冷汗顺着脸庞流过眼角,他也顾不得、更没有勇气去擦;在他看来,紫衣男子好似一汪死水,看不清、道不明、参不透!
“费尔阁下,对不住!”紫衣男子嘴角的微笑愈发邪异,他缓缓伸手朝费尔的额头指去,冷汗密布、富态十足的额头。
紫衣男子带领的手下却四散开来,好似对其与费尔的战斗一点也不担心,一级之差,十倍之距,即便装备的优劣可以弥补少许,心智的灵活也能填补一些,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如同泡影,不堪一击!
“住手u尔在博尔德家族收取的好处明细,都在账簿上记得一清二楚,如果博尔德家族被灭,持有账簿的人将内容公之于众,即便赫尔可免得一死,他也难登上帝国的皇位!”费尔本想以此要挟紫衣男子,奈何听闻他的话,紫衣男子眼中闪过的神色并非迟疑,而是果断!
无数魔法卷轴从费尔的空间结界中飞出,一齐飞向紫衣男子,好似要以魔法卷轴将其砸死一般,不过召唤出如此多的魔法卷轴,费尔根本来不及引爆,遂引爆其一,以图将其他的也震得不稳定,进而起到引爆的效果。
帝都街上护卫队成员不在少数,即便仅有一张魔法卷轴施展成功,引来护卫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紫衣男子显然有其自身的打算。
就在魔法卷轴即将引爆的时候,紫衣男子身影一闪,直接出现在疯狂倒退的费尔面前,并如影随形的追上去,他颇为随意的伸手一指,费尔眼中的惊惧仍在,手中的骑士重剑却“咣啷”一声掉在地上,闪烁着光芒的魔法卷轴也黯淡下来。
“魔法卷轴,垃圾!”紫衣男子伸手招来地上的骑士重剑,澎湃的斗气瞬间灌输全剑,随意的挥剑一斩,不知耗费费尔多少金币的魔法卷轴,化为无数飞灰消散在空中;
至于找费尔汇报情况的护卫队长,早在其控制不状将发出尖叫时,就被紫衣男子的手下顺手解决,倒也没受到什么痛苦。
天上的乌云似乎散去少许,有些许月光从其夹缝中倾泻下来,抬头望向本该洁净的月色,却觉得有些血色,莫非此轮弦月也嗜血,非要目睹凡界的悲剧不成!紫衣男子看向月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紫光,紫袍、紫色斗气、紫眸,莫非是那传说中消失许久的种族!
博尔德家族的奴役多数都在熟睡中,闪烁着寒光的刀刃便架上他们的脖颈,一抹殷红在窗纸上闪现,顺着窗纸的纹路流淌下去,逐渐变得冰凉,一声刀剑入肉的闷响,便代表一位生灵投入主的怀抱。
娴熟的杀人手法,冷酷的杀人手段,在博尔德府邸中闪过的黑衣人,宛若死神的使者,收缴一条条生灵的性命!
博尔德家族虽说势力寻常,但胜在财大气粗,如此家族护卫中不乏强者的存在,可惜的是,九成以上的强者都被费尔派往矿区,也就在紫衣男子出手的瞬间他才明白:袭击矿区的绝非寻常的强盗,坐镇其中的魔导士想必也被赫尔收买。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买的,纵使费尔花费千万金币,也无法换回其家族的安全,甚至,想保全其一丝血脉,也有些力不从心。
正因帝都中治安向来不错,费尔才心安理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