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半个月的休养,萧镰竟然又一次恢复如初,这几乎出乎所有医生的预料,他们都以为,萧镰死定了,而且即使活过來,恐怕也会一辈子残疾,而且会很短寿,他们从來沒有见过哪个人可以从唐氏的毒药中逃生的,但是萧镰做到了。
这一天,颜若水兴高采烈地将颜都的一家大酒楼包下來,专门给萧镰庆祝康复。
在酒席间,颜若水一个劲儿地给萧镰夹菜,然后频频举杯,说:“祝你生日快乐,哦,不,瞧我都高兴糊涂了,真高兴,你能康复,祝你身体健康吧!”
萧镰一笑,将杯子和颜若水碰了一下,说:“对不起,若水,我真的尽力了,在我去哪里之前,你的两个哥哥就已经死了,对不起!”
“我明白,唐氏真是歹毒,竟然早就杀死了我的两个哥哥,萧镰,不管怎样,我还是要感谢你,全心全意地感谢你,你能做我的丈夫,是我一辈子的幸福,真的,萧镰!”也不知是由于哥哥死了伤心,还是由于对萧镰的感动,她哽咽着,捂着脸哭了起來。
萧镰來到颜若水的身边,抚着她的肩膀说:“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白菊花
唐氏死了家主,的确是一件可以轰动整个血域的大事,这件事的影响,比上一次,西牛贺洲的洲统渐离和虎将雷恩死亡的消息來得还要轰动。
萧镰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西牛贺洲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一个名字。
“唐飞死了,你知道吗?”
“这么大的事儿,谁能不知道呢?早就听说了!”
“听说是一个叫萧镰的小子,独自一人闯入唐府,将唐府上下搅了个鸡犬不宁,我们早就听说,唐氏家主在就任之前,都注射了一种不死之药,所以历代家主都是不死的,现在竟然也死了,看來,传说是不可信的啊!”
“能不死吗?不但一剑刺穿了心脏,而且全身上下都被什么野兽咬抓的破烂不堪,甚至连他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來了呢?”
“那个叫萧镰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唐飞杀死的,唐飞已经够恐怖了,那么这个萧镰究竟是什么人!”
“听说啊!唐飞的女儿唐玫还和这个萧镰有一腿呢?”
“真的吗?那么这件事件到底算是什么?是情杀吗?”
“你胡说些什么啊!……”
……
街头巷尾乱哄哄的,都在议论这件事,而且人们的嘴是很神奇的,渐渐的,萧镰这个名字开始变得面怒全非,他成为了牛头马面的妖怪的化身,故事也越來越离奇,什么唐玫和颜若水争风吃醋啦!唐玫的父亲不同意将女儿嫁给萧镰啦!然后萧镰为了报复唐飞杀死了他啦!总之,什么样版本的故事都出现了,稀奇古怪,后來,西牛贺洲的一个竟然也根据这个事件,写了一个字叫《爱离别》,故事竟然将萧镰和唐玫写成了极有纠葛的一对爱侣,其实萧镰和唐玫只不过是相识而已,他们之间的故事,也远沒有人们想象的那样复杂。
唐氏送葬的队伍,从长街的一头排到了另一头,鼓乐队,敲敲打打,却甚是热闹,唐玫一个人站在队伍的前面,如同一截木桩一样,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他的哥哥唐彪,在父亲死去的晚上,就带着一批人,离开了唐府,他对他的妹妹说,他要报仇,他要找流风氏替他的父亲报仇雪恨,唐玫就好像沒有听到一般,也沒有哭,也看不出她伤心,就这样,她失去了往日的活泼,每一天都不说一句话,家臣们都忙着葬礼的事情,也沒有來安慰她,或者询问她是不是伤心,给她抚慰。
唐飞在西牛贺洲最高档的墓园里面下葬,牧师,念着悼文,天空中飘起了秋雨,唐玫在寒风中打了一个寒战,忽然清醒过來,俯在父亲的墓碑之前,大声地哭了起來。
忽然,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來到了墓碑边,在墓前,放上了一朵白菊花,唐玫正哭着,眼角的余光闪到了这个人,于是停止了哭泣,扭头再看时,却人影空空:“萧镰!”风中只有野菊花的清香,唐玫愣愣地将视线投向那在墓前的白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