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被躁得脸上火烫,恼羞成怒:“你倒是说得头头是道,有本事你也来一个校园全能高手!”
“呃……”禅静老脸一红,憋得够呛,好半晌,才说道:“我并非本地人,除了本地寺庙,均不知此地还有什么地方能与‘文峰’成对。既如此,想要求得下联自是不可能。”
楚怀不依不饶:“你狡辩!我也不是会无人,同样不知道合适的地名来成对!要不,你都说自己知道本地的寺院,那你有本事就用你白马寺为名对上一联?寺院之题寺院来解,绝对合理!”
禅静抹了一把冷汗,略一思索:“这个。贫僧倒是能勉强以白马寺为题对出一联,但是,意境远不如上联,何必要对呢?”
“说来听听。”
“嗯。这里的上联是:文峰峭凌云一径登峰造极,我的下联是白马卧深涧单枪跃马南疆。呵呵,惭愧惭愧,此联意境远不如上联啊。”
楚怀暗道,你是该惭愧的,以大欺小,还来吓老子,不羞死才怪了。当下,毫不手软地问到:“那你的下联何解?”
“首先白马可解为白马寺,也可解为武将坐骑,自能泛指武将,甚至还能解释为白龙。其次,那便是七擒孟获的事了。事实上,会无县一带直到云省之间,都留下了当年诸葛丞相七擒孟获的古战场,而白马将军赵子龙也在南征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卧深涧’既可解为白龙高卧,意指卧龙先生,又能解为白马寺地处山谷云涧之内。而整幅下联既可解释为诸葛军师为了统一南疆不得不七擒七纵,以怀柔之策平定少数民族之患时的低调与郁闷心情,又能抒发其一展抱负后的意气风发,再有,武将存在的最高价值是什么?当然是单枪匹马跃马南疆了。”
“不对!”楚怀叫道,“谁说武将就得骑白马?我可是知道关二爷就骑着赤兔马!”
“问题是,诸葛丞相南征的时候,没有关云长啊!”禅静嘀咕一声,他知道楚怀恼羞成怒,真的开始狡辩起来,连忙打住话题,“好了好了。我刚才只说了让你对出下联,并没有说明白对出一个什么层次的下联来。所以,你那副下联虽然狗屁不通,但能立即想到我俩在文塔之下习武,也算是差强人意。也罢,至今日起,我便在文塔的见证下,收你作为俗家记名弟子吧。”
楚怀大喜,早将什么“跃马南疆”忘得干干净净,噗地跪下去,伏在地上:“弟子多谢师父!”他这个样子倒是有点“伏深涧”的意思了,或许,就是今日一“伏”,日后必然会“单枪跃马南疆”!
多年后,楚怀想起今日之事,才发觉一个事实:禅静不是高僧,却绝对有着神棍的潜质啊!
这是题外话。
且说楚怀三个响头结束,禅静才上前一步,伸手扶起楚怀,微笑着说道:“这样,你先把你学会的拳法尽数放开实力施展一遍,也让我知道你目前的情况,才能逐一指点。”
“是!”
楚怀后退两步,拉开架势,先将太极拳十三势头及第二套加上炮锤施展了一遍,随后,放开内力,打出一套七杀拳来。
此拳法一出,禅静就张大了嘴巴,楚怀都结束老半天了,禅静还没有从呆痴中恢复过来。
楚怀担心地看着呆若木鸡的禅静,好半晌,才看到禅静有些清醒的迹象。只是,禅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就走。
“师父……”楚怀急了,连忙跟着禅静。
禅静猛然回头:“别叫我师父。而且,我真没有什么能教给你的。”
“为什么?”楚怀大叫。
禅静终于站住了,他仰天一叹:“痴儿。你怎么知道啊,这套拳法名叫‘锻骨七绝手’,本来就是几百年前蜀中仙道名家杏仑道长所创。但是,传说‘锻骨七绝手’必以特殊的体质为辅,方能练到高绝的境界。而你,短短时日就能将这套拳法练至内力外放的境界,就说明你体质特殊,能够获得七绝手之真传,这样一来,足以让你立身于世了,我何必还要收你为弟子呢?”
“师父,这套拳是我在蜀都意外学到的。当时看着好玩,就多练了两天。但是,徒儿并不知道此拳的精髓所在。我……”
“楚怀啊,不是为师不教你,而是为师根本就无法修炼此拳。同时,你无需再考虑学习其他拳法了,只需将这套拳法认真修炼下去,必然能获得强大的武力。”
“师父,徒儿知道自己的情况,习武仅有三四个月,对很多基础都不明白,而且,太极之法是我凝聚内力的根本所在,所以,太极之法徒儿根本无法丢弃。”
“哦?”禅静反而惊讶起来了,“你习武仅有三四月?嗯,说来听听。”
楚怀想了想,将自己拥有的异能说了一遍,当然,他所说的异能仅仅只是自己能形成触手抓捕空气中游离的能量生成内力,而抓鬼和吞噬魂魄以及分解融合之类打死都不敢说出来。
禅静沉默了很久,直到天边开始发白的时候,才忽然抬起头来:“好吧,明天起,我们就在文塔下汇合,我每天都会指导你一下太极的修炼,同时,还陪你不断切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一个小高手。”
“多谢师父。”楚怀大喜。
“你先自己修炼一会吧,我今天先走了。”禅静说了这句话,就走了。
禅静必须走,他需要找个安静的环境想明白一些东西才行。
据杂毛老道所说,这个世上有很多神秘莫测的人或事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