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无语,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特事处似乎厉害得很?老进来公安局,坚持要见领导,好半晌,才来了一个副局长,开始拽得不行,老才说是特事处少校让我来寻求庇护,妈的,那张油脸立马大变化!”
“那当然。[ ~]特事处牛叉得很。你别看我是少校,就是省厅的副厅长都不会在我面前耍大牌。”
“擦啊!特事处是干嘛的?咋这么牛?”胖羡慕地问道。
“别问,有些事我可不敢乱说。不过,你应该知道国安吧?在很多时候,我们甚至能调动国安。在川省,省国安的局长都对我拍了胸口的,说随时给予支持。你说说,一个小小的区级公安分局副职领导算什么?”
“唉,还是你的命好,能得到这样的身份。”
“好什么好,这不,招来麻烦,还差点把你陷进去。而且,你知道黎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也是我招来的敌人给灭了。”楚怀说起黎樱,心里就飘过一片阴影,只有掩饰性地掏出烟来点了一根递给胖,“我对不起她,同时,也怕再有什么麻烦将你们陷进去,这才跑到蜀都远离你们。没想到,还是把你和小儿陷进去了。”
“沈念不要紧吧?”胖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
“你被绑架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些预感,便打电话让杨哥去你家里看看,发现沈姐被捆绑了丢在卫生间里,可能被绑匪的掌缘切到脖颈,昏迷不醒,杨哥连夜将她送进医院,在前天晚上醒过来,就哭着找你两个。唉,对了,赶紧给沈姐打个电话。这几天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过来的。羯羯尼羯羯尼,老罪过大了。”
“妈的,这些绑匪还打女人?”胖怒道。
“没事,他们一个都没活下来,全部死在了检查站外面!”楚怀狠狠地说道。
“检查站的事是你搞出来的?唉!谢了。兄弟。你来开车,再把你电话拿来,我问问老婆的情况。”胖将车停在路边,与楚怀换了个位置,才拿起楚怀的手机打起来。
不一会,电话通了,两口在电话里叽叽呱呱地说起来,其中,还让小家伙喊了几声妈,那边自然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带着胖也掉了眼泪。
楚怀心里那个内疚啊!只恨不得用脑袋撞墙去。
只不过,这个墙还不能乱撞,把人家的墙撞塌了,再砸伤人岂不是更加罪过?
楚怀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心里一面打主意尽可能地不要交朋友,一面又打定主意把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给抓出来,才能洗刷这次耻辱和开解心头之恨。
不交朋友可以么?很难,以他现在的地位和性格更难,但是,他有办法么?没有!
他就一个人而已,能让天南地北的朋友都受到保护么?所以,朋友可以交,绝不会与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走到一起。
看看眼前,胖可能不会在意这一次绑架,但是沈念不在意么?楚怀自己不在意么?于是,哪怕楚怀能够忘却这件事,也无法修补沈姐心里的隔阂。正如黎樱那样,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解决一生的麻烦!
睿智啊,黎樱!
再说楚怀吧。在古代,有着无数侠士的传说,这些人,每一个都有着顶天立地笑傲江湖的能力,但是,每一个高手都是寂寞的。
为什么?就因为今天楚怀面对的事!除非他真有能力将所有普通人的朋友都圈养起来。
可能么?不可能。
现在,很多角都有着通天本事,能保护好千里之外的家人。可能么?不可能!那是应为对手太弱,或者对手太蠢。
胖下决心离开会无县是好事,最少,能让胖得到闲的富家翁生活。没钱?钱最简单,他甚至能再给胖一笔几辈都用不完的金钱,他的愿望就是让胖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够了。
这次事件,哦,加上黎樱的事件,让楚怀的思想出现了转折性的变化,虽然,还有些事处于最朦胧的想法。
胖与老婆的电话足足打了四十分钟,在楚怀找到一家豪华酒店,并点上菜,再等菜放上桌,胖才抹着眼泪放下了电话。
两人都沉默着,把白酒一杯一杯地倒进咽喉,最后,胖醉得一塌糊涂。
他在酒店开了一个标间,打算留下来照顾胖一夜,然后,在明天一早往回赶。
当他将胖安顿好之后,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汪驰瀚的电话。电话才接通,汪驰瀚就狂吼道:“妈的,你在干嘛,你的卫星电话呢?”
楚怀一愣,这才想起卫星电话在车上呢。
他瘪瘪嘴:“电话在车上,我在陪朋友。”
“草。陪朋友?钟处长告诉过你,灭了那些人之后马上打电话回家。这倒好,事情都结束两小时了还不见你的回音,你想害死人啊?”
“啊?那些内线跑了?”
“跑倒是没跑,这还是老机灵,看到你的定位是在粤省,才主动联系了那边的特事处。听着,小,这时候粤省的人要见你,别给老丢脸啊!挂了!”
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个陌生的电话就进来了,他估摸着应该是粤省特事处的人,接通后,主动说道:“你好,我是楚怀。”
“楚少校你好。我是粤省特事处一大队队长许泉仲大校,我们高处长想要见你,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某大酒店某房间,刚安排朋友睡下。他最近被吓得厉害,喝醉了。他还有六岁的儿,必须要有人陪着。”楚怀道。
“那好,你朋友和小孩我们会安排人守着,你等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