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家伙们顿时集体菊花一紧。
晚上,等布尔迪兰偷偷溜到斑的宿舍,发现他的嘴角淤了一块,身上也到处是青紫,立即把自己要让他跪搓衣板的念头跑到九霄云外,凑过去嫌弃地数落了几句,手上却并不停,轻车熟路地给他抹了药。
斑的手脚是好的,况且也没受什么大伤,其实回到宿舍就可以自己涂药,可他就等着法师来呢校园全能高手。
两人凑在一起,开始盘算要找什么样的队友。
一开始两人讨论的兴致都很高,先将队友都臆想了一番,什么职业,是男是女,又将能力层层筛选。然而两人毕竟都是年轻人的身体,布尔迪兰尤其,白天精力旺盛,晚上沾枕头就着。最后两人缩在斑那张不大的床上困得不行还是没完全敲定,便一会儿你说一句,一会儿我说一句,最后不知是谁先睡着了。
不过有一点两人算是决定好了,队伍的组成是战士、法师、牧师、术士和任意职业。牧师得是女的,因为布尔迪兰认为女孩子比男孩子灵巧,体型上也更有优势,他们已经有了斑,而法师和术士的灵巧度都不高,他们不需要再来一个行动迟缓血厚防高的肌肉壮汉牧师了。
至于最后一个,布尔迪兰认为可以再找一个战士或者武僧,不过最理想的还是刺客,但辉光学校骑士院的刺客数量非常少,脾气还都不好,不一定能找得到。
至于队友的能力,布尔迪兰倒是一点也不贪心,他甚至从来没考虑过要找那些优等生。
一来,他自信爆棚,而且对自己的养子颇有信心,认为实力的问题,只要再去生命女神殿找个好牧师学徒就不是问题了。二来,那些优等生早就有人排着大长队抱大腿求组队,各个都不太好相处,而且互相早就熟识,哪里轮得到他这样一个平时就眼高于顶的家伙。
于是,布尔迪兰第一个邀请的就是他的室友伊诺尔,那名长得有点像林德,但连林德十分之一的胆子都没有的弱鸡术士。
“什么!我?我参加精英赛?这怎么行啊?我不行的,不行的!”
从来没敢在布尔迪兰面前说话高分贝的男孩今天也发出了尖叫,他听到这邀请腿都软了,恨不得趴着逃走,更何况队友还是他一向怕得要死的天才小法师和那个扣着半张面具凶神恶煞的神迹!
于是他一转身屁滚尿流地就想跑。
然而被布尔迪兰一个定身术定在了原地。
布尔迪兰对这名室友十分无奈,他露出一副友好的面孔,“听说你家是术士世家,又已经十八岁,术士的血脉应该已经完全觉醒了才对,再说你上次的深度睡眠和隐形法球不是使用的很好吗?”
“那……那个是你教我的啊!”伊诺尔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你让我把老师深度催眠,还让我对你使用了隐形法球!害得我后来被老师罚站!”
布尔迪兰拍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指导了一下你,最终施法成功的是你自己。”
“可可可可是我害怕!我害怕跟别人打架!”
伊诺尔因为一直不能动,还被他最怕的法师捏着肩膀,此时已经吓哭了,他狠狠地吸了一下鼻涕,发出响亮的“哧溜”一声。
布尔迪兰恶心得一皱眉头,昧着良心继续坑蒙拐骗无知少年,“相信我,你只是胆子太小,你十分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嘤嘤,是吗?嘤嘤嘤嘤……”
伊诺尔在内心血泪控诉,可是我不是很相信你啊!但他真的不太敢说出来。
布尔迪兰实在受不了一个男的这样哭哭啼啼,他给伊诺尔做了个选择题,“这样吧,参赛和被我拿来练习传送阵,你选一个。”
在当事人被反复忽悠威胁了一通的情况下,布尔迪兰和斑的队伍有了第一名队友。
“对了,小队要练习,你家地方够大,这个周末去你家练习怎么样?”布尔迪兰继续敲诈自己这名可怜的室友。
其实,他的真正目的是前往伊诺尔的家,一方面的确是方便练习,另一方面……他可没忘了林德,自从在昏暗之境见了林德的狼,他就开始怀疑自己这贵族室友是不是林德的亲戚了,不管怎样,先顺着他这条线查一查,反正最近练习室很吃香,他们也确实缺个周末的练习场地。
面对布尔迪兰的提议,可怜的伊诺尔毫无反驳余地,他微微颤颤地答应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天知道布尔迪兰这一队有多少人想挤进来而不能。
至于牧师学徒,布尔迪兰让斑去生命女神殿找一个。
这个简直易如反掌,生命女神殿就跟斑的第二个家一样,哪个牧师更加努力,哪个牧师浑水摸鱼,哪个战斗力强,哪个是废柴渣渣,斑都一清二楚。他去神殿找了一名发誓要为生命女神奉献一切的狂信者,那名狂信者也是欣然同意,能跟生命女神降下的神迹并肩战斗简直是她的理想。
可惜,有利必有弊,可能太过狂信生命女神,这位女牧师有些怪癖,她目光锐利、嘴唇细薄、永远不笑,而且说话比较啰嗦,一定要加上一堆敬称来体现自己的谦卑有礼。
比如,很正常的一句话,“你家的花瓶真好看。”
她硬是能给说成“您蓬荜生辉的家中的尊贵的花瓶,华美典雅世间无双。”
在这个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