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悠一路跑,知道高延宗在后面追她,她故意跑的很慢,让高延宗的人能看清她进了哪个雅间,到了雅
间门口的时候,安蝶悠转身朝高延宗勾了勾手指,随即推门进去了官场硬汉。
“怎么去了这么久?”,高长恭皱着眉头,看她额头冒了些许汗珠,上个厕所有这么累吗?
“碰见了一熟人,过了几招”,安蝶悠喝了口茶道。
“哪个熟人见了面就过招的?”,高湛轻声一笑问道。
“两只不长眼睛的狗,认不得本王是安德王吗?给本王闪开”,安蝶悠还未答话,门外就响起来高延宗的
咒骂声。
高湛闻声,眉头一皱,敢骂他的人是狗,高延宗是怕不招人打啊?
“恕小人斗胆,家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门外的守卫尽职尽责的说道。
“混账东西,本王进不得,刚刚那小子就进的了?”,高延宗听这话,越发的生气了,他堂堂王爷连一个
老百姓的地位都不如了。
“王爷……”
“让他进来”,守卫还想劝他回去,却被高湛一声阻止了。
门口守卫收到高湛的命令才敢开门放高延宗进来。
“本王看今天谁还保的了你,打了本王的人就想跑,你活的不耐烦了”,高延宗人还没进来,狠话先撂了
进来。
你才活的不耐烦了,安蝶悠在心里回了一句,也不看看里面坐的谁就敢放肆。
“延宗,说谁活的不耐烦了?”,高孝瑜不悦的放下了茶杯接着他的话问道。
“大哥?”,高延宗才一进来就听到了高孝瑜的声音,当下心里畏惧了一下。
“九,九叔也在?”,一看见高湛,高延宗吓的腿都软了,刚刚他是不是骂了门口的是狗?高延宗越想越
后怕,也不敢再出声说算账之事了。
安蝶悠看着高延宗害怕的样子,埋头偷偷笑了,高长恭看她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就知道她一定是故意引
高延宗来此的,就是为借九叔的威严杀一杀他的骄横跋扈。
“怎么不回答你大哥的话?”,高湛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没,没谁活的不耐烦了?是侄儿眼花看错了,扰了九叔的兴致,侄儿实在不该”,高延宗那还敢找安蝶
悠的茬,当下编了个谎话企图忽悠过去。
高湛了然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看错了,本王说呢,这里不是你几位哥哥就是本王请的贵客了,怎生还有你的仇人?”,
“是侄儿鲁莽了,还请九叔勿怪”,高延宗一听安蝶悠是高湛的贵客,更是端着心思回话了,只要安蝶悠
别再高湛面前告他的状,他就阿弥陀佛了。
“你也是无心之举,九叔怎会怪罪?”,高湛到底是要卖皇上一个面子的,眼前的高延宗是皇上宠爱的侄
子,他不能过于为难。
“九叔不怪就好,那侄儿先告退了,不打扰九叔宴客了”,高延宗松了口气说道。
高湛微微点头,算是准了他走,高延宗不再多留,一溜烟的出去了。
“他常找你麻烦?”,高延宗走后,高湛问向安蝶悠。
“每次见面是招呼的挺热情的”,安蝶悠想了想每次见着高延宗的时候不是瞪的她身上烧出几个窟窿,就
是陪他手下过过招,还算热情。
高湛被她的幽默逗笑了,真如高孝瑜所说,是个不错的少年。
安蝶悠心里乐呵乐呵的,高延宗仗着皇上的宠爱就目中无人,但皇上又不止宠他一个,面前的长广王与皇
上是一母同胞,比起亲来,高湛可比高延宗亲多了,怎么说都是疼爱弟弟多点,今日本想借着高湛躲掉一次,
没想到得到了一劳永逸的效果,高湛说自己是他的贵客,以后高延宗见着自己估计都要绕道了,果然还是大树
靠的住,安蝶悠再次坚信一定要紧紧抓住这根保命草。
“诸位客官们,表演看完了,满意不满意的都先别急着投票,咱压轴的还没出场呢,客官们接着看”,楼
下的声音刚落,紧接着就传来一阵掌声,随着掌声而落,舞台上一名纤纤少女蒙着面纱缓步移至舞台的中间。
此时大伙的注意力全部被她吸引了去,安蝶悠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脸上的面纱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得出
是一名绝色女子,一袭紫红色的衣衫将她衬托的如一朵盛开在灯下的玫瑰,一阵琴声传来,众人才从她的魅力
中回过神来,寻着声音看去,另一曼妙女子不知何时已坐在琴前了,纤纤玉手正柔柔的拂过琴弦,脸上亦戴着
一层半透明的面纱,身上的衣衫以纯白色打底,上面绣着几朵绿意盎然的荷花,真像仙子不小心坠落了凡间,
随着琴声而起,红衣女子也翩翩起舞,她娇柔的身躯灵活的舞动,衣衫随着皓腕时起时落,举手投足间尽显妩
媚娇惑,而静坐在琴前的女子也不比她差,根据高孝瑜之前的说法,跳舞的那人该是姐姐,抚琴的当是妹妹了
,一个妩媚,一个清新,各有千秋。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坐琴前半遮面,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安蝶悠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
这首诗,改成了应景的词念了出来。
“看来安逸是喜欢抚琴的妹妹了?”,高孝琬打趣着安蝶悠道。
安蝶悠但笑不语,继续看着下面,一曲结束,一舞终了,妹妹起身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