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已经看到了孝琬露出脸了,急忙大喊一声,都冲了过去,安蝶悠也一下冲到了最前面,紧接着长恭
也从水底出來了,大家齐力将河里的三位王爷拉了上來。
“大哥”,孝琬看着孝瑜闭着眼睛,安详的躺在那里,悲从中來,抱着孝瑜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这么一哭,把安蝶悠的眼泪也哭了下來,高长恭也跪在孝瑜身前,低着头,身上的水滴,滴答滴答的滴
在地上,安蝶悠知道他一定哭了,他只是不想别人看见他的眼泪。
猛地,孝琬将孝瑜放到长恭怀里,起身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就朝娄子彦刺了过去。
“孝琬”
“三哥”。
“河间王,你……你住手”,娄子彦一下躲到了侍卫的后面,指着孝琬说道。
“娄子彦,今天本王就要了你的狗命,你还我大哥命來”,孝琬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挥剑就砍了过去。
也不管会不会刺到无辜的人。
侍卫们都乱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该帮谁,安蝶悠和长恭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不过是条和士开身边的狗。
杀了也就杀了。
“王爷,你冷静些,河南王的死真跟我沒关系,王爷,你饶命啊!”,娄子彦眼看着就要躲不过去,哭着
喊着求饶。
孝琬压根不理会他,又踢开了挡在他前面的一个侍卫,一剑朝他刺了过去,娄子彦求生意识使然,一偏身
子,剑沒刺中他的要害,却伤到了他的胳膊,他惨叫一声,孝琬觉得心里大为畅快,也不顾他的感受又把剑抽
了出來,娄子彦又是一声惨叫,这下再沒力气躲了。
“看你还能躲哪里去,本王要当着大哥的面杀了你,让他黄泉路上有个伺候的”,孝琬如化身人样的魔鬼
,举起手中的剑,冷冷的说道。
“王爷,你冤枉我了,酒是皇上罚河南王喝的,在场的大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和大人也在,和大人也能为
我作证”,娄子彦捂着那条伤残的胳膊哭道。
“和士开”,孝琬咬牙切齿,一股恨意弥漫眼眸,唰的抽回了剑,就近骑了马就奔入了夜色。
“天啊!长恭,孝琬不是要去找和士开吧。”,安蝶悠着急的看着他跑去的方向。
高长恭眸光一冷,点了点头。
“以三哥的性子很可能”。
“这可使不得,我去追他,长恭,你快带孝瑜回家,这里……”,安蝶悠看了眼护城河。
“太冷了”。
说完就骑着腾云去追孝琬了。
一阵冷风吹过,长恭顿感身上一冷,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孝瑜,这张脸,几个时辰前还对着他们笑,如今却
再也睁不开眼了,胸腔内淤积了一股气,有悲痛,有愤怒,有恨意,可万千情绪,只能化作一声柔柔的声音。
“大哥,我们回家”。
高孝琬的马骑的很快,一眨眼已经不见了踪影,安蝶悠只得加快了速度再加快,就怕迟了一分,孝琬会酿
成大错,娄子彦杀的得,可和士开杀不得,杀了和士开,孝琬就一定会把命搭进去,比起娄子彦來说,和士开
的命实在比他值钱了很多,所以即使他们都很恨这个和狗贼,也必须要忍。
“河间王,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孝琬敲开了和府的大门,提着剑的样子吓坏了來开门的人,哆嗦
着腿问道。
“闲杂人等都给本王滚开,今晚本王只取和士开的狗头,其余的不滚,休怪本王不客气”,孝琬冷声斥令
道。
“快,快去叫老爷,王爷要杀人了”,有人大惊失色,忙指挥人去将和士开叫起來。
孝琬正愁不知道和士开住哪个房间呢?正好上前抓住了那个人,把剑往他脖子上一横。
“带本王去找和士开”。
“王爷饶命,小的,小的这就带王爷去”,小厮胆小的很,眼垂着看向脖子上的利刃,连呼吸都小心了起
來。
安蝶悠到的时候见和府大门敞着,就知道孝琬已经闹过一场,不敢停歇,跑了进去,进门就问道。
“河间王呢?”。
“安公子,安公子你快去救救老爷,河间王提着剑去老爷房间了”,有人认出來安蝶悠,一把拉着她哭道
“还不快带我去”,安蝶悠吼了他一声,沒用的东西就知道哭,她最他妈讨厌男人哭哭啼啼的。
“是是是”,那人被她一吼也不敢哭了,忙领着安蝶悠就去了和士开的院子。
还沒走到地方,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和兵刃相接的声音,外夹杂着和士开的叫唤声。
“河间王,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私闯我府邸杀人,你眼里还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你连我大哥都敢谋害还有脸跟本王提王法,今天我就杀了你,让你知道血债血偿的王法”,孝琬
一脚就又踢开了一个护院,他虽愤怒到了极点,但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安蝶悠几个箭步冲了进來,看到的就是孝琬举剑就朝和士开刺了过去,和士开惊叫一声,已经沒地方躲了
,安蝶悠一惊。
“孝琬,住手”。
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想都沒想就用手攥住了那把锋利的剑,手心一阵钻心的疼,安蝶悠低呼一声,俏
眉紧蹙,血顺着刀刃滑落了一地。
“安逸”,孝琬猛的反应过來,丢开了手中的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满眼的愧疚之色。
“你为什么要救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