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后.高长恭和斛律恒迦率领的七万大军就抵达了定阳.从别的地方调集的三万大军也同时到了.加上
定阳原本的三万守卫军.一共是十三万.同周国还差了两万的军马.这算是一场以少敌多的战争.更是高长恭
首次独自指挥大军的战争.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有担忧.有惶恐.有紧张.但这一切都全被澎湃蒸发的一干二
净.这一次.他要脱离老将的光辉.独自一个人打一场漂亮的战役.
“长恭.还沒睡呢.”.斛律恒迦睡不着便出來转转.沒想到看见高长恭独自对着月空发呆.
“沒呢.你也沒睡.”.高长恭回神应道.
“恩.在想什么呢.担心明天的战事吗.”.斛律恒迦走上前问道.
高长恭沒说话.算是在担心吧.毕竟宇文护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而且又有达奚武这个左右手.
“不要过于担心.作战计划不都详细讨论过了吗.我们一定会赢的”.斛律恒迦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
透着自信的光芒.
“这一仗.我要必赢”.高长恭仰头看向明月.是在同自己说.同恒迦说.也是在同远在邺城的她说.他
永远都记得那个皎洁的月夜下.她坚定的说自己将來一定会是个名扬天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她是
如此的相信他.那么他也一定会做到.
斛律恒迦感受他周身散发的一股大将之风.回忆一下退到了八岁那年.五岁的长恭第一次被他爹带到将军
府.对他们几兄弟说从今日开始.长恭便同他们一起习武.那时的长恭长的粉雕玉琢.皮肤白皙.像个一碰就
会破碎的瓷杯.他们都笑话他长的像女孩.还笑他习什么武.不如跟娘亲去学刺绣好了.对于这些讽刺长恭从
來不会生气.更不会恼怒.他只会用自己的行动來向他们证明.他的长相并不能代表他就沒有英武之气.一年
之后.年仅六岁的长恭就能将九岁的自己打败了.他当时震惊了.沒想过自己会败在他手下.虽然羞怒.但更
多的是佩服.自那以后.他和哥哥们再也不会笑话他.也正是那一次.他知道了.这个长相柔美的男子将來一
定会有比他爹更辉煌的战绩.而这些年來.他确实也不曾让任何人失望过.他爹一直很得意自己教出來一个这
么出色的徒弟.莫名的.他说明日会胜.他就坚定这个说法.好似现在他们已经打完了胜仗.正准备班师回朝
了一般.这就是大将之风么.只是站在他身边你就感受到强大的蔑视一切的气息.
天涯共此时.安蝶悠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的明月.困意袭來.她轻轻的说了沉睡前的最后一句话.
“长恭.晚安.明天你一定会胜的”.
翌日.天朗气清.太阳早早就起來挂上了云端.城门与城门相距的空地上.此时正站满了黑压压的士兵.
红黑相对.整齐有序.镶着“齐”字和“周”字的军旗遥遥相望.标识着兰陵王和晋国公的旗帜也在张牙舞爪
的对峙着.那一身洁白的马背上正立着一名铠甲少年.少年的脸被一张极其狰狞恐怖的面具遮挡了.这狰狞扼
杀了所有的柔美和英武.独独留下黑暗冷冽的气息.单单是这张面具就让周国的士兵望而生畏.像是地狱而來
的勾魂使者.那手上的宝剑也成了勾魂锁链.十万大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此人就是兰陵王么.传闻他貌美
如谪仙.可今日的他为何这般让人畏惧.传闻终究都是传闻.不可信.不可信.
红色在阳光的照映下如一簇娇艳的太阳火.正熊熊燃烧.而黑色却在阳光下不断的吸收热气.热的就要将
自身融化.鼓声骤响.一声声敲击着士兵们的心扉.容光焕发的脸上带着磨刀霍霍的激情.紧紧的握着手里的
刀箭.耳朵竖起.等着那一声厮杀的口令.
斛律恒迦看了眼身边戴着面具的少年.这样的长恭真让人感到惧怕.这面具他是第一次见他戴.也不知是
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不过效果真的不错.长恭的长相太影响他的气势了.如此一來.便再好不过了.
“大司马.齐国竟然派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來打仗.真是太狂妄.太不把我们周国放在眼里了”.宇文护
身边的参军贺兰祥有些愤慨的说道.
宇文护站在城墙上看着那名面具男子.目光犀利.再看向他身侧“兰陵王”的旗帜.心中即刻升起一股警
惕心.
“兰祥.此人是兰陵王.突厥多次曾与他交手.都败在了他手下.这个少年不简单.你若能像他这般.舅
舅我也无需亲自挂帅了”.宇文护看了贺兰祥一眼.略带失望.
贺兰祥被他这么一说.心中颇为嫉恨高长恭.他不服气的跪下请令.
“大司马.属下请令出战.意与高长恭一较高下”.
宇文护看也沒看他.挥了挥手准了.
“那你就跟达奚武一起去吧.不要让舅舅失望”.
“谢舅舅成全.外甥一定将兰陵王生擒马下”.贺兰祥眼睛一亮.夸下海口.
城门开启.贺兰祥打马走到了最前方达奚武的身边.达奚武显然一愣.问道.
“贺参军怎么出來了.”.
贺兰祥藐视了一眼高长恭.缓缓说道.
“我要让舅舅看到我的本事”.
达奚武很想劝他退回城里.这个心高气傲.仗着自己是宇文护的外甥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的人.他还
不清楚他有几分几两.他出來只会拖自己后腿.还要分神保护他的周全.可沒等他开口.鼓声已经停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