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曹公公知道是安蝶悠,故作不知情的询问道。
后殿除了安蝶悠还有等着高湛下朝的几个太监宫女,一见安蝶悠不小心踢翻了板凳引起了前面人的注意,
一太监上前两步微微颤颤的声音回道,
“奴才该死,奴才不小心绊到了凳子惊扰了皇上,皇上恕罪”。
高湛闻言,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曹公公接忙训斥道,
“笨手笨脚,下去自己领二十棍”婚宠—诱妻成瘾。
“谢皇上恩典”,太监闻言感激的道。
百官不再纠结于这个小小的插曲上,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
“谢谢”,安蝶悠不敢出声,只能用唇语道了声谢谢。
通过刚才这太监机敏的反应就知道是个聪明的人,此时就算看不出来也知道她会说什么了,朝她笑了下便
下去了。
“死罪?祖廷,大齐律例,违抗圣旨就是蔑视皇威,按律不是应当诸族的么?”,高湛清冷的声音划过百
官的耳膜,让高家几兄弟皆是心中附上了一层冰霜。
而躲在后面的安蝶悠更是一点底都没有,高湛的声音很平静,如往常一般清冷,根本听不出来情绪,虽然
历史上记载兰陵王不是今年死的,可谁又知道历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所以此时此刻她紧张的手心
都冒冷汗了,忍不住都想冲出去为长恭说话。
高湛的话让祖廷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压根没想到皇上会顺着他的思维走下去,连和士开都惊讶了,弄
不清楚他到底是有心惩罚高长恭还是根本就不打算罚他,若是前者自己就刚好给他一个借口,若是后者,那他
岂不是就自掘坟墓了?转瞬间,思绪千回百转,祖廷还在等着他的指示,于是偷偷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
续说下去,祖廷才朝高湛回道,
“皇上英明,的确应当诸族”。
这次不等别人开口,高湛浑身一股无形的震慑力就压了下来,紧接着冷声道,
“杀了兰陵王你去替朕守住这江山?兰陵王是朕的亲侄子,那么朕也有罪了?”。
祖廷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被高湛这么一质问都成了要弑君了,他噗通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解释道,
“臣,臣绝无此意,皇上明鉴啊!”。
看他跪倒在地,紧张的样子,高孝琬很得意的冲和士开骄傲的笑了笑,意思很明显在说“瞧见没,皇上跟
谁亲啊?”。
高湛的话也让安蝶悠松了口气,皇上都摆明了态度,谁还敢再说兰陵王的不是,于是偏向兰陵王的一些官
员纷纷为长恭说好话,倒是长恭自己跪下来请罪道,
“皇上,和大人和祖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臣侄违抗了军规,理应受到惩罚,臣侄愿受罚,以正军纪”。
高湛赞赏的点了点头,倒是把孝琬气的半死,直直的瞪着他,暗骂他笨蛋。
“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军棍一百,退朝”。高湛不想再有人拿此事说事,丢下句话就起身离开
了。
“恭送皇上”。百官齐齐跪下。
高湛走进后殿看见安蝶悠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点心,吃的津津有味,不禁楞了一下,安蝶悠抬起视线
冲他笑了笑道,
“皇上下朝了,这点心味道不错哦,皇上也来尝尝”民国第一军阀。
高湛应声走了过去,却没有吃点心的打算,只是奇怪的看着她,似乎是想找些什么东西,安蝶悠疑惑的问
道,
“看什么呢?我早上可是洗过脸才来的”。
“朕罚了长恭,你不生气?”,高湛问道。
“虽然我并不觉得长恭哪里错了,但所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总要让大臣们折服,不
偏不袒才是,我想一百军棍对于长恭而言并不算什么重的惩罚”。安蝶悠将嘴里的点心咽了下去才回答他的话
听了她的话高湛心底舒了口气,而这一刻他才发觉对她的爱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明明很吃醋她为别人
担忧,却还是不想惹她生气,怕她对自己不理不睬,然更可怕的是他既然乐在其中,纵使痛苦也甘愿,就像在
晋阳替她挡箭,那一刻他不记得自己是一国之君,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受任何的伤害。
“嗝……”,吃着吃着打了个饱嗝,安蝶悠放下吃了一半的点心,拍了拍肚子满足的道,
“饱了,嘿嘿,皇上我先出宫了”。
高湛回神看见她嘴角沾了点心渣,很自然地抬起手伸向她,安蝶悠一见他将手伸向自己的脸就条件反射的
抬手挡了一下,高湛的手僵在了半空,心如刀绞,经过自己那次酒醉后的疯狂她虽嘴上说不在意了,可心里还
是有了芥蒂。
忍着心痛,他扯出一抹淡笑,手在半空转换了方向,拿起桌子上的手帕,
“嘴角沾了点心渣,擦擦吧!”。
安蝶悠尴尬的一笑接过了手帕,随意的擦了两下起身告退了,看似平稳的步伐其实更像在逃跑。她的背影
在高湛眼眸中渐行渐远,一点点的消失在视线内。他的心却痛的更厉害了,这个世上没有永恒,终有一天她将
永远消失在自己眼中,但愿这一天不要到来,至少在他有生之年都不要。
出了宫殿安蝶悠的脸色就即刻沉了下来,一层比一层冷若冰霜,隐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的粉拳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