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过后,温度逐渐升高了起来,伴随着春去夏来,六月已至,炎热的夏天就要开始,夏蝉立在枝头不知
疲惫的吱呀叫着,高大的树叶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音,为周国的皇宫送来一阵阵凉爽的自然之风,御书房内几
名衣着华丽的少年正坐在窗前乘凉。
“皇上,突厥来信要再度联合攻打齐国一事不知可有什么决定了?”,宇文直闲聊中问道。
“突厥那不守信用的蛮夷,上次就不顾联盟撤兵,害我们损失了不少兵马,这次倒还有脸来谈此事”,提
起突厥宇文宪就忍不住想辱骂两句解恨。
宇文邕闻言讽刺的笑了笑道,
“信用这词对木杆来说还不如一匹马一头羊来的重要”。
“就是,通过他三番四次的悔婚就能看出这人的信用度有多低了,那皇上,这次我们是要拒绝突厥吗?”
宇文直向来摸不透这个年轻帝王的想法,试探性的问道。
宇文邕单手掀起茶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其余两人知道他这是在思考事情,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扰
半响才听到宇文邕说话,
“这个世上,所有的联盟都不会是可靠的,永恒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所有朕不会拒绝主动靠过来的
联盟”。
宇文宪诧异道,
“皇上的意思是再度同突厥联合?”。
宇文邕淡淡的颌首,
“不错”落魄嫡女升职记。
“可皇上,兵马方面我们尚未休整结束,再度出兵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宇文直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宇文邕可没他这么多担忧,自信满满的道,
“按齐周两国的地理气候而言,冬天黄河之水结冰之后才是最佳的作战时机,现在不过是六月,朕自然不
会冒然出兵,突厥既然想同我们结盟那就该拿出来些诚意来,且先看突厥同齐国打去吧!”。
“皇上好计策”,宇文宪由衷的佩服道。
宇文直也跟着点头称是,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很困扰,
“那我们的士兵该怎么集结?”。
这个问题宇文邕早有想过,他一字一句的吐出来一句话,
“禁佛、道二教,沙门、道士还俗入营”。
宇文直和宇文宪惊讶的嘴巴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宇文邕不理会二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出家人不事生产,无需向朝廷交粮纳税,从这一点来说很影响国库的收入,且现在很多人为了逃避战事
都纷纷出家为僧,多少少年儿郎都入了佛门,倘若他们都能参军,为国家效力,又何愁国之不盛?”。
宇文直和宇文宪再度哑然,这惊世骇俗的说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难免会被吓到,宇文邕也不介意他们
一时不能接受的反应,想当初自己不也是为安蝶悠的这番话发愣了吗?
“皇上,这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是佛道两教的门徒众多,臣怕他们若是反抗便很难实施”,宇文直忧心忡
忡的说道。
“这个其实很简单,皇上下一道圣旨,凡是不还俗者便以死罪处置,想来每个人都是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宇文宪毕竟是长期在战场上厮杀的人,身上流着些残酷的血液。
“圣旨朕稍后会拟写,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宇文邕三两句便敲定了此事,并交给了宇文宪实施。
六月的齐国正被炎热包围着,并不知道周国和突厥两国正在算计着自己,才将午睡起身,还没完全醒困的
高湛就听到太监禀告和士开求见,他慵懒的点头示意让和士开进来。
和士开进来就看见高湛躺在贵妃椅上寐着双眼,如画卷般的谪仙,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可亲近的感觉,若
非有急事和士开是万万不想惊扰了这位谪仙的。
“皇上”,他轻声的叫了一声。
“嗯?”,高湛依旧闭着眼睛,轻轻的询问般的嗯了一声。
“微臣有要事禀告”。
“说吧,朕听着呢!”,高湛似乎并不觉得他真有什么当紧的事情。
“河间王有意图谋反的举动”,和士开的声音掷地有声,在这个炎热的午后显得格外的如一阵冷风拂过。
高湛眼皮刷的抬了起来,如鹰般锐利的视线穿透和士开的身体,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么?”天运。
和士开屈膝而跪,将袖子中的东西拿了出来,双手捧在了他眼前,高湛捏起这薄薄的纸张展开,纸上的字
迹并不是孝琬的,但左下角的章却是河间王的,高湛不自觉的将手中的纸捏紧了几分,买卖武器,高孝琬你究
竟想干什么?
“这,从何而来?”,高湛盛怒之下还保持着理智。
“是从河间王购买武器的店搜查来了,从河南王死后河间王便每隔几个月便去南方的这家武器店,微臣猜
想是不是河间王记恨河南王的死而有意想谋权篡位,替家兄报仇呢?”,和士开边说着边观察着高湛的脸色,
见对方脸色沉的如阴天,他心里乐开了花。
高湛猛的将那张纸往桌子上一扔,冷声道,
“宣河间王入宫”。
“是,皇上”,和士开得了口令,笑吟吟的退了出去。
一转身便换了副脸色,阴冷的在心中说道,
“高孝琬,这次谁也救不了你了”。
当和士开带着皇上的口令和几名侍卫来到高府的时候,高孝琬正陪着自己的娘在花园里的凉亭里乘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