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弟子还要说,张元疲惫的摆摆手道:“都回去睡吧,明天要与闯贼的士卒决一死战呢,养好了精神才是正经,散了吧。”
大家一见哥哥如是说,也不敢多说,都给哥哥道声晚安便纷纷离去。
张元就在椅子上捂住了额头沉思,这官场却比商场还要难上万分,商场不过是讲究个分毫必争但最终的目的是把买卖做成,即便做不成生意,大不了大家哈哈一笑不谈了事,酒照喝舞照看,那里如这官场,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其实是退无可退,只要一退,那就是个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而自己的这帮子兄弟却是没几个可堪大用,一个个都是初出茅庐,只会出马一条枪,哪里知道这权谋机变?现在看来,只有那十七弟是个可造之才,只可惜,就是这样的兄弟少了些。
正想间却感觉到有一人还在房里,张眼看时候,却是那李元昊的赞画正笑mī_mī的看着自己,张元一机灵忙站起拱手施礼道:“简慢先生却是不该,都是元一时陷入沉思,望担待则个。”
那个赞画哈哈大笑道:“客气客气,张大人日夜忧心王事下官佩服佩服。”张元只是笑笑,其实他从这个赞画一直跟着自己就感觉到其中定有蹊跷,但自己也不想说破,只是对他礼敬有加,现在看来这都后半夜了他一定有话要说。所以恭恭敬敬的道:“先生有话,这里也没了外人,请教我。”
那赞画哈哈笑着道:“原先在城头之上,很想教导你一番,但看到张大人的一番对答却是放下心来,想想钱赞中军老弟的临来嘱托到是他白费了心思。”
“兄弟我还有做事不周到之处,还是需要先生随时提点。”张元一听他提起钱中军来,就格外客气恭敬起来。
“大人到现在把事情基本做的点滴不落,已经很是难得,我既然受了钱兄弟的托付那也要尽份人力。”
“请先生指教。”看张元恭敬的态度甚是满意,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当然,能混到总督身边当个赞画,哪个不是人精,当下也不托大,笑着道:“既然张大人舍得银钱,那为什么还落了一人不送些呢?送了他些银钱说不定还要得到不少回报的。”
“先生说的是——”张元一想马上恍然大悟,一拍指教的脑袋连连道:“瞧我这脑袋,却是无用,不得先生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那赞画看着张元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心道,不愧是商人出身,真是玲珑心窍,凡是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