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师郗先缓过神来,见恒勋他们脸上都挂着泪,再看着儿子伤心的样子,道:“业儿,可以伤心,但不可以忘了你是卧龙堡的堡主。.瞧你现在的样子,快快振作起来才是。”
“父亲教训的是。”听到父亲强忍伤心的话,师承业擦掉脸上的泪,站起身来恭敬的道,“孩儿记住了。”
“逝者已矣,只是,老夫想知道鸿儿当时是怎样的心态,将军可愿说一下当时的详情。”师郗看着恒勋,却是难以掩饰的伤痛。
恒勋点头,把当时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无非是战略荒谬至极,使本就慌恐的军心更加动摇,他要他不可再说,相士却是坚持,他一怒之下一剑刺死了相士,而相士并不反抗,只以一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他。
“鸿儿是视死如归啊,他希望以他的死,教将军明白,何谓‘兵者,诡道也’。”眼角仍是不自觉的滑下泪,师郗道,“否则,只怕恒家军当时群拥而上,也不一定能留住他啊。”
“晚辈明白,晚辈亦是深深的自责。”听着老人感叹的话,恒勋难受的道。“尤其在看过鸿前辈的留下的剑谱后,更是明白,前辈若不是自愿牺牲,我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师郗拿过剑谱,大概翻了之后,道:“我们一直在关注着恒家军的事情,对几位将军的功夫也是了解,这剑谱,确是根本将军的功夫底子而著,只不知,几位练得怎么样了?”
几人皆是感叹,辛虎、李咏只能练前面一半,封松侯可以多出那么一小点,茗钟和秦锦,也只能接近五分之三的样子,把剑谱练得最好的茗钟,也只能练到五分之四便不行了。
“业儿,你指点一下将军吧。”听完几人的情况,师郗点首,对师承业和恒勋道,“将军不必留情,尽管用你学的功夫跟业儿对招即可。”
能得卧龙堡堡主指点,恒勋哪儿不愿意。只是累了师承业,一一为他们指点下来,已显得有些疲惫。
在卧龙堡住了一夜,恒勋他们告辞离去。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师承业问道:“父亲,可要告诉少爷和小姐,老爷已经去世的消息。”
师郗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知道少爷去事的消息,我们伤心就算了,何必让小少爷和小小姐他们跟着难受,没有消息,他们至少还有个盼头。”
“可是,老爷的身份……”师承业迟疑,没有再说下去。
“老爷的身份?”师郗叹息,道,“前尘往事如烟,老爷不过是我们卧龙堡的主人,晴家的老爷晴煜鸿而已。”1b2sf。
“既如此,晴家现在在做的是什么事?我们卧龙堡在做的又是什么事?”师承业有些不愤的道。
“业儿,你也听到恒勋的话了,虽然我们不能把老爷的坟迁回来,可是,老爷身后仍然能得到供奉,得到尊敬,这样就足够了。我们的要求看似简单,世人却没有多少能坚守。”师郗幽幽的叹息道,“抽个空,我们父子,也该去给老爷上柱迟来的香。”
“是,孩儿明白了,但求无愧于天在父母。”师承业看向远方,这就是他们一直坚守的东西的。“孩儿会安排好,尽快去给老爷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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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南水城外,恒勋他们不得不承认,这秀美的南方小城,真真是宛如娇弱的美人,吸引着人的眼球。
进入南水城,目光所及铺面,几乎都插有晴字锦旗。这晴家的生意,到底做得多大啊。
南水城虽然不是很大,整个逛下来,到也花也三五天时间。同样,几人心中也有了底,晴家的产业几乎无所不及。米行、油行、盐业、酒楼、绸缎庄……衣食作行,这南水城可以有的行业,都有他们的产业,连这南水城没有的码头船队,也有晴家一份。
几乎可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晴家的生意。而南水城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产业都掌握在晴家手里。
对晴家知道的越来,恒勋、茗钟等人反而起没有自信,这样的人家,能和他们相见恨晚?只是,恒勋惦记着他们的茶叶,自然就要晴家的商铺去打听,结果,答应无一例外:特异。
晴家主人喜欢特异的东西,越是特异,越有可能引起他们的兴趣,能让他们眼前一亮是最好。
距离归期越来越近,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晴家主人觉得特异,恒勋不免有些烦躁。
秦锦提议,他们直接去晴家得了,缘分是很奇异的,说不定,他们就和晴家有缘呢。
恒勋却是不理会,只道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他这一走,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起初,茗钟他们道是回来的晚些,不想,到了后半夜,仍不见恒勋,他们开始急了。只是,大半夜的,能去哪儿找人?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几人匆匆出去寻人了,好在这些日子,他们都是一起出入的,城里人也都认识他们几个外人,可惜,没有人知道恒勋去哪了。
随着几人一个个失望的回到客栈,茗钟觉得快疯了,难道他们出来一趟,竟然把恒勋丢了不成。他们焦虑得不得了,决定再找一次,如果还是找不到,也只能亮出身份让官兵帮忙了。不想,才准备行动,恒勋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门口,
见兄弟们全聚在一起,而且人人脸上担忧焦虑之色,恒勋不禁疑惑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茗钟没好气的道:“大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几个就得自杀谢罪了。”他自在了,他们几个可是担足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