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何云凤叹息,“还真是说不得呢,越说越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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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茗钟和秦锦结伴去看恒勋。
恒勋的院子有了新的名字。站在院子外面,盯着那三个斗大的篆字,两人心里不无伤感。
静思院?静思院!那便是恒勋的心了。
恒勋站在院子里,把头仰成九十度看着天空。茗钟和秦锦走进院子,看到的恒勋就是这个样子。
“大哥,你这是在干嘛?”茗钟不解的问道,他到底这样子仰着头多久了,脖子不痛吗?
恒勋缓慢的转动脖子,只听得颈椎咯咯的响。这声响让茗钟和秦锦情不自禁的哆嗦,好在,恒勋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眸光平静而幽远的看着茗钟和秦锦,一会儿后,才伸手揉着酸痛的脖子。
“大哥,你没事吧?”见恒勋这样子,茗钟不由得紧张起来。
“大哥,你到底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恒勋不回答,秦锦亦是紧张得不得了。
“……”
“我去找大夫。”恒勋仍是不回答,茗钟急了,说着就往外跑。
“回来。”恒勋厉声喝住往外跑的茗钟,待他回来,又不说话了。
茗钟和秦锦对视,好吧,只要恒勋不赶他们出去,他要怎么就随他了。于是,两人就跟哑巴似的陪恒勋耗着。
“你们有事吗?”许是觉得差不多了,恒勋终于无所谓的问道。
恒勋这一问,茗钟和秦锦才发觉酒坛还拿在手上呢,他们怕恒勋真是成一种习惯了,在他面前不自觉的先矮上几等。思维也自动屏蔽到弱智状态。
“找大哥唱酒啊。”举起酒坛,秦锦笑道,“大哥可赏脸?”
目光在两人脸上游过一圈,最后落在酒坛上,恒勋不屑道:“喝酒?这点酒也够?”
“不怕没酒,只怕大哥不赏脸呢。”茗钟笑道,“酒全放在院子外面呢,我们这就拿进来。”说着,把酒放在桌上,和秦锦出去搬酒。
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恒勋不会无故打人,而且十六年来也没打过谁,可看到恒勋那张严肃又阴霾的脸,无原由的,心中就会升起恐惧。现在的他,更是叫下人听之变色,根本没人敢进他的院子。
恒勋一把扯掉酒坛口的封印,仰头大口灌着,根本不理会院子外有多少酒等着被搬进来。
茗钟和秦锦一趟一趟的来回走,恒勋则自顾的喝酒,喝完了把酒坛往地上一砸,又打开另一坛。
听到酒坛破碎的声音,茗钟看着恒勋,大声道:“大哥,你砸一地的碎片干嘛,打扫起来也费事啊。”
恒勋狠狠的瞪过去,吼道:“啰嗦个什么劲,要你多事吗?”
茗钟悻悻的,闭上嘴继续搬酒。直到搬完,都没再听到恒勋砸酒坛的声音。
恒勋始终不理人,只是以一种平静到淡漠的表情只自顾自的喝着酒。茗钟和秦锦无奈,开了酒坛,像路人般在一旁陪喝。
酒入愁肠愁更愁。心中有事,喝完一坛酒,茗钟不免感觉伤感。第二坛酒下肚,愁绪更深,竟是悲从中来、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再无心旁事,茗钟也卯起来喝酒。
茗钟卯起来喝酒,秦锦莫名其妙的看向他,只见他一脸伤痛,也不禁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