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目中无人的丫头,在主子面前如此放肆,谁教你这样说的,谁给你胆子这样说的。”姜莉气得脸的绿了,她故意在今天让恒影幻难堪,故意让恒显和何云凤下不了台,就是为了把恒影幻赶回去,不想,却遇到小夏这样凌厉的丫头,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如此这般的诋毁本夫人,你以为本夫人身份高贵,你这样无中生有的诋毁一翻,就能掀起惊涛骇浪,你如此,有何目的?本夫人看你也到了适婚之龄,是想借机寻个好人家吗?”
“夫人竟说是奴婢诋毁夫人,夫人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小夏嘲讽的一笑,道,“在这柴府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自从我家小姐进府后,夫人你何曾给过她一个和善的笑容,何时曾对她温和的说过一句话。不过新婚第二天,新媳妇才刚敬完茶,你就在这大厅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厉声要求我们主仆别出现在你的面前,免得碍了你的眼。夫人亦如此严厉的说了,我们不敢不听啊,却不想,你反倒责备我们没有教养,不懂礼仪,在姑爷出去做生意的时候,指名要他带妾侍。你如此疼妾不疼妻,把妾当宝把妻当草。好,你是夫人,我们改就是了。”
讽意更浓,小夏一气呵成的道“我们主仆乖乖的去给你请安行礼,你反倒无视我们的存在,烈日下风雨中,就这么看我们福身站在院子里。我们是下人,命贱,我们有错你这样待我们是应该,可我家小姐不一样啊,你不是也知道她从小身子就有毛病,还站在这么站到直接晕过去。你的良心是铁的?还是你压根就没有女儿?我家小姐知道你不喜欢她,进府的第三天开始,就不曾间隔过一日的为你绣了幅《福禄寿星图》,你一见之下甚是喜欢,我家小姐也高兴,以为你终于对她有了改善,原来,是为了更痛的折磨她。在姑爷回府的前一天,要求小姐为你绣这幅《百花齐放图》祝寿,半个月的时间绣这么一幅图,在座的谁能做到?还是夫人你自己能?你以为我家小姐好欺负,就这么颠倒黑白的奚落她?我家小姐一忍再忍,在你面前始终和颜悦色,没有一点儿脾气,只因为敬你是她相公的母亲,敬你是她的婆婆。别以为我家小姐善良,就是为了让你这么欺负的。你儿子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爱的女人,我这个当丫鬟的,却是不能容忍别人欺负我家小姐。你既如此无情,今天便是你最后一次欺负我家小姐,若再有以后,不管是谁,我小夏决不放过她。”
“哼。”姜莉气愤的坐回椅子,想不到,她斗了半辈子,如今,竟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面前栽了这个大一个跟头,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娘,女儿哪有?”心头一凝,柴韶华有些难受的道,“女儿能不对爹娘好吗,别说爹娘没错,就是有错女儿也不敢看笑话啊。娘这样说,让女儿如何自处啊。”故赶去天。
“二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存心惹娘生气不是。”想不到柴广去而复返,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在姜莉的伤口上洒盐,只会惹她更生气吗?
柴广亦是诧异,虽然他从来不把父母放在眼里,更是从来不听他们的话,若是让他在这样的场面对自己的父母进行这样的批判,他却是不敢。柴广苦笑,在这柴府里,他除了挂着一个柴二少爷的名,还有什么?他根本就像一只寄生虫一般。什么都不归他管,也没有任何东西会经他的手。
在小夏这般慷慨激昂又气愤的说词中,众宾客早已议论纷纷。
“姨母,你别气坏身子。”拍着姜莉的背,季绾绾柔声道,“你如此动气,气坏了身子,不是让心里更添堵吗?最后,也只会累得自己难受啊。”
看着小夏跑走的身影,恒影幻只觉得心中无限惆怅,双手在身侧握成拳,身子不住的打颤。
想维持不在乎的面容却是不能,尤其当听到宾客中有人说此前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因为是府里的下人喝醉了酒,说得也不是很清楚,醒来后再问,却是什么也不敢说。姜莉脸色铁青的怒指着小夏,却是说不出来来。
“啪。”清脆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清晰,恒影幻垂下的手颤抖的握成拳,亦是十分生气的对小夏道,“你也太没大没小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分不清楚吗?这是什么场合,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平日太惯着你,把你惯坏了是不是?”
宾客虽散了,自家人,还是要留下来。看见恒影幻失魂落魄的离开,柴进迟疑一下,追上去了。
“娘,你这是何必?”柴韶华扶着姜莉的手,安慰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柴家明日便是京都百姓茶余饭后最大的笑话,爹爹生气是应该的,谨慎些也没错啊。娘何必说得这么严重,寻死觅活的不是叫下人们再添笑话。”
“我……”在小夏痛心疾首的追问下,恒影幻只能迟疑,她不能不打她,她也必须打她,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她虽是为了她好,却是应该啊。
手抚着被打的脸,眼里含着泪,小夏不敢置信的盯着恒影幻,难过的道“小姐,你打我,你居然为了我说的实话,为了这样对你的柴夫人打我,我跟在你身边十几年了,你从来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我,如今,就为了一个只能任你被欺负却无能为力的男人,为了一个折磨得你心力交瘁的人,你狠心打了十几年来你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人?”zvxc。
见恒影幻迟疑,小夏